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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嫩滑的胸膛。
空氣中飄著醇郁的酒香,像輕微的瘙癢似有若無,蒼跡感到腹下有細碎的火焰猝然燒起,熱燙的感覺浮上面頰,衝入腑臟,那夜在密林裡刻意被埋藏起來的香豔記憶鑽入腦膜,所有的細節歷歷在目,焚燒得神智將毀。
想要觸碰……
如遭蠱惑一般,手掌顫抖著撫上蘇青弦的面頰,大腦立刻接收到了與記憶截然不同的溫潤觸感,不似那人的沁涼,指尖碰觸到的肌膚泛著暖人的溫度。
蘇青弦在一片迷糊中感到蒼跡的手掌在摩挲著自己,有些遲鈍的轉頭看向友人:“蒼跡,你在做什麼?”
困惑的語調,帶著少年特有的清朗嗓音,讓迷醉中的人猛然回神,一貫冷靜的眼眸閃過淡淡的狼狽:“……領口亂了,小心著涼。”
“熱死了,一點都不涼。”蘇青弦嘟起面頰,模樣微醺。
好可愛……
心裡這麼想著,面上卻仍掛著永遠不變的萬年冰山表情:“你醉了,我送你回房休息吧。”
蘇青弦聽了,立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我沒醉,我們來玩猜拳吧!”
蒼跡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皺起眉頭:“要是你猜輸了呢?”
“唔……那就再罰三杯!”蘇青弦一個勁的搖頭晃腦。
“好,這可是你說的。”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蘇青弦面前漸漸擺滿了酒罈,整個人也搖搖欲墜,幾乎要從座位上跌落下去。
“小心!”蒼跡眼疾手快得把人撈進懷裡,這才使蘇青弦險險砸地的腦袋倖免於難。
“唔……蒼跡……我好難受……”蘇青弦話沒說完,就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穢物弄髒了兩人的衣物,蒼跡不得不將人打橫抱起,徑自送回房裡。
幫蘇青弦解衣的過程無啻於一場靈魂與肉體的雙重煎熬,蒼跡費了很大的勁才忍住了將他全身衣物撕碎的瘋狂念頭。
不再看床榻上漸漸入眠的友人,蒼跡以最快的速度走到中庭,提起冰涼的井水當頭澆下。
……霎那間冰肌刺骨,暖風亦微涼。
端午臨近的時候,各地龍舟競渡之風興起,其中尤以揚州為盛,傳聞在競渡中成功“槍標”之人,不僅將獲得千兩黃金,更有機會一睹天下第一名魁紅箋的過人風采。
喜歡熱鬧的蘇青弦早早就拉著蒼跡南下,到了幾乎是夜夜笙歌的二十四橋。
停在瘦西湖畔的船舶多是一些紅樓歌舫,此外也不乏有個人私用的畫舫,但像眼前這般華麗氣派的私人畫舫著實少見,船上古意盎然的雕飾更是別具匠心,蘇青弦只看了一眼就喜歡上了。
“這艘畫舫的位置佔盡地利,用來觀賞龍舟再好不過,要是能在上面住上幾晚,說不定真的可以釣清風明月了。”
蘇青弦半是玩笑半是欣羨的把話說完,上天就像是聽到他的心聲一般,畫舫上突然走下兩名紅衣女子,彬彬有禮的上前躬身拘禮。
“恕在下眼拙,姑娘是……?”蘇青弦受寵若驚,卻也困惑非常。
“兩位是來自寒劍山莊的貴客,主人特地讓我們前來相請一聚,不知公子可否賞光?”女子眉眼含笑,語音輕柔。
乍聞此言,蒼跡沒來由的在心底掠過一抹不好的預感,當下就寒了臉:“我們與貴主素不相識,無須多此一舉。”
兩名女子面面相覷,氣氛一時尷尬。
蘇青弦被蒼跡拖著走了幾步,不免有些莫名:“想來對方也是一番美意,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江湖險惡,尚不足人心叵測萬分之一,你要吃過多少回苦頭才能長記性?”
蒼跡的語調平靜無波,面色卻甚為駭人,蘇青弦只當他在怪罪自己以前給他惹了不少禍端,頓時氣短:“你若嫌我麻煩,那分道而行便是。”
“你說什麼?”蒼跡很少會將情緒表現在面部上,此時大約是動了真怒,眉眼如罩寒霜。
“……沒什麼沒什麼。”蘇青弦嘟囔了兩句,心思一轉扯開了話題,“那我們總要找個地方落腳吧?”
蒼跡冷著臉不說話,蘇青弦無奈,只好一家一家問過去,豈料大部分客舫都已座滿,唯一有空位的一艘竟緊緊毗鄰著方才那艘華麗的畫舫。
“我們是來看熱鬧的,反正這裡位置不差,你就別再計較了。”蘇青弦不由分說地把話說在前頭,見蒼跡沒有出言反對,知曉他是同意了,頓時喜得眉開眼笑,“喏,請蒼大莊主上船吧!”
客舫不若紅樓畫舫那般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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