第17部分(第3/4 頁)
梢頭,人約黃昏後。
獨孤星穿過花叢,九曲十八彎來到一所小跨院前,院門樑上掛著一塊匾,上書“賞雲樓”。院牆上掛著一塊木牌,刻著八個醒目的紅字“玄天弟子擅入者死”。這是玄天教大小姐楚依雲姑娘的閨閣。院中傳出飄渺而婉轉動聽的彈琴聲。
“屬下獨孤星求見依雲小姐。”
院門開了一道縫,走出來一位面貌清秀的丫鬟,她的名字叫香蘭,跟隨楚依雲已經快十年了,算是個資深丫鬟。飄飄下拜深施一禮,說:“稟獨孤堂主,小姐今天不見客。”
獨孤星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說:“今天我在珍寶軒見到這珠花很特別,正所謂明珠配美人,特來敬奉給小姐,請香蘭姑娘代勞。”說著把盒子放在她手上,又同時塞給她一錠銀子。
香蘭掂了掂,疑惑地問:“獨孤堂主這是何意?”
“張風雷在裡面?”
香蘭看看四下無人,小聲說:“是呀,最近張堂主經常夜宿小樓。”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已經……?”
“獨孤堂主千萬別說是我說的,要不然小姐非打死我不可。”香蘭顯得很慌張。
獨孤星點頭稱是,轉身離開。心裡卻憤憤不平——玄天教主“虎威賽元霸”楚天成最近身體不大好,有意從天岡、地煞、玄風、天雷四堂堂主中挑選一位繼承人。獨孤星分析:天岡、地煞兩堂的堂主是和楚天成一起打天下的,歲數都不小了,少教主只能是他和張風雷二選一。楚天成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這個位置當然要傳給自己女婿,所以他才向楚依雲大獻殷勤。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自從他從雲刀門回來,楚依雲一次也沒有接見過他。而張風雷的父親張奉堯是玄天教的副教主,雖說已不問教中事務,但資力頗深,更何況張風雷和楚依雲早有婚約,當初他還嘲笑張風雷與“豬”共舞,現在看來是棋高一招,先見之明。而今生米煮成熟飯,他是如何也比不了的。
對於張風雷雖然氣憤,但也欽佩至極——楚依雲那副尊容他幾年前見過一次,差點連頭三天吃過的東西都吐出來,這要是和她談情說愛他還能強忍著,若是和她同床共枕,他還真怕半夜醒來被歷鬼纏身,想想雞皮疙瘩都掉滿地。張風雷還真下得去手,哎呀!能人所不能呀!
又想到自己背叛師門,落得遺臭萬年,最後卻是為他人做嫁衣,他怎能甘心?丁寧——她是張風雷外面的女人,他暗想,她還有丁寧這枚棋子,絕不能讓張風雷這麼稱心如意。抬手憤恨地凌空劈下一掌,一棵碗口粗的大樹“咔嚓”一聲斷為兩截。
推開丁寧的房門,見她正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無所事事地哼著小曲。她逃不出去,也不想逃,既然來到玄天教豈能不見見張風雷呢?
“小師妹想好了沒有,要不要與我合作?”獨孤星問。
“怎麼個合作法?說來聽聽。”丁寧依舊翹著二郎腿不以為然地說。
獨孤星也不跟她計較,說:“首先,你要先告訴我:你和張風雷之間的事。”又提醒道,“不許撒謊!”
“我不認識他。”丁寧坦誠道。
獨孤星驚愕地瞪圓了眼睛,道:“你說什麼?你不是他外面的女人嗎?”
丁寧一聽就急了,大聲叫道:“小心我告你誹謗。我只在駿馬門見過他,還差點兒被他殺了,當初有幾個流氓欺負我,張風雷的名頭夠大就端出來嚇唬嚇唬人嘍。”
“你……”獨孤星氣得青筋暴出,上前一步掐住丁寧的咽喉,她喘不上氣來,手刨腳蹬,急中生智,斷斷續續地說:“你不想……不想知道……紫……紫玉鳳瓶的下落嗎?”
獨孤星聽到“紫玉鳳瓶”四個字強壓怒火,緩緩鬆開手。
丁寧張大嘴巴連連吸氣,嗆得不住地咳嗽,渾身無力癱軟在地上。
獨孤星“哼”了一聲,怒衝衝摔門而去。
獨孤星失魂落魄像遊魂一樣遊蕩到自己房間。他的房間很寬敞,最裡面是臥室,中間是書房,外間是客廳。徑直走進書房,在書案前坐下,手拄著頭,心裡實在鬱悶:想想這幾年,背叛師門,為玄天教出生入死,立下多少汗馬功勞,才熬到今時今日的地位;而張風雷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子,就因為出身好、模樣俊,便和他平起平坐,將來還會爬在他頭上作威作福,他不甘心。在雲刀門時,雲奇處處不如他,就因為傍上毛芳才成為內定的雲刀門繼任門主,他不服,所以投靠了玄天教。自問兢兢業業,任勞任怨,在刀尖上舔血,本以為會有出頭之日,沒想到又出現一個張風雷,同樣是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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