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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夏長野,對方頷首,繼而喝道:“圍獵開始!”
黑騎衛的兒郎們立時策馬而上,長矛衛們也揚鞭驅馬,雖只有一百人馬,雙方都只出了五十人左右,卻激起一陣冰雪的狂飆,氣勢煞是驚人。
江河衝在黑騎衛最前方,腦海中記起臨行前夏將軍的允諾,不由得一陣熱血沸騰。
饒是他自小天資聰穎,是公認的練武奇才,卻也在進入黑騎衛之後,經過六年結結實實的摸爬滾打,才險險由一道衛晉升二道衛,其中艱苦和付出不足為外人道。而這個夙奉山的“圍獵”,更是每年都有的好戲,黑騎衛諸人只要參加了,在“圍獵”之後能夠毫髮無傷下來的人,便可晉升一級。
那真正是拿生命去搏一回的篩選,也不啻於以肉身在沸油上結結實實滾一圈的舉動,每一次就算不傷筋動骨,至少也得去皮去肉。江河第一次當上一道衛的時候,曾經有幸被前輩帶著參加過一次圍獵。那次之後,他揣度自己的實力,結果三年之後,才敢挑戰圍獵篩選。那一次異常僥倖地透過了,現在想起來,還有幾分後怕。
可是這一次,夏將軍居然許下承諾,這次圍獵之後,可視表現晉升品級。從來沒有聽說這麼多人一起參加圍獵的,更何況這次眾人都不是單槍匹馬,而是擰在一處,去對付那些從南方安逸之地過來的長矛衛,可以說,只要參加了,晉升是十拿九穩的。
江河新近升上二道衛,本來早已做好再花兩三年去衝刺三道衛的心理準備,陡然來了這麼一個天降餡餅,他怎麼能夠不歡喜。
而與他一樣欣喜的傢伙,其實整個隊伍中還有兩人,正是冷伯陽和吳旭這兩個三道衛的初哥。
他們從戒律堂出來之後,便被秘密地調進了這隻臨時拼湊起來的隊伍。明面上黑騎衛似乎佔了贏面,但是,夏長野和楊軒都清楚地知道,等閒練武之人,即使是黑騎衛的這群精英也好,只有五十來人,對付對方的長矛衛是輕鬆愉快,但再來一個薛奉雲,甚至還有一個不知底細的玉竹心,局面就顯得有些撲朔迷離了。
本已被剔除黑騎衛名單的二人,由於徐道子的緣故,再度獲得了重生的機會。二人後來又被徐道子捏著耳朵耳提面命了一番,再次望向寧王那邊的陣容的時候,也開始底氣十足了起來。
只要打敗那個姓薛的,就能夠重返黑騎衛,甚至可以維持原來的品級不受影響!這可是從未有過的殊榮,足以使二人興奮不已。
此時眾人摩拳擦掌,揚鞭策馬朝著山腰疾馳而去。冷伯陽和吳旭二人並肩而上,卻在半山腰處,一處狹窄得只能一騎人馬透過的拐角處,看見了一個人站在山壁上伸出來的半截枯枝上,青色的衣袂無風自動,很有幾分仙氣四溢的感覺。他背後,所有往這條路過來的黑騎衛們,竟橫七豎八連人帶馬躺倒了一地,眾人悄無聲息地躺在雪地上,並無血跡,然而也不像是還存活的樣子。
吳旭一怔,霎時雙目盡赤,低聲吼道:“薛奉雲,又是你——!”
冷伯陽卻陡然伸手攔住吳旭,吳旭滿腔怒火和恨意無處發洩,惡狠狠地正要掙脫,卻聽冷伯陽沉聲喝道:“他那裡有鬼,冷靜!!”
吳旭被那冷靜二字砸得心頭一顫,驀然停住動作,呼哧呼哧喘了幾聲,卻聽對方站在那看起來脆弱不堪的枯枝上,發出低沉冰冷的譏笑:“這次倒是比上回聰明瞭些。”
冷伯陽一怔,忽的一陣疾風無端颳起,他們二人頭上盔甲被盡數刮落,露出二人面孔,薛奉雲撫掌輕笑:“果然是你們。怎麼,前兩次還沒輸夠,眼巴巴地又想過來捱揍了?你們黑騎衛就真的缺人到了這個地步?”
羅旭只覺得胸口怒火又堪堪要被他激起,卻在冷伯陽的示意下強自抑制,儘量控制自己不去看那些倒下的同僚中有多少認識的人。他只直勾勾望著薛奉雲那一雙陰沉的眼睛,果然,即使是說著這些狀似得意之極的話語,他的眼中也沒有任何欣喜的情緒。
不如說,他的雙眼至始至終都沒有什麼活氣,那死氣沉沉的暮氣瀰漫在黑色的瞳仁中,看久了,給人一種可怕到了骨子裡的感覺。
冷伯陽嚥了一口口水,回憶起徐道子告訴他們的,薛奉雲的“弱點”。
“怎麼不說話?”玩味地望著二人,薛奉雲不經意地抬頭望望山巔,黑騎衛還有那麼幾隻漏網之魚需要打撈,不過舉手之勞,也用不著急急忙忙趕過去。長矛衛們雪白的服色已經與雪山融為一體,漸漸逼近了山頂那處玉竹心所指的神器埋藏之地。
勝利在握啊。
薛奉雲也懶得和兩人多說,手上掐了印決,正要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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