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1/4 頁)
“相思……”主意打定,我生生地耷了眉眼,巴巴地瞅緊相思,“月上柳梢了……”
相思微一揚眼風,不置可否。我再接再勵:“我出門時用冰鎮了碗海底椰木瓜雪蛤凍,再不回去可能冰會全化開……”
有小美人虎視在側,使出色誘恐怕會橫屍當場,所以當今之計唯有用食誘解開這一僵局。相思果然沉吟不語,小美人覺察神色不對,兇巴巴地站出來:“少裝神弄鬼,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兒!”
真沒禮貌,居然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罷,罷,善惡到頭終有報,我何苦與他一般見識?
我閉了嘴,現場能話事的只有相思,而小美人不識時務,尤自得勢不饒人地道:“收起你那一副嘴臉,我最討厭你這種諂媚小人——”
“寶——”哈哈哈,我就說小美人笨蛋嘛,在相思面前耍酷,這不這不,相思生氣了吧?——等等,小美人他叫……“寶”?
“撲哧!”雖我抱著風流不在談鋒健、袖手無言味最長的主意袖手一邊,此刻卻忍不出破功笑出聲。兩道冷眼、兩道惱羞成怒共四道視線銳利地橫劈直刺,著著欺身,我抱歉地擺擺手:“不好意思打擾了兩位……你們繼續,繼續,呵呵呵……”轉身背對著他們袖起雙手——我也繼續袖好了。
然相思不放過我,小美人更是囂張地跳到我面前:“你不安好意地怪笑些什麼?”皺了皺他最讓我欣賞的鼻樑,“噁心!”
言多必失,多說多錯,我袖我袖我袖袖袖!
“吳……大……用……”唉,怎連相思都幫小美人開了口?這個時候得罪相思殊為不智,我只好再嘆一口氣:“其實也沒什麼……”
“吳大用!”
“你叫‘寶’?”我指指小美人,小美人啐我一口;“那是你能叫的嗎?呸!”
佛祖唾面亦能自幹,我不與小美人一般見識,大度地往下說去:“你排第四?”
小美人哼了一聲,我當他預設。相思卻是冷冷地看著我:“說。”
“那麼這位寶公子其上不是還應該有金、銀、珠三位公子嗎?”相思與小美人的臉色俱齊齊一變,哦,相思你不用擔心,雖然從你的品味來看你選的手下應該都是美人,可是象小美人這樣的態度,我固有心結交,恐怕也有心無力,有緣無份,用不著吃醋。“那又怎樣?你笑什麼?”
“我?你問我笑什麼?”答案已經這麼明顯了,居然還需要問我?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驚地瞪著相思道,“這還用問嗎?這麼漂亮的一位美人安了這麼俗氣的一個名字,這麼暴殄天物的行為相思你竟然還問我有哪裡不妥當?你不覺得這非常可笑、非常罪過嗎?下次你要再替手下找名字啊我來幫你想,比如說象玉啊、安啊、賢啊、瑜啊、亮啊這些什麼的,字字有出處,相思你覺得怎樣?”
……等等,小美人怎麼狹長的鳳眼中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的神情,而相思的臉色卻黑得和剛才的小美人有得拼……不,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儘管從表面眉眉眼眼,並無不同。
被迫面對步步逼近的相思,我下意識地後退幾步,嚥了口唾沫——難道,我又做錯什麼了?
由冰請來的大夫倒真有用,至少及時幫我診治了全身的瘀青開了跌打方。在做出今晚由冰滴酒未沾的判斷後,我特別允許他上我的床給我上藥,一個晚上痛得我“哇哇”直叫。喜怒無常的相思,好好的下這麼重的手,誰招他惹他了?難怪人說伴君如伴虎,我真同情他手下的那批大小美人,有機會一定要想辦法解救他們逃出生天、脫離苦海,造就浮屠無數——“唉喲!”
“你沒事吧?”由冰擔心地湊到我眼前,我一咬牙:“沒事,繼續!”開玩笑,連這都忍不了,我可是個如假包換的男人呀,雖然現玉容寂寞衣正單——“唉喲!”
“賈相思,我要與你割——袍——斷——義——”
大丈夫一言九鼎,言出必行。
從養好傷的第二天起,我拉起由冰走得飛快,管他相思跟不跟著。
確認自己是他的“貨”這一事實確然讓我自尊大傷,但一想到也因此相思不會真給我下致命毒藥,又讓我頓生因禍得福、海闊天空之感。
——我有什麼理由非把自己綁在那傢伙身邊不可?
那個陰險易怒的小人!
所以知相思喜靜,我偏往熱鬧的地方鑽,就是要讓他厭讓他惡跟丟了最好。
這天我們路經一個小鎮,處處招搖著“熱鬧”的氣息。我當仁不讓的拖著由冰上街去瞧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