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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鐵鏈忽然劇烈的晃動起來,水面出現巨大的起伏,水花兜頭照面地拍上烏篷船,艄公和秦來福被掀倒在船艙裡,秦放一個站立不穩,撲通一聲摔下船去,入水的剎那,他聽到艄公的尖叫:“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
秦放睜開眼睛,一抹斜陽脈脈依著山線,岸上的景觀和水下的倒影相映成輝,正是夕照映水時分。
第⑤章
回到客棧;天已經快黑了,顏福瑞正坐在廚房裡吸溜泡麵;聽到聲響之後攥著筷子就迎出來;倚著門框緊張兮兮地朝秦放招手:“秦放,秦放;快過來!”
秦放還以為是司藤出了什麼事;近前了才知道完全不是;顏福瑞指著腳底下說:“你看這地。”
地怎麼了?溼漉漉的,剛下過雨嗎?
顏福瑞也等不及秦放去猜了:“我澆水;一天得澆四五次。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後不久,院子裡的地都開始裂了;跟鬧了旱災似的。我趕緊拿盆接水,那麼多水,哧溜一下就全沒了。”
如此吃水,周遭的植物又形同遭劫,司藤這是極力吸收土裡的養分嗎?秦放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司藤的情形似乎比之前都要嚴重,而且這種嚴重,似乎不僅僅因為她動用了妖力。
顏福瑞還在喋喋不休:“你不知道,電視臺都過來了,那個主持人對鏡頭的時候,就在我們門口,說什麼環境問題值得全社會的重視,要不是我關門關的快,他們就要採訪我了……哎,秦放,秦放?”
秦放像沒聽見一樣,繞過他就進去了。
顏福瑞覺得怪沒勁的,他盯著地面看,表層那片溼意似乎有漸轉漸乾的態勢,看來待會又要澆一遍水了。
***
這一晚,秦放睡的很不踏實,做了很多蕪雜的夢,都是碎片一樣的場景,有時夢到自己扒著梨園的戲臺子張望,臺上那麼熱鬧,各色唱唸做打的生旦之間,忽然現出司藤的身影;有時又夢到烏篷船在同夜一樣漆黑的湖中央打著轉轉,晃的他趴在船舷上胸悶欲嘔,然後水面之下,隱隱現出一張同司藤一模一樣的慘白的臉……
醒來的時候出了一身冷汗,時候是半夜,盥洗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秦放摸索著撳下床頭的開關,房間的門居然是半開的,再低頭看,地上有一行泥濘的腳印。
秦放的面板之上泛起涼意,旋即又反應過來應該是司藤,盥洗室水聲不絕,他在床上坐了半晌,忽然發覺那行腳印不是直接往盥洗室去的。
那行腳印,從門口一直通向床邊,又折向盥洗室。
司藤在看他嗎?為什麼看他?看了多久?秦放有些發怔,直到盥洗室的門鎖咔噠一聲輕響,他才如夢初醒一般趕緊下床。
司藤穿著浴袍,一邊往外走一邊用毛巾擦乾頭髮,看到秦放站著,似乎也並不怎麼意外,只是說了句:“醒啦。”
她表情淡淡的,也看不出氣色是好是壞,秦放有些擔心:“你身體……好些了嗎?”
司藤走到沙發邊坐下,隨手把溼毛巾扔到一邊:“談不上好,如果找不到白英,估計還會更糟。”
這句話提醒了秦放,他趕緊把帶回來的那幅畫拿給司藤看,果然,司藤很快就看出了箇中關鍵:“周圍沒有山線,這幅畫上塔的位置,不在夕照山?”
秦放點頭:“西湖邊上,沒有山線的位置集中在一片,如果再用我太爺的那張照片比對,範圍可以再小些,但是最多隻能確定區域,找不到具體的那個點。”
語畢猶豫片刻,把自己在西湖邊上做的那個夢簡略說了說。
司藤沉吟了一會,忽然笑起來:“沒有具體的那個點,我想,哪怕是當年的秦來福,都不知道白英真正的埋骨地。”
秦放下意識反駁:“但是當年,是我太爺料理她的後事啊,她連我太爺都不告訴,難不成我太爺埋了她之後,她的骨頭還能爬出來給自己換個墳?”
司藤看了一眼秦放:“不要張口閉口的她她她,那是你太奶奶。”
秦放氣結,司藤也不看他,慢慢將那幅畫卷起來:“有的時候,要想知道白英想做什麼、會做什麼,得從我這裡推想,因為某種程度上說,白英就是我,我們的很多想法和做法,是一致的。”
“如果是我,我不可能放心讓秦來福知道自己的真正埋骨地,更何況秦來福不會水,要想埋骨水下,就得有船,還得另外招來水性好的人,這不等同於昭告天下嗎?萬一有個洩露,或者引來懷著覬覦之心盜挖的人,還有什麼秘密可言?就算白英不是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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