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犧牲性命換來的。這句話是絕大的侮辱。
荊裂揚一揚手上船槳:「讓我看看記不記得……對了,就是這條!」握槳的食指,撫撫槳上一條貫穿四條橫線的斜刻紋:「這條就是你哥哥啦!」刻紋的意義非常明顯。
李侗看過去,船槳上共有九條——原來已有這麼多同門,死在「武當獵人」手上!
——還有尚四郎,也是因他而落敗的,算是第十個。
對於一心達成「天下無敵」的武當派,給這樣的一個敵人活著,是不可接受的恥辱。
而對於錫曉巖,理由就更直接了。
武當刀、劍、槍,同時發動!
荊裂領頭,四人也踏著屋瓦衝上前去!
錫曉巖長臂加長刀,竟比李侗的六尺纓槍更快攻至。
又是那簡單卻精純的「陽極刀」,直劈而下!
荊裂深知能抵擋這把刀的人,就只有自己一個。他舉起雙手兵刃,當先迎了上去。
刀鋒斬出的破空銳音比先前更尖。錫曉巖的臉容,瞬間如化厲鬼。
荊裂剎那間也收起了笑容。他此刻知道,自己激怒了一頭怎樣的猛獸。
——超過正常限度的憤怒,會令高手判斷錯誤,或者用上多餘的力量。怒氣表面上令人戰意高漲,實際戰力反減。這是荊裂經常出言挑釁對手的原因。
——但這個錫曉巖,顯然是個例外。
耳聞那淒厲的破空聲,荊裂馬上判斷:這次再不能硬擋。
他向頭上迎擋的態勢中途改變,將右手倭刀刃尖倒轉指地,刀身斜架,欲以斜角卸去「陽極刀」。
錫曉巖銀牙緊咬,完全無視荊裂的守招變化,仍是一心一意地貫勁於劈下的刀勢。
兩刃接觸,這次錫曉巖的長刀卻沒有彈開,他坐膝沉胯,將「太極」的剛勁發揮到極致,刀鋒帶著沉雄的力量,硬是要將荊裂斜斜舉架的倭刀壓下去!
金屬猛刮的刺耳聲。荊裂這招不足以將「陽極刀」卸去,單一條右臂也承受不了那力量。防線崩潰。
刃鋒已及荊裂左肩頸前三寸。
最後一刻,荊裂及時將左手船槳也抵了上去,才阻截住長刀壓擊。
這一擋之下,刀鋒切入堅實無比的船槳內三分——這木頭要是換成荊裂的頸項,已然身首異處。
銀光自右閃入荊裂眼簾。
是帶著翻飛紅纓的槍尖。李侗從旁夾攻而至,「武當鎖喉槍」直射向荊裂右頸側動脈!
荊裂被錫曉巖的強刀強壓在肩頸上方,雙足只能牢牢坐馬站實,眼看已無從閃避這槍。
纓槍的刺殺路線卻在半途突然升高,越過了荊裂的頭側,幾絲紅纓僅僅掠過他右耳!
正是燕橫,以「靜物劍」反手往上一揚,撩擊在李侗槍桿前段,從旁將槍頭架開了。
燕橫經過連番激鬥,尤其跟姚蓮舟交過手之後,對自己的雙劍法已具掌握和信心,這時想也沒想,左手「虎闢」亦接連出擊,從右手劍的底下穿出,可是卻並非反攻向李侗,而是直刺錫曉巖的心胸!
「虎闢」短劍那帶著血槽的劍刃既寬且厚,份量十足,刺來的勢道確如猛虎。錫曉巖不得已將左胸縮後,偏身閃避這來劍!
錫曉巖一偏身,手上長刀的力量頓時大減。荊裂一感受到刀壓變輕,馬上如復活了一般,船槳仍抵住錫曉巖長刀,右手倭刀則抽出,順勢反手低砍右側李侗的前鋒腿膝!
李侗見燕橫殺劍過來擋格纓槍,本來以為這是捉對廝殺,已經準備了應付燕橫的後著;哪料燕橫和荊裂二人出招交錯,竟互換攻擊目標,李侗突遇荊裂的長倭刀,只能隻手拖槍,縮起右腿倉惶後跳,這才閃過荊裂的砍擊。
——算起來這是荊裂與燕橫首次真正並肩作戰,出手竟配合無間,燕橫自己也大感意外。荊裂卻不驚訝,他知道這是日夕共同修練培養出的節奏與默契。
這時荊裂又感到左側腰間,襲來一陣如針刺的感覺。
——武當三人首要擊殺的目標,始終是他。
劍尖未至,殺意先到。焦紅葉以「武當行劍」走個低蛇步,長劍從一個極難防守的角度,刺向荊裂因舉起船槳而暴露的左腰肋。方位時機取得恰到好處,必中無疑。
——假如荊裂身旁沒有虎玲蘭的話。
虎玲蘭雙手握住「龍棘」,將那黃金劍刃自左下往右上逆向斜斬,阻截焦紅葉的刺劍!
全長只有四尺的「龍棘」,份量遠輕過虎玲蘭慣用的野太刀,劍柄又太短,不利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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