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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開面上麻癢的觸感,奈何卻徒勞無功,隨著腦中熱感一點點攀升,呼吸不覺微促,額頭也沁出了細細的汗珠……感覺到有人在替自己擦汗,君臨貪涼,柔嫩的面頰不停在那人掌心蹭來蹭去,宛如初生的動物一般,又是執拗又是可愛。
搖曳的燭光掩去了蒼跡的表情,但卻遮不住從掌心傳來的溫熱悸動,淡淡的光影籠在君臨越來越紅潤的臉上,朦朧成一道誘人的魅影。
蒼跡直覺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但他的手被君臨的臉頰貼著,那種溫暖柔嫩的觸感讓他無法狠心掙開。
君臨的身體很熱,腦袋比身體更熱,體內像是有火在燒,幾乎要將他整個焚燬了……想要紓解熱源,但他卻連一個手指也動不了,這種感覺比死還要難受。
蒼跡看出他的異樣,眸色幽幽轉深,半晌才下了決心似的,動手替他退去身上繁重的衣物。
……呼吸被堵住的時候,君臨發出細細的呻吟,像是在拼命隱忍,而蒼跡顯然喜歡這樣的君臨,在他自己也沒發覺的時候,眼神已經滲出了點點溫柔。
君臨的身體修長而柔軟,卻並非完美無瑕,蒼跡能察覺到掌下的肌膚綴有疤痕的觸感,這些深淺不一的痕跡像是一種印證,但究竟是何種印證……蒼跡無從知曉,他只是埋首在傷痕處輕輕啃咬,帶著一點點無傷大雅的惡意,帶著一絲絲莫名所以的憐惜。
當蒼跡進入溫熱的內部,君臨秀美的眉頭皺成一團,眼角隱隱有水光浮動,蒼跡不知道他究竟是因為難受還是因為高興,因而並不急於動作,直到身下人咿咿呀呀呢喃著發出抗議,方才猛然動起腰桿,而後深深侵入——“嗯……唔啊!……”
君臨承受不住一般激烈的搖頭,眼睫顫抖著睜開,卻是視線迷茫找不到焦點,蒼跡俯身貼上他的唇,迫他將微弱的呼聲吞回喉間,讓彼此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毫無縫隙。
直至前所未有的官能快感如潮湧般奔騰而去,兩人都有片刻失神,待回過神來,蒼跡看到君臨的紅唇微微張啟,身體兀自顫慄不停,氣氛一時溫馨而美好……使人不忍破壞。
第十三章
若以十年為限,君臨並不認為自己比過去聰明多少。
這一覺睡得很久,他依稀記得做了個漫長的夢,夢裡有年幼的自己,還有一個總是隱隱綽綽的雪色人影,就是這一抹淡淡的白,成了他長大後從未放棄追尋的影子。
君臨不知道為什麼在遺忘得如此徹底之後,偏偏又在此時憶起,以至於當夢醒了,心理上的強烈落差險險就要將他擊倒。
侍立於床榻的莫刀見君臨醒來時眼神茫然,以為是軟筋散的藥效未過,便主動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豈料君臨只是抬眸四顧,黛色的眉微微蹙著,依然很困惑的樣子。
莫刀嘆了口氣,試探道:“主人,你有在聽嗎?”
這一次,君臨總算回過神來,習慣性的抿唇一笑:“……這裡是寒劍山莊?”
“是,主人昏迷了整整一個晝夜,任憑怎樣也叫不醒。”莫刀眉眼微垂,掩去了眸中幾乎要漫溢而出的憂色。
“……誰幫我換的衣服?”君臨揪著身上白裳的前襟,眼神戒備。
“呃……”莫刀遲疑了一瞬,聲音不覺低了下去。
“是我。”
房門倏然被推開,一前一後走進兩個人來。
君臨隔著紗屏迎上蒼跡的視線,唇角微彎:“……原來是蒼兄。”
“總管,人已醒,可以開始了麼?”
蒼跡側首問沐惜追。
“可以,不過要勞煩莊主先將紅繩為公子繫上。”沐惜追低著頭,雪白的發異常柔順,垂落胸前宛如銀瀑流瀉,襯得形容愈加恬靜。
“嗯。”
雖然蒼跡覺得君臨並非女子,即使近身診脈也沒什麼不妥,但沐惜追的醫術在城內素有名望,這麼做必然有其醫理可尋,所以蒼跡選擇忽略心頭的淡淡疑惑,轉到屏風後面替君臨將紅繩系在手腕。
“蒼兄,你這是何意?”君臨由他動作,只是語調帶著幾分不悅。
“病了就要看大夫,這是常理。”
“我沒病。”君臨蹙眉。
“有沒有病必須大夫說了算。”
“主人,讓大夫看看也好。”一旁的莫刀倏然出聲,卻是幫著蒼跡說話。
“……”
君臨生著悶氣,但也知道反抗無用,所以只抿唇不說話。
時間一點一滴慢慢流逝,直至繃緊的紅繩驀然松落,蒼跡方才隔著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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