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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得極其妖豔詭美,似乎是雪地上突兀綻放的一朵紅蓮,美則美矣,卻十分詭異,襯上那妖媚得不可方物的五官,活脫脫不類凡俗,帶著那麼不可琢磨的一絲輕愁,便像是那失去情人的憂鬱妖精,歲月只留給她無限的風情和遺憾。
徐道子轉頭看去時,只看到那一個女子華服美顏,從蓮花之中慢慢站起,纖手執起五彩綢帶,舞之蹈之,萬種風情,然而那一雙似乎充斥著淚意的雙眼,卻將他的胸口壓得喘不過氣來,那一雙眼睛,美麗但是空洞,他見過這樣的眼睛。
那是一個人走到了盡頭,喪失生存意志的雙眼。
她縱有錦衣玉食,也只不過是坐困愁城的等死之人,用燈盡油枯來形容絲毫不為過。
徐道子大吃一驚。
這便是玉冬?
她怎麼到了如此田地?
護花公子蕭連山兀自擊節讚歎,林漠天卻蹙眉道:“這便是玉冬?真是見面不如聞名。”
鄭文奇揮毫作畫,一言不發,駱乾坤飲著美酒,笑道:“姿色傾城,不顯老態,不愧是玉冬小姐。”
徐道子緊緊皺眉,轉頭去看楊軒,卻見他悠閒地吃著點心,一雙黝黑眸子不知道是看場上表演的美人兒,還是在賞景,十分難以揣測。
他身邊鶯鶯燕燕環伺周圍,端茶倒水伺候周到,像是生怕他將多餘的精力放在那玉冬身上也似,人人爭先恐後,尤其是那個名叫九月的美少年,給他捶肩捏手無微不至,還不時暗暗瞪著坐在楊軒膝上的徐道子,一副幽怨模樣。
這一場表演看得他更是興致全無,眼神最終還是轉到了駱乾坤手裡的酒杯,偷偷瞄了好幾眼。
越看越是不開心,他猛地站起身來,趁著楊軒沒有注意,一下子掙脫他的懷抱,拂袖而去。
這個地方,為何叫他如此窒息?
九月和另外幾名美人望著那少年瘦小的身影遠去,都愕然相視,如此膽大包天、不守規矩,不是恃寵而驕是什麼?
駱乾坤喝乾杯中酒,戲謔地笑道:“小狐狸走了。”
令人大跌眼鏡的是,楊軒居然也站了起來,朝眾人笑道:“各位不要客氣,自管吃喝玩樂,本王有些私事需要處理。”
他眨眨眼,眾人心領神會,那蕭連山更是笑得眼淚都要出來:“看,有人比我更加迫不及待。”
鄭文奇沉浸畫作之中,無暇他顧,林漠天笑道:“去吧去吧,看來我也要下去找找樂子了。”
楊軒撫掌道:“各位務必盡興,玉冬小姐的表演,應該不會讓你們失望才是。”
那姣美身子在高臺上已經舞到□,眾人開始目不轉睛,楊軒趁勢走開,九月叫之不及,一屁股坐下,氣呼呼地瞪著臺上翩翩起舞的美人們,終於還是將手裡端著的水果往桌上一摔,唬得旁邊幾個女孩子一愣,不敢觸他黴頭。
不過,瞧剛才的情況,眾人心中有數,看來王府內的得寵紅人,似乎要重新洗牌過了。
緋春緋秋愣愣看著自家新主子拂袖而去,而後王爺居然也紆尊降貴地跟了過去,反應過來之後,心下暗喜。
他們雲水閣,看來是要開始走運了呢。
而臺上的玉冬,卻望著忽地出現在視野範圍的徐道子一閃而過,整個人都呆住了。
那個盛裝少年,分明是得寵的男妾一類。
只是為什麼如此眼熟,居然和自己的兒子三分相似?
若是不看那滿面油彩,只看那纖瘦身體,不就是和玉冥全無二致麼?
她慢慢停下了舞動的身體,竟然發起呆來。
身邊女孩子手足無措,最後輕輕推了一下她,玉冬慄然而驚,轉頭看去,卻見一個男子不知何時登上了高臺,將她一把拉進懷裡,大笑道:“玉冬小姐,今晚可否賞面,讓蕭某做一回裙下之臣?”
他後面四個字異常強調,顯然不懷好意,看得駱乾坤舉杯大笑,身邊美少年嬌嗔著捶了一把他的胸口,駱乾坤也將他身體拉了過去,捏著男孩兒的精緻下巴,往那白皙脖頸親了上去。
鄭文奇畫作大功告成,正要向林漠天炫耀,卻發覺他早已到了下面亭子之中,身旁各色美人爭相獻媚,他如魚得水好不自在,當真是堪比帝王的豔福齊天。
鄭文奇搖頭,一邊吟詩道:“大夢誰先覺?”一邊坐了下來,伸了一個懶腰,安心地享受身邊少女纖纖玉手遞上來的果品美酒。
當然對於進行到後面的放浪形骸的景象一無所知,徐道子皺著眉毛,提著過長的裙角,急匆匆低頭一溜小跑,像是身後有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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