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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裡只剩下丁寧一個人,暗暗祈禱:祈禱風平平安。
張風平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滴水未進,一言不發,任眾人如何勸解敲門,就是不應答,實在令人擔心。
“表哥,你開門呀,你有氣、有怨、有很,全部都發洩出來呀,表哥……”沈若仙一邊敲門一邊撕心裂肺地哭訴著。
張風平聽到了,只是無法面對,喃喃地低聲自語:“若仙,對不起。寧兒,為什麼這麼對我?我以為你對我最沒有目的,難道張風雷對你那麼重要嗎?”仇恨之火點燃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憤憤地一字一字地叫道,“張——風——雷——”不自覺握緊雙拳,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沈若仙還在撕心裂肺地哀求著,淳于文峰為之心痛,“噹噹噹……”重重地連續敲了數下,罵道:“張風平,你混蛋,為了那麼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值得嗎?你睜開眼睛看看,若仙對你情深似海,你如果還有點兒良心,就把門開開。”
風平無語,也不開門。
淳于文峰又勸沈若仙:“給他點兒時間,別逼得太緊,他會想通的。”長嘆一聲,似乎在為自己感傷,又說,“折騰了一天,你也累了,紅鸞,扶小姐回房歇息。”
紅鸞畢恭畢敬地答應了聲:“是。”
沈若仙在紅鸞的攙扶下,三步一回頭戀戀不捨地向房間走去,一路上都在默默拭淚……看得淳于文峰既心痛又心酸。
門外終於寧靜了,而張風平的內心依然覺得波瀾起伏煩躁不安。這時,“噹噹噹……”又有人敲門。
“誰呀?”張風平不耐煩地問。
“風平哥,是我,雲煙。”
“你讓我靜一靜,我現在不想聽到有關她的任何訊息。”話雖如此,其實他的內心很想知道她好不好?如果她願意回頭……情痴如此夫復何求?
“風平哥,你冤枉死小姐了,”
門開了,張鳳平見雲煙手上抱著一床被單——那是丁寧昨晚床上鋪的那條,上面的一片鮮紅和殘留的汙漬證明著昨晚發生的一切……
楚依雲接著說:“小姐跟你的時候還是完璧,又怎麼會和張風雷……”
張風平搶過被單,回想著昨晚的一幕一幕,他是一個男人,怎麼會不知道……?他對寧兒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一遇到張風雷就會陣腳大亂?這或許也是不自信吧。
“雲煙,你告訴我寧兒在哪兒?”張風平激動地問。
“我不知道,我追出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小姐的蹤影。”
“寧兒……寧兒……”張風平叫喊著奔出門去,卻與淳于文峰撞了個滿懷。
“你還想找那個賤人?”淳于文峰怒不可遏地問道。
“寧兒和張風雷是清白的,你看……”張風平把被單遞給淳于文峰。
淳于文峰微微一笑,咬破手指在被單上滴了一灘血,又扔給張風平,說:“這種小把戲也能唬得住你,愚蠢”
張風平頓時彷徨了,在是與非之間掙扎,從心理上他願意相信丁寧,可是丁寧對張風雷的一幕一幕又不斷地衝刺著他的腦海,她曾經那樣的愛過風雷,甚至可以不顧生命,風平有目共睹,他真的遲疑了,無措了,心裡的痛卻在不斷地加深,對張風雷的仇恨也如熊熊燃燒的烈火燃燒了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這對兄弟之間徹徹底底的仇深似海。
這正是楚依雲願意看到的,心裡在暗暗冷笑。
正文 長相思 第一百章 沈若仙被俘
長相思 第一百章 沈若仙被俘
出了這種事,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尤其是張風平茶不思飯不想,整個人瘦了一圈,沈若仙既心痛又傷心,每天以淚洗面,淳于文峰更是傷感,整個俠義山莊一片愁雲慘淡。
據云煙所說城裡的觀音廟十分靈驗,沈若仙帶著紅鸞祈求平安。跪在菩薩面前,眼淚竟不由自主的撲簌簌流淌,“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絃斷有誰聽?”多少委屈無從訴說,卻要強顏歡笑。三叩首之後,虔誠祈禱:“信女沈若仙誠心祈求表哥平安……”
回來的路上,沈若仙一言不發,步伐和心情一樣的沉重。忽然,從四面八方飛出無數天雷堂的人,把主僕二人包圍在其中,為首的正是賀錦良。
沈若仙與賀錦良四目相視,勾起了多少童年的記憶——他們與張風平、淳于文峰從小一起長大,而今卻是敵對雙方,這是多麼悲哀的諷刺?
賀錦良一閉眼睛,看得出他是忍痛下的決心,眾人蜂擁而上與主僕二人纏戰在一處。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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