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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學著打過幾天辮子,當時也都是有香格爾和桑尺大媽為她梳頭理妝的。
這些天,她在夏泠面前晃來晃去兩根扭七八歪的長辮子,讓看慣了女子們精心修飾的夏公子瞧著有些不順眼。
他讓十七坐到自己的面前來,取了自己的角梳,搜了幾根比較細巧的自己的髮簪,打算將十七打扮打扮。
十七這陣子跟他們混在一起,每日裡也收拾得挺乾淨,一把長髮捏在手中,如同墨綢一般光滑柔亮。
夏泠卻沉吟起來,上一回她的頭髮很髒,挽髮髻倒是挺容易,如今的頭髮太滑,他似乎挽不起南煦朝女子們那些玲瓏複雜的髮式。
十七坐在他面前,許久沒有聽到他的動靜,回頭問他怎麼了?夏泠說:“好似要塗點什麼才能把頭髮固定住。”他身為男子,這種女子細節還真不瞭解。
他問問千羽:“千羽,你知道中原女子拿什麼固定髮髻?”
“無量壽佛!”千羽氣憤地念一個道號,“公子,我怎麼知道?!”
十七看著千羽的表情,笑得靠到了夏泠的肩膀上;夏泠的手指糾纏在趙十七的長髮中,也忍不住在發笑。
千羽越發氣不打一處來:這兩個人,整天在他面前拿著肉麻當有趣,曖昧來曖昧去的,讓他這個以修煉“房中之術”為己任的道門出家人情何以堪?
——哼!千羽打定主意,就算知道也不告訴他們!
夏泠轉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千尋,一看到他光禿禿的大腦門,聯想起他的師孃春三笑也是一個光禿禿的姑子頭……他放棄了:“算了,十七,你就打兩個辮子算了。”
“那,你把我頭髮拆了幹嗎?!”趙十七不幹了。
“我幫你重新打起來。”夏泠的手指重新嵌入趙十七的烏髮之中,分成三股,一條一縷慢慢打成兩個細長的辮子。
他的手指寬厚,用力也均勻,十七的髮根在他的指中被摩挲得十分舒服,她閉著眼睛:“以後,你幫我梳頭好嗎?”
話音一落,千羽千尋同時忿然:夏公子在嵐京被一干才女、閨秀當天人也似的待,跑到這裡來給她這個匪女當梳頭人?這兩個人基本被夏泠當作弟弟看,當場就要掀桌。
夏泠以凜然目光鎮住他們的怒氣,把他們看得倒退一步,對趙十七說:“行啊。”
“哇嗚——”
攤上如此重色輕義的主子,可憐的千羽和千尋只得淚流滿面,抱頭互相安慰受傷之心。
“太好了。”十七在他面前比劃著,“我最怕自己梳頭了,以前都剪這麼短……”話一出口,她頓時心頭大亂,低著頭不敢看夏泠,她也不知道自己何時失了戒心,連從前的事情也敢拿出來跟他說。
夏泠只裝聾作啞,也不深問。
十七自己慢慢恢復過來,繼續與他尋一些不相干的話題,兩人又開始談笑風生。
此後的日子裡。
她穿他的衣服;他吃她做的飯;她學吹他的曲子;他給她打辮子。
關九郎來過幾次,看夏泠和趙十七過得親親熱熱、和和美美的,搞得他好端端一把神捕門的快刀,居然斬不了趙十七這捆亂麻。
他橫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夏泠冷對:“我不是還沒死嗎?”
山洞狹小,兩個人也不好多說話,關九郎最後放了狠話:“好,你好好活著!”關大神捕的牙齒是金子做的,他的後半句話誰都猜得出。
夏泠邀他:“沒事常來。”
關九郎咬牙:“那是自然。”
在十七心目中,覺得如今的夏公子又親切又有趣,非常願意跟他多說說話。夏泠知道她逆經脈練功也很受苦,每次都強支著陪她說話解悶。
這一日,他在聽她的打劫故事。
說起她的“土匪經”,趙十七不覺眉飛色舞,還說拉帶唱地表演了起來。她要夏泠暫時扮演被她捕獲的“肉雞”。
夏泠乃是成熟男子,聽聽罷了,哪能當真陪她玩兒這一出?
夏大公子不同意,趙大當家的興致正濃,豈容他不從?當下,趙十七使出一招“霸王硬上弓”,手舞足蹈地強壓住他的身體,好一頓作威作福。
趙十七手持利刃,目綻兇光,對準夏泠桀桀淫。笑:“嘿嘿嘿!美人兒,休怪我如狼似虎,誰叫你貌若春花!”
“夏美人兒”聽了,疑惑地將自己的眉心挽個結:“如此文縐縐的話,你的肉雞能聽懂?”
趙匪徒指一指自己的臉:“呔!關鍵是面孔,只消足夠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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