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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妙,抬眼一瞧,守城的一雙守衛亦將我盯著。
愣了愣,略微彆扭地福了福身子。
忽而發現,這乃是我頭一次做這個動作。從前我被少主藏在燎沉西殿時,能見著的無非是一個少主,可不用做這樣的禮。就連逃出魔界那日,我變作訛獸,與那緇衣魔君行的不過是拜作禮。
如此一來,倒顯得新奇不已。
左邊的這一個守衛上下打量過我,再與旁邊的那一個交換了一個眼神,待對上我的雙眼時,方才蓄力出的氣勢統統灰飛煙滅,善氣迎人道:“此時方卯時末刻,姑娘這是才從哪裡歸來呢?”
唔,這臉變得也忒快了點。我咂咂舌。
正欲回答,那邊出城的守衛點頭哈腰地送了一輛由一匹健碩烏駒拉著的馬車出城,聲音高亢地長喝了一聲:“尹少爺慢走——”那最後一個“走”字,因拖了太長的音而變了調,怪里怪氣得很。
聽得這一嗓子,我側目一瞧,眼尖地瞧見那精緻馬車上綴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尹”字。嘖嘖,如此高調作派,必定是哪個有錢人家的公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地位尊貴一樣。
再看那一輛輛精緻絕倫、出入無間的馬車,對於沒有變一輛馬車出來而略感悔意。
扯回了思緒,理了理被風撩皺的面紗,恭恭順順地答道:“小女乃是村中女子,一家五口全靠家父在城中賣胭脂為生。昨夜子時小女收到訊息,說是家父暴斃,便連夜趕路,千里迢迢而來……”
說著,將手伸入袖中作掏帕子狀,同時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奈何我於此是個新手,沒拿捏住力道,失手掐得狠了,霎時便疼得淚盈於睫。
既然眼淚都蓄了,便只能跳過那連臺詞都預備好了的、嗚嗚哽咽的一環。又得小心著不能讓眼淚掉出來,只能幹睜著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
就著這勢從袖中變出了條絲帕攥緊,一邊暗暗地告訴自己可以了,狠狠一眨眼,泣數行下,效果極佳。以帕子裝模作樣地揩淚道:“小女家裡本就已窮得揭不開鍋,此番父親撒手人寰,家裡便僅剩下小女、尚未隆就的弟弟、失了明的家母與花甲之年的祖母四人,沒了父親,讓我們這一家子如何過活啊!”
眼淚簌簌,大有止不住了的架勢。媽的,方才掐得太狠了。
左邊這個傻愣愣的守衛著了慌,忙不迭安慰道:“姑娘莫哭,姑娘莫哭。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節哀順變。”
那你還不趕快放我進城?
我十分儘量地回以一個梨花帶雨的眼神,真的是十分儘量。
一個攜著雞蛋筐子看熱鬧的大嬸看不過去了,上前出頭道:“我說人家姑娘家裡剛出了事本就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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