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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遊湛,正在吃著女人送進他嘴裡的糕點,我不禁心生厭惡。一想到這個浪蕩的男人閱女無數,我就覺得和他呆在一起有股糜爛的味道。
看遊湛的武功,絕對不是普通人家出身。兩個婢女武功也不錯,尤其恬靜,並不只是單純的婢女那麼簡單,遊湛對她極為信任。
他們的身份,我實在猜不出來,本來我就對這個江湖一知半解。還想著能不能拖延時間,沒想到這些人目的性實在明確,拖也拖不了。
遊湛忽然竄起身解了我的啞穴,我莫名地看著他,發善心了?
“你那個神秘朋友到底什麼來路?”
“誰?”
“別跟我裝傻,你知道我說的是誰。”他輕笑著。
我實話實說:“我也不是很清楚。”下次一定問個明白。
眼前一花,頓時火火地疼,又被人扇了一巴掌。我習慣性以為是遊湛,沒想到睜開眼睛後看見遊湛反手給了恬靜一巴掌,聲音比剛才我那個還響亮,陰柔道:“我說話你插什麼手。”
恬靜被打得撞在車身上,馬車隨之晃動了幾下。她本來想反駁,在接收到遊湛陰冷的目光後硬生生縮了回去,忿忿地看了我一眼。
她被打了我很痛快,我痛你也痛,大家一起痛,其樂融融。唯一不同的是我不能動,只能悲哀地扯扯臉皮緩解疼痛,不知道戴著面具的臉皮有沒有指痕。
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打過我耳光,現在才幾天,就是清脆響亮的兩個,我記住你們了。
“如果不是把你變成這樣,我們又全然在暗處,怕是早讓人發現了。尋找你的人比我想象的還要快,我很好奇究竟是些什麼人。”遊湛輕撫著下巴,沉思狀。
我嘴角滲出笑意,不動聲色地撇撇嘴藏了回去。黑寐是殺手,難道他出動了殺手機構的朋友?這倒是說得過去,通常殺手機構做事效率比較高。
遊湛打量的目光更甚:“我倒是沒看出你有什麼過人之處,能讓人興師動眾地找你。”
“遊公子果然火眼金睛,佩服。”我露齒笑了兩聲,懶得再和這人說話。我確實沒什麼過人之處,我也清楚,不過有一人覺得我好,足矣。
不知道黑寐怎麼樣了?正在滿世界找我嗎?聽遊湛的口氣應該是。
腰都挺得僵了,沉默中忽然發現一個現象:有時候遊湛親自替我點穴,有時候是恬靜替我點。而他們倆點穴的效果是不一樣的,遊湛的軟麻感更強,時間也長,恬靜的相對弱一點,時間也短。
想了一會恍然大悟,是兩人功力深淺的問題。恬靜功力淺,自然效果差。
一道閃光飛快掠過。雖然我練武時間不是很長,所幸教我的都是高手,也算是進步很快。黑寐楚簾他們老說我資質差學的差,可那都是從他們高手的角度來看,其實我並沒有那麼差。楚簾教我的內功心法,有衝破穴道和轉移穴位的。恬靜的功力淺,想衝破她點的穴道並非難如登天,或許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可以做點什麼。
頓時看到了一線生機,很好,今天晚上試試。
馬車踩上了什麼,一個很大的顛簸,遮蓋車廂最裡面盒子的綢布掉了下來。我不經意間看了一下,發出彪悍的海豚音。竟然是一隻奇形怪狀的蟲子,說蜘蛛不是蜘蛛,說蠍子不是楔子。身上還有幾道彩條,正在鐵籠子裡爬著。
原來這麼多天我們就和這隻東西在一起,我很清楚地感到我的雞皮疙瘩一顆顆浮了上來,久久下不去。
“少見多怪。”恬靜啐了我一口,翻身把綢布蓋上。
遊湛笑意濃濃,讓我覺得看到別人害怕就是他的樂趣,揚眉道:“這隻韭蟲最喜歡人血。”
我坐著不動,也不能動,面無表情,極力裝出大無畏的模樣。
為了製造假象,遊湛決定繞道而行,我們經過了一個以前從未經過的城市。這個地方最大的特色就是水上酒家。放眼望去,所有的酒家都建在水上,的確是很獨樹一幟的風景。
我們的生活照常,這也是掩人耳目的手段,做得太過反而容易讓人起疑,今天我們住進水上酒家。
下馬車的時候,我習慣性隨意四處觀望。看到這風格獨特的水上酒家之後,幾乎可以說欣喜若狂,除了一點小小的擔憂。
“昨天那小子的事倒是提醒了我,要把你看緊一點,所以……”我抬眼看遊湛,他若有所思,眼中閃著邪惡的訊號,“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和我一個房間。”
此言一出,我的心沉到了海底。對著恬靜我還有機會做點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