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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們的小臉兒正抽搐,小腿兒在打抖,那小褲子抖得跟篩糠似的。
趙十七見狀心裡嘆息,如果不是為了低調做人,她早該帶他們見識見識大場面,這會兒也不會這般熊樣。
人生沒有後悔藥吃,趙十七對大家道:“大家沉住氣,這裡曾經是我的地盤。他們的目標也未必就是我們……”
眾人跟小鳥兒似的頻頻點頭,大當家對於此戰也算是殫精竭慮了。
據她說,壓箱底的活計都抖落出來了;
據她說,這豈蘭崖各處,都被她安插了機關;
據她說,大家未必會豎著進來橫著出去的……咳,都是“據她說”而已,而大當家的平時那份猥瑣無能的模樣……
山崖下,南煦朝的夏泠抬頭看著趙十七,緩緩抬起手一個示意。
“轟——”
南煦軍人立即發出一聲震天巨吼,刀兵齊舉。
趙十七站得靠邊了一點,被他們叫得平地抖三抖。
想到自己現在是他們今日的主要對手,連忙也學著對方將領的氣勢,站穩弓箭步,一手叉腰,一手後掠:“兄弟們——備戰!”
掉頭一看,她身後卻是一片空白。
草頭、秦麻子他們全趴在地上了。趙十七跳過去,將他們一腳腳狠狠踹起來:“叫你們逃非要留下來充好漢。這會兒怎麼啦?!”
草頭滿臉土淚交錯:“正規軍吼起來也忒德行了!”
秦麻子沉痛懊悔:“大當家的,我們沒想見是這樣。”
趙十七恨鐵不成鋼:“現在不幹也不成!兵臨城下,無路可退。”放開手腳還能有所轉機,縮手縮腳簡直就是自取滅亡!
“大當家的,您就饒了小的,給小的一個全屍。”
“就是啊……”
……
石頭年紀小,索性放聲大哭起來:“老子不幹了——”
趙十七一把擰轉他的耳朵:“把你的水湯子嚥下去,你就是個兔子也要給我把腿蹬直了死。”
“大當家的,痛啊……”
土崖上一時哭爹喊娘,雞飛狗跳,一片混亂……
趙十七未應戰、先輸人,氣個面紅耳赤:“以後不帶你們了。”
她原以為他們還很勇敢,才打算最後一搏,與姓夏的姓關的這兩個男人見出一個真假來,現在見到如此情形,這五個孬種她怎麼將他們帶出有生天呢?
心中越發煩亂,手卻被人拽住了,原來是啞巴豆豆。
豆豆沒哭,緊緊握住她的手,小臉蛋上滿是跟他自己年齡不相稱的堅強,趙十七看得心酸,抹著淚道:“你們一群大老爺們,還不如豆豆……”
忽聽西面一陣馬蹄如雷,趙十七抬起頭,只見一片褐色灼灼的軍衣飄揚在滾滾黃塵之上,當先一人眸若紫晶,發若棕浪:“十七!”
十七悶住,又開始流淚:是蒼木。
“你來幹什麼?他們剿匪,你要讓他們剿羌零人嗎?”十七不需要他幫助,且先部那點實力,根本沒有出頭的能力。
蒼木轉頭對夏泠說:“趙十七不會殺歸小姐,夏將軍不要誤傷無辜。”
趙十七想,那個夏泠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而已,天知道那歸小姐死了不曾?蒼木哪裡跟他說得明白?
夏泠對著蒼木抱臂而視,那天他就看出十七跟羌零人有關係,蒼木居然可以為了這個沙匪遠道而來助戰,這條“小魚”來得有點多餘。他藐然一挑嘴角:“人證物證俱在,他不伏罪只能誅之。”
蒼木怒火上頭:“你今天敢在這裡動十七,我們且先部跟你拼了!”
夏泠睨視他:“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拼?是靠兵多還是靠將多?”
蒼木被他堵得一口惡氣:“我跟你拼命!”一拍戰馬就向夏泠衝去。
夏泠示意軍隊勿擅動,一晃手中的戰刀向蒼木的彎刀砍去。
蒼木雖有少年勇力,夏泠臨戰經驗豐富,蒼木哪裡是他的對手?
夏泠幾路猛刀劈過,一刀便向蒼木肩膀斫去,蒼木反手撩刀,夏泠左手一按劍璜,“古初”寶劍龍吟而出,他左右手俱靈便,拍轉劍身,向蒼木反手之空當刺去。
此招刁鑽急變,在羌零且先部諸人的驚呼之中,眼看蒼木就要被廢去半邊臂膀。
忽然,一道烏光向他們二人疾射而去,夏泠似乎早有所察,將自己的刀劍換道一格,一支鐵箭斷開兩截。
大家循著烏箭來處看去。只見蒼木旁邊,又多出一支羌零軍隊,亦是褐色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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