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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又不是神仙,哪有本事隔空割人手臂?
趙十七滴溜轉頭,另找這救美的英雄。
第十四章 肉雞
只聽見有人在祖莫里的馬隊前一聲長笑:“祖莫里,你自從投靠了路朗,越發沒有規矩了,我的地盤你也敢來搶人?”
夜風呼合,野草颯颯,一個人粗袍亂服,卻擋不住他的落拓瀟灑。身後一支馬隊,足有三十多人。他們的馬足聲音很輕,估計包了布。
祖莫里痛得哪裡還說得出話,有幾個膽小的手下,已經夾馬欲逃了,卻被遲丹的手下堵個嚴實。
“瞎了你等的狗眼!”遲丹冷笑,“南煦的夏將軍都認不出,你還來我處撒野!”他說話雖然粗,身材也十分彪悍。不過挑眉薄唇,嘴角斜斜上挑,那似笑非笑的模樣還是很英俊的。
遲丹見祖莫里無力逃遁,手中彎刀隨手一扔,便插入了他的咽喉:“兄弟們,滅口!”
彷彿切菜拉瓜一般,祖莫里二十多人瞬間成了刀下冤魂。
夏泠看著遲丹,兩人在北疆沿線也算明爭暗鬥了一段時間,並未正面對敵。
夏泠做事分輕重緩急,沙匪再大能大到哪裡去?此人的圖影面貌雖被他懸掛在將軍府中,到今日他們方始正式見面。
方才,當他察覺到有人也來到了扎休措湖邊時,故意突放狠話,一來令祖莫里速退,莫讓局勢更復雜,二來看看來人的態度如何,三來順便逼趙十七為圓謊而為他鬆綁。
誰知,來的就是遲丹本人。
遲丹此人行事也夠狠辣,依他所言,斷了祖莫里一臂,更將二十多人悉數滅口。態度已經擺得十分明確:他將夏泠視作大魚,要獨吃一注,貪圖的不是北祁的一點賞賜。
夏泠陷入了沉思。
他一來漠北,便藉著“肅邊”的由頭,讓軍隊連剿遲丹七次,其中傷亡恩怨不計其數。
他此時這等情形,又剛冒充遲丹,意圖嚇退祖莫里,他心知自己的弱勢已經被遲丹摸得明白。
如今看來,除非他夏泠和遲丹能夠就一些物質條件談攏,否則,遲丹是不在乎動手傷人的。而且,遲丹開出來的價碼會很驚人。
而夏泠清楚,遲丹這等大匪,均以地盤、勢力為追求,一旦容他得逞,對於商旅路人的危害是無窮殆盡的。身為南煦守將,他不願意以自己轄下的一方安寧為籌碼換回此時自身的安全。
主意拍定:他絕不跟遲丹談條件!
夏泠的目光繞到十七身上,他只能從她這邊破局……
遲丹也在打量夏泠。
他手下天連山的十六支土匪,最近都受到了盛雲城軍隊的干擾,他也早猜出夏泠有大手筆,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敢向庫勒爾地區的兩大遊牧勢力同時挑戰。貿然挑破了此處的平衡,南煦邊疆只怕會受到更多的報復性騷擾。所以,遲丹估計,夏泠手中應該還有後著,他對此很感興趣,準備窺破機密,以便從中分一杯羹湯。
不管如何,就憑此人設計豈蘭崖一戰的心胸氣魄,遲丹也很打算跟他好生做上一筆交易。
他的眼睛也掃向十七,這個女人出現,是否能夠解釋夏泠落困於此的原因呢?
只見,那女人頭上梳著之藍人的髮式,玉簪定發,長葉墨蘭在白色的面紗上隨風飄蕩,倒也有幾分出塵之姿。遲丹怒極而笑:好一個夏泠,這事情倒調查得清楚!
兩人雖一言未對,無形之間都在心中將彼此掂量了數回。
男人之間的這些暗鬥十七固然看不透。
她混跡大漠,雖不做大事,身周的環境研究得最透徹。
她清楚越是像祖莫里那樣的烏合之眾,越殺人如麻不講情理,所以她只能跟他們硬拼。相反,有名頭的沙梟,他們關注的事情比較多,一般如無特殊情由,不會亂開殺刀。像方才的祖莫里,純粹乃是倒黴撞了鬼,才會被慘烈滅口。
尤其是面對遲丹,此人的個性手段,向來是她研究的重中之重,她的性命是不必擔心了。
十七心想,她是小卒子無足掛齒,身邊的這個男人,可是塊大肥肉。
她也知道夏泠對於邊境安定的看重,心知這塊“肥肉”是不會跟遲丹低頭的,道:“除了我,你不會落入任何人手中。”
夏泠聞言對她看看:“你有這點能耐嗎?”
火把一合,遲丹的馬隊已經來到了他們的面前,夏泠被綁的情形落入了他們的眼中。
遲丹笑容如常:“聽說夏將軍負了傷,本以為是大漠謠傳,沒想到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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