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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的黃玉隨丘山道長入蜀,住在成都老街。兩千年初的時候,黃家後人起了黃玉的骨灰回徽州定居了,黃門技法一向傳女不傳男,第三代沒有女孫,算是將絕了。不過黃玉的女兒還在,叫黃翠蘭,八十出頭,癱瘓得有十年了……”
蒼鴻觀主答的順口,一時也沒多想,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戛然住了口,頗有些警惕地看司藤: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又說起黃門?人家老太太一把年紀了,這司藤小姐可別起意去尋老人家的麻煩才好。
“這八卦黃泥燈,應該是黃家的東西。老觀主,你是武當的觀主,面子大,就勞煩你跑一趟,去向黃老太太借上一借。”
這一出還真在蒼鴻觀主意料之外,他愣了一下,口齒都有些不清楚了:“那……那也不一定是黃家的東西……”
“當年黃玉同行,八卦黃泥燈既不是李正元的,也不是丘山的,最大的可能就是黃家的。再說了,九道街各有法器,潘祈年是寶葫蘆,柳金頂有金錢劍,白金的祖父都有一柄檀木扇骨的收妖扇,黃家有什麼,倒一直撲朔迷離。”
“我聽說當年黃家白天不做生意,日暮時出攤,黃家婆婆推著四輪板車,車上吊盞打亮的紙燈籠一路出街,好事者跟著跟著就失了蹤跡,又說每到半夜三更,那深山口、密林東,只要是黃家婆婆賣餅的地方,總能收到妖怪——她有那麼靈的鼻子嗎,怎麼就那麼篤定妖怪在哪呢?莫非是……八卦黃泥燈一路給她指向?”
這……
聽來居然十分有理,蒼鴻觀主被她一席話說的啞口無言,司藤笑起來,身子朝椅背上靠了靠:“既然黃翠蘭受了衣缽,必然會百般珍視黃玉留下的東西,不會像白金一家那麼有眼無珠,好好的收妖扇拿來扇涼打蚊子——勞煩老觀主這一趟了。”
伶牙俐齒,句句找不到破綻,蒼鴻觀主被她堵的說不出話來,一時間痰急上湧,捂住胸口大聲咳嗽起來,王乾坤趕緊過去給蒼鴻觀主拍背:“我太師父身體不好,怎麼能跑來跑去的?要不我去吧,我去……”
司藤笑的極美,眼波中透著幾分妖媚:“那不行,小道士,我留你有用呢。”
什麼意思?王乾坤剎那間就恐慌了,這個時候,即便蒼鴻觀主要被拽去江邊扛麻袋他也無心去管了:這女妖什麼意思?那種不懷好意的勾引眼神是什麼意思???
***
顏福瑞送完蒼鴻觀主回來,只見到司藤一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奇了,王乾坤呢?不是說留他有用嗎?顏福瑞心裡奇怪,一雙眼睛滴溜溜四下去看,不留神和司藤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有事?”
“沒……沒……有事。”顏福瑞忽然想起了什麼,“司藤小姐,你是妖怪,你都找不到白英嗎?一定要那個什麼黃泥的燈?”
“白英披了人皮,斂了妖氣,即便她現在從我面前走過去,她不說,我也不可能知道她就是白英。”
顏福瑞情急:“但是我們知道她的樣子啊,實在不行,可以拿那個小姑娘的照片去找啊。”
司藤笑起來,輕聲說了句:“顏福瑞,你蠢嗎?她就不能換一身衣服?”
顏福瑞開始是真沒聽懂她的意思,後來慢慢緩過神來,胳膊上一根根汗毛倒豎,正心驚肉跳時,身後的書房門吱呀一聲響,嚇的他頭皮發炸,一個激靈轉過了身去。
好吧,面前這個人,才是真正換了一身衣裳。
顏福瑞目瞪口呆看穿著束腰風衣和及膝高跟長靴的王乾坤,那麼多問題滾在喉嚨口,諸如你有病啊你穿這幹什麼啊你穿了你也不像啊……
但是話到嘴邊,鬼使神差的,只匯聚成了一句——
他盯著那雙被王乾坤的腳丫子撐的幾乎已經變了形的皮靴,很是實在地問了句:“王道長,你腳是幾碼的?”
第③章
王乾坤做夢也沒想到;以自己的資質;這輩子還能被拿來施展……
怎麼形容好呢?美人計?瞞天過海?李代桃僵?
顏福瑞嘴巴張的合都合不攏;圍著他來回轉了一圈;轉頭向著司藤腦袋點的跟雞啄米似的:“像!像!司藤小姐;根本分不出來!”
王乾坤心裡默默罵了一句:叛徒!
罵完之後,心塞的感覺排山倒海;對面就是穿衣鏡;打眼看去;分明是一個潛心向道儀表堂堂男子漢氣質展露無遺的現代道士;括弧;還會簡單英語,怎麼就能像一個女妖怪了?
妖術;這一定是妖術!顏福瑞起先看到他那身裝扮,笑的跟得了絕症似的,後來司藤叫他:“顏福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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