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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信的。
遲丹說:“孟昭旬、楊曄、哥舒劍,你們幾個跟我來,其他人先回去。”
“好。”哥舒劍第一個響應,“大哥,我跟著你。”
楊曄也是南煦人,身為土匪,能趁亂混殺南煦守將是一件可以今後誇耀的事情,彎刀一頓:“大哥,今日不剁了那對狗男女,小的也不必在此處混了。”
孟昭旬身上命案上百條,參與的劫掠不在五十以下,早已是亡命之徒,殺人放火之事沒有朝後退的道理。
他們四個少了那些武功平平的嘍羅們分心,真要專心對付起夏泠,局面頓時有些吃力。
縱然如此,十七他們也挑掉了楊曄和孟昭旬。
十七一刀割斷孟昭旬的喉嚨之時,覺得心中有些發苦。她在大漠裡混了兩年,很多掌故隱秘也都略知一二了,對於兩位爺爺楚雲深、葛蔽一生所作之事並非一無所知。
他們劫過南煦皇帝的生辰綱,殺了御前侍衛十三人;他們聯手攻過慶雲十二堡,發動過牽連數千貧民的戰禍;他們當年麾下數千沙匪,劫掠旅人,使得很多人家破人亡……真要算起來,楊曄和孟昭旬還是小字輩。
她累了,腳下略慢了一些,被哥舒劍一把彎刀對準了咽喉。
哥舒劍終於控制住了十七,心癢難耐,他也看出趙十七武功實在不如他,正可以肆意褻玩。他用彎刀逼住她的喉嚨,迫她將脖子抬高,伸手摸上了她的胸口:“把你的刀給我扔遠些。”
十七隻能按照他的要求,將刀扔開。
哥舒劍手下玩過她這種練過武功的女人無數。他照準十七的身體以膝蓋用力一撞,感覺到她渾身暈軟,才一把撕開她的衣領,舌頭鹹溼地探入先嚐個鮮。
十七閉緊眼睛,忍痛裝出昏倒無力的模樣,亦忍著噁心任他搓揉,控制著自己莫要胡亂掙扎,若被他發現她尚有氣力,只怕還要挨一下。
她只安靜地等著夏泠過來幫助。
夏泠自然也看在了眼中,他的劍正將遲丹逼到要緊處,想著哥舒劍也不能一下子將十七給吃了,又補上兩劍將遲丹的膝骨砍傷,這才轉過來,幾個劍花將哥舒劍迫開。
十七在他的劍光遮擋下,自己將身上粘膩的口水擦一下,衣服的破洞處打個結,蹲□將短刀拾回來。
夏泠過來,拉起她迅速離開此處。
十七以自己的髒手背用力擦乾悄悄掛在臉上的眼淚。
兩年前,十七剛從豈蘭崖的石洞中逃出來,也遇上這等事,那時候她頭腦簡單,直接選擇了死。如果不是蒼木恰巧出現,她也許永遠終結在那個夜晚了。
趙十七吃過了一次虧,自然在這些事情上特別謹慎。
她見人藏起三分話,見鬼也能笑三分。她懂得了藏匿身形,也知道如何與那些沙匪有分寸地保持距離。
所以,這兩年雖然依然混跡在這片男盜女娼的大漠,她沒有再吃過那樣的虧,不僅讓自己過得很舒服,還能有餘力去保護照顧自己在乎的人。
可是這一切,都在這短短半個月之內被夏泠打了個粉碎。
她不敢說自己和爺爺們很無辜,只覺得,實在很倒黴。
如果沒有夏泠,她也許正在大漠上打到開春的第一筆小財,她也許正去瓜洲給石頭和豆豆扯布做春裝,她也許正去爺爺們隱居之處,看葛爺爺新種的綠蔬一點點長芽……
這世上,未必個個有罪之人都會被繩之以法吧?為何他們偏偏逃不脫呢?
夏泠駐足,轉身向她。
十七幾乎撞上他,嘎然止步,警惕地瞪著他:“怎麼?”
她的手髒,臉卻曾在湖邊洗得很乾淨。淚水一抹,眼珠子一瞪,成了一隻花臉貓。
夏泠低頭掃一下她的臉,又看看她打過結的破衣裳。
十七被他掃得不自在:“你做什麼?”
他沒說話,加快腳步向前走,直到尋到了他認為比較有利的地勢,也是他們如今不得不站住腳的地方——懸崖。
十七順理成章地與他並肩而站,準備應敵。夏泠用肩膀將她往身後一擋,把豆豆往十七手中一送:“你去照管豆豆。”
他站在她們兩個的面前,手中古初劍旋出一片寶光。
被遲丹和哥舒劍盯上,最怕的就是腹背受敵,立在懸崖邊,以夏泠的定力,應該還能多撐一會兒時間。
依然是遊走搏鬥。
夏泠沉住氣,將寶劍的鋒利與韌性發揮得淋漓盡致,把兩個人牢牢擋在他的防線之外,又堅持了一炷香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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