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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十七能夠在奔若雷電中,說停便停,停得神靜八荒。
此已經是一個意外。
同時,她人停刀不停,那把流沙短刀,彷彿一道驚破天穹的霹靂,倏然吐出,光芒勁射,卻不知所蹤。
只聽得君莫忘和夏泠身後,那張古琴咔咔咔裂作兩半,一把金色的短刀釘在琴絃上,嗡嗡泠泠的響聲宛如青松流泉。
君莫忘的武器在琴身之中,方才與其說是君莫忘自己開啟了寶琴拿出了武器,倒不如說是趙十七替她劈開了琴身。
這份識破琴身中的刀兵刃氣的功夫,君莫忘被震爍了。
山崩與前而不變色的風雪女神侯,竟然許久無話。
過了一會兒,君莫忘的長葉柳眉慢慢挑起一個充滿激賞的弧度:“好!”
連夏泠都覺得驚訝,十七一向以人做刀,他也未曾見過她如此以刀做人。一把流沙刺入了君莫忘的藏兵之處,這樣的眼力哪裡是為追尋愛人而失去理智的女子所當有?
十七用手指將“飛瀑”上的雪珠掃去,她的確天時地利都不佔,她唯有在戰略上突出奇兵,方能有一些勝算。
這三個月來她在君莫忘手下裝作為尋情人而糊塗瘋狂的女子,一路過關斬將,最後來到君莫忘的面前。這樣的每一步她都走得十分謹慎,既不能讓君大小姐識破,又不能當真早早深陷囹圄,賠了夫人還折兵。
方才,她突然向君莫忘疾衝的腳步又令君大小姐再次判斷失誤,以為十七會衝動之下直接進行刺殺。十七卻以人引開君莫忘的出劍方向,以飛刀劈琴奪去了君莫忘必勝的信心。
大家都不是願意以死相拼的人,只要君莫忘不是穩操勝券,趙十七也就不至於處處被動了。
君莫忘已經再無以逸待勞的自信,撮口發出一個指令。
夏泠忽然掙扎起來,君莫忘一把拽住他手臂上的鐵鏈,夏令忍著手腕上被鐵鏈拉得鮮血淋漓,將十七的“流沙”拔出,扔還給她。
十七人在窗前,一邊飛退轉身接住他擲過來的刀,反手插在腰間。
她跟幾年前沒有內力時已不同,對於寶刀的依賴性不強了,這把刀並未想收回。夏泠本以為她離不了“流沙”的鋒利,方拼命為她取回短刀,見十七這番舉止,愣了愣,旋即笑了:他的十七,自然是思慮妥當才出手的。
君莫忘看著兩個人雖無一言交談,卻處處心領神會、心思契合。夏泠這三個月來一直眉頭深鎖,對著她毫無笑意,此時那笑容猶如雪中盛放一朵紅梅,華麗得令人目眩。
這麼多年未見,當年的“小豆丁”越長越有“美人”的樣子了,卻再不肯對她露出這樣的笑容。酸楚與痛苦同時積聚在心中,君莫忘不由怒在心頭,連連急嘯。
十七插好“流沙”,揉揉鼻子,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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