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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呵呵笑了兩聲,“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叫師父。等此間事了,師父帶你回去青湖派看看,也別老待在這裡,憋得慌。”
徐道子心裡一動,他當然知道這個老道收他為徒有幾分是由於認定他是所謂的神器主人,躊躇片刻,他克服了心裡的彆扭,抬眼望著赤金子樂呵呵的臉。
他在心裡告誡自己,自己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修為通天、縱橫恣肆的狂道人,眼前這個赤金子,就算和“前世”的他修為境界不相伯仲,年齡只比他的“前世”大上些許,但是,就衝著他在青湖派的核心位置,自己認了這筆帳,怎麼也不會吃虧到哪去。
如果青湖派果然和仙雲門滅門之案又牽扯,那麼,還有什麼比打入內部更好的調查方法呢?如果青湖派無辜,那麼,以他在青湖派日後的身份,也可以調動很大部分的力量。徐道子這些天來也明白,張遠之身邊勢力盤根錯節,自己不可能單槍匹馬就能將這個逆徒斬於馬下,祭祀仙雲門。
要弄清楚當年真相,光有實力不行。
要對張遠之復仇不假,但是他身後指使的那股龐大勢力,就這麼放過了嗎?
——除了要有實力,還要有勢力!
還要帶著她們離開,要遠離五郎編織的無形的溫柔情網,那稍稍掙扎便被數不盡的倒鉤劃得鮮血淋漓的殘忍情網。
而這一切的一切……
徐道子咬咬牙,忽然綻開純澈笑臉,看得赤金子一陣目眩。
他輕聲道:“師……師父。”
某老道聽得老懷大慰,多可愛的孩子啊,多可愛的聲音啊,輕輕的,軟軟的。多可愛的徒弟啊,長得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
嗯,怪不得他們那些徒子徒孫一個個還沒怎麼學會本事呢,都急著收徒弟了。敢情就是享受啊。
徐道子手腳利落地將茶重新泡了一遍,殷勤地遞過去,赤金子接了,輕呷一口,霎時美得不知今夕何夕。徐道子何等本事,就算用的不是他珍藏的那些“神仙悅”,水也並非什麼好水,但是也足夠迷得赤金子神魂顛倒。
修道之人六根清淨,所好之物不多,但幾乎都對茶情有獨鍾。偏偏會品的多,會泡的少,徐道子這一手堪稱絕技,瞬間原本味道還算可以的“絕頂”,經過他的妙手盤桓,像是新生般換了一個滋味。
赤金子舒服得渾身毛孔都散發開來,醇厚清越的茶香在鼻端和舌尖繚繞,眯著眼睛足足發呆了半晌,才一拍大腿:“絕了!原來絕頂還能這麼好喝?”
嘖嘖感慨一陣,赤金子才醒覺,拍胸口大包大攬,“啊,徒弟,你剛才說什麼了?有什麼事情,包在師父身上。”
他說話這都帶上三分討好意味了。這個徒弟,光這一手,他都是撿到寶了。滿足啊,唉。
徐道子眼看火候已到,便露出笑臉,趁機道:“我想求師父一件事……”
第四十八掌 聯盟(中)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江河蹙眉,眼前這個少年背對著他,正要抬腳走進玄武堂,而這裡梭巡來往的黑衣衛和黑騎衛,竟沒有一個人能夠發覺這個大搖大擺正要進來的陌生人,當然更沒有一個人喝止他。
少年頓住腳步,回過頭來,江河短暫地愣了一下神,那張臉他似乎有點依稀的印象。但是一時之間過於倉促,又實在想不起在哪見過。
但是,這樣出眾的少年,如果見過,不應該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少年望望他,微微一彎嘴角:“五……你們王爺在裡面對吧,能否幫我知會一下,說是玉冥想要找他。”
“是啊。”江河見他問的自然,不禁也回答得自然。話音剛落,他便醒過神來。
——玉、玉冥?!
瞪著眼睛,伸著手指指著對方,他和一干人等從元洛城回到鍾州,不正是護送這個傳說中現在最為得寵的孌童嗎?
當時雖然黑騎衛眾人沒說什麼,但是見過這個少年的人都有些犯嘀咕,整個王府內院雖然姬妾並不是很多,但無一不是上上之選,容貌、身段、才情、家世,哪個不是出類拔萃甚至樣樣俱全的?就算是並非絕色的慧琴夫人,那股子高貴典雅,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華貴端方,再加上又是內院唯一有所出的側妃,高家在朝中的勢力亦是令人側目,也令她絲毫不遜色於豔冠整個王府內院的寧王之女。
但是那存在感十分薄弱,身體亦是十分纖瘦的少年,不僅背景晦澀,而且身為男子卻入駐內院,無一不說明了他的特殊。王爺並非不近男色,但是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少見,更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