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不過你要保證喔,在我說你可以離開前,你要一直陪在我身邊。』
他只能接受自己在一個人面前毫無防備,暴露出所有弱點,全心的信任他,認為只要他在身邊,即使沒了武功也不要緊。。。。。。但光是這種想法,就差點要了他的命。
垂下眼,血魄的嗓音緩慢而空洞的敘述起已經過去很久,但傷痕永遠都像昨天才烙上的過往:
「那一天,他說想要我,然後等待我的,只有如地獄般的折磨。。。。。。我身上那些被拷問的傷痕,還有這條右手就是在那時候被廢的。」
作夢也沒想過,最愛的人會變成最恨的人,身體上的疼痛與任何言語羞辱都不算什麼,他在意的只有那血淋淋的背叛事實。
「我在他臉上揮了一爪,換來右手被廢;他命人鞭打我、拷問我,直到我說出十大惡人的所在位置,並且交出所學的武功心法。。。。。。」
『因為,你是血魄。』
冷酷到極點的嗓音,反反覆覆在他心中回湯了七年。
被羅煞救出以後,他怎麼也回想不起據說長達二十多天的拷問與凌辱的細節,回憶中好像蒙上一層濃霧,怎麼也想不清楚。
就連他毒殺了整個別院的人,也是羅煞告知的,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相較於空洞模糊彷佛夢境的記憶,盤據所有知覺的身體上的疼痛與親暱的觸碰臉頰撒嬌的小龍,可就真實多了。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想不透,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想知道十大惡人的藏身處或武功心法,難道不能直接問他嗎?還是說,從最初的悸動開始,就全部都是個騙局呢。。。。。。
真可笑,人生中唯一的幸福,建立在虛假的欺騙之上。
「也許,我在那時候就瘋了。」輕笑,明明應該是毫不在乎的嘲笑,卻帶有一種連坦率哭泣都做不到的無力絕望。
血魄沒注意到,雲飛則敏感的察覺到了那抹飄忽的無助,因此不由自主的放開他的肩膀,小心的像是對待易碎物品一樣的將他輕輕壓入懷中。
這個舉動非常放肆,就算立刻被血魄擊殺他也無話可說。
血魄的聲音消失了,根本沒想過雲飛會有這種動作的他有瞬間的愕然與不悅。
但那是很遲疑又很溫柔的動作,貼近到可以聽見雲飛的心跳,與其說是冒犯,倒不如說是賭命在安慰他。
果然是傻瓜,明知道可能會被殺還做出這樣的動作。。。。。。
無聲嘆息,弓起的五指慢慢鬆開了,血魄輕輕掙脫那份關心。
他拒絕接受這樣的溫柔。
血紅色的瞳眸認真的注視著溫柔哀傷的藍眸,血魄揚起一抹近乎飄渺的清靈淺笑。
「但別相信任何人,如果真的想被愛,就別找武林中人,到西域去,只有同類才不會排斥同類。」
「主人。。。。。。」雲飛困惑的蹙眉,隱約有些不安。
他分辨不出血魄語氣中很多從沒聽過的情緒,雖說早該習慣血魄的反覆無常,但這樣的情況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可血魄沒有給他更多時間,陌生的溫柔稍縱即逝,轉眼就換上了高傲冷然的笑,其中的轉變快得幾乎像是從來沒有流露過絲毫脆弱。
「別想太多,雲飛,你只要服從我就夠了。」
說完,他起身走了兩步才回過身。
纖瘦的身軀昂然而立,寬鬆的衣袍被風拉扯,明明看起來弱不禁風,卻擁有一種決然的氣勢。在風中飄散的血紅長髮掩蓋了他的表情,但那雙深紅的眼挾帶著足以刺穿人心的銳利與果決深深凝視著雲飛,施以無形的壓力。
見血魄如此表示,雲飛就只剩下一條路可以選擇。
「。。。。。。是,我明白的。」
滿意的露出笑容,血魄從懷裡摸出一封信交給雲飛。
「我把決戰勝負押在你身上了。」
「什。。。。。。」
「拿這封信,盡你所能的在最短的時間內到北方狼城找一個叫做『夢長歌』的人,他是我的底牌。」血魄微笑,將信塞到雲飛手中
雲飛呆呆的看著血魄,半晌才回神低叫:
「主人,這任務太重要了,我的能力無法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狼城!」
「但次我只相信你。」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就打消了雲飛所有爭辯。
「別讓我失望了,雲飛。」
緊接著的是傲然冷魄的清冷命令,那是雲飛所熟悉的主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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