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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難道我被韭蟲咬過毀容了?驚恐地摸了下臉,沒有血沒有疤痕沒有痘痘,一切如常。前面有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我馬上跑過去照了一下,臉上沒有任何異樣。
事情太詭異了。
巨大的疑團促使我沒有立刻跑開,而是走進了客棧內院。這一進去,頓時嚇得趕緊縮到圍牆後面。過了好一會,才探出頭看個究竟。
地上躺著幾具身體,一看就是沒有呼吸的那種。
剛才那位大哥又出現了,在一邊瑟縮著,看我還是一臉見鬼的模樣,嘴唇動了幾下沒發出一個聲音,最後指了指不遠處地上。
我順著他的指向看去,是個女人的身體。不解地看向他,他又指了指。
難道是讓我過去看那個女人?
我搖搖頭,不敢,我一向怕死人。那大哥面色略有遲疑,手慢慢伸向我的手臂,輕輕碰了一下又彈開,好像在確認我是不是真人。觸碰到了實體,他露出解脫放鬆的神色,然後拉著我走到那個女人身邊。
我視線轉向那女人,驚得像是在春日暖陽裡被極地冰雪吞沒一樣,也終於明白那大哥認為我是鬼的原因了。
因為,躺在地上已經死去的人,就是“我”。
冰雪聰冥
我終於明白那大哥認為我是鬼的原因了,因為,躺在地上的人,就是“我”。
實在壓抑不住心裡的恐懼,如果沒有那個活生生的客棧大哥在我身邊,我想我一定暈倒了。看到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死在你面前,你能不覺得萬分震撼和害怕嗎?幸虧她的眼睛是閉著的,不然我真無法想象我會害怕到什麼地步。
“到底怎麼回事?”大哥捧著頭喃喃自語。
我慢慢冷靜下來,想了一會,拍拍大哥的肩膀,結結巴巴道:“大,大哥,你去看一下她脖子上有沒有什麼異常,她可能戴了人皮面具。”我實在不敢去碰一個死人,大哥你是男人,你上。
大哥看著我往後一縮,差點跳起來,過了很久,好像下了多大的決心一樣,終於靠向那個“我”,看了好一會,伸手到那人脖子下方摸索著慢慢掀起一層面具。
面具落地,真相併不是太出乎人意料,躺在地上的女人是恬靜,她是被一掌劈在胸口打死的。
讓她易容的人肯定是遊湛。遊湛做事小心,我不見了必定要找人冒充我來掩人耳目;至於殺恬靜的人……我轉頭對著大哥急切問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大哥略微被我的焦急嚇到了,過了一會苦著臉滿臉頹廢,哀道:“我也不知道啊,又是打架,又是殺人,全客棧的人都跑光了,我的客棧就這麼完了。”
我死死抓緊衣服,心裡揪的難受,像有什麼在啃一樣。黑寐一定來過了,他來救我了。
“姑娘,你快些逃命去吧。”大哥好心地看著我。
我回過神:“怎麼了?”
“前兩天,有幾個兇巴巴的人找我密談,給了我你的畫像,說如果看到有個年輕公子帶著你和幾位姑娘投棧,一定要我把他們安排在那幾個特定的房間。”
我心一顫,他繼續道:“他們還給了我一大筆錢,說是酬金,不管人來沒來都是我的。我本來不想惹麻煩,可是那幾個人看上去實在不好惹,而且他們說人不一定會來。我貪念一起,心想人不定會住在我的客棧,就收下了。沒想到才過一天,人就出現了。”他一臉的悔恨。
無力再聽,我心裡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懨懨問道:“哪幾個房間?”
大哥指了指旁邊,我轉過身一看,有一瞬間的恍神,黑漆漆一片,連著幾個房間全被一堵黑牆一樣的東西罩著,完全密封住,堅不可摧。房屋之間略有空隙,是分開密封的。
“那幾人在這幾個房間裡呆了老半天,也不知道在幹嗎,還一直有人進進出出。幾個房間明明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被封住了呢?也不知道他們動了什麼手腳。”
我勉強扯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那個一直對我拳腳相向的女人就躺在我腳下不遠處沒有聲息,她是在黑寐發現她不是我之後被一掌打死的。
恬靜正對的那個屋門大開,沒有黑牆罩住,想是黑寐進去的時候已經拆除。我慢慢走進去,看到另一個侍妾倒在一側牆邊,早已氣絕。
大哥也跟著我進去,一拍腦袋小聲道:“那幾個兇兇的人還硬安了個夥計給我店裡,就是這個夥計來招呼住在這些屋裡的人。”
那夥計一定是來確定我具體住在哪個房間,可是他哪裡能看得出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