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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採用個折衷之術,以文比定輸贏。若在下不幸輸了,當自廢武功,從此絕跡江湖,永不踏入關內半步——先生看可好?”
這樣我就有理由重回無心谷了,呵呵,從哪個角度看都不虧。白眼狼卻沉吟半晌,拈拈他那幾根美須,緩緩搖了搖頭:“少俠此番似乎自罰太過……”
“不過不過!”說白了不就你怕我玩什麼花樣嗎?“在下無禮,冒犯先生。既已應了先生決鬥之約,刀劍一出,生死立判。照在下提出的比法,處罰仍嫌太輕,至少在下即便一敗亦還能保住小命一條,或者——”我笑著,一字一頓,“君先生不見到在下當場血濺五步小命嗚呼便無以平先生心頭之大恨?”
“少俠說笑了……”
“這麼說君先生同意文比了?君先生真不愧當世高人,高風亮節,胸襟廣闊,虛懷若谷……”這是充分展現“小人”優勢的時間,有時“小人”比“大俠”更好辦事——痛!右肋被人狠狠一戳,那個方位只有相思會幹這事兒!我猛地省起“高人”形象可能因言多而毀於一旦,白眼狼已豪爽地吐氣開聲:“好!”
好象……被懷疑了……
第8章
“敢問少俠,文比怎生個比法?”白眼狼右手挽個劍花,瀟瀟灑灑地還劍入鞘,言笑晏晏、氣度雍容,看得我兩眼發直——大俠啊,有此風範者,方當得起“大俠”一名!
為什麼你的外在和內裡差這麼多?否則叫我拋了相思跟你我舉雙手雙腳願意!一個冷冰冰,一個陰惻惻,跟誰差別都不大,只是現在結下了這麼一個大梁子……死心吧,普天下就這麼一罈子不鳴,以下人的身份絕對喝不到的。是男人的話,自己的寶貝,就要用自己的雙手去爭取!“君先生長於劍道,在下不才亦習了幾年劍法。劍之一道,無外乎快、準、狠、穩,今日你我一戰的文比,便在這四字上做文章。”由冰敬佩的眼神讓我興致更高,一眼瞥見小二送料到,含笑示意:“君先生,請。”
小二把兩個托盤擱桌上,每個托盤上擺著個青花瓷碗,碗底墊一張綠油油的荷葉,上面放一隻油光滑亮的水煮雞。瓷碗旁挨著一小碗白酒和一小碗醬油。白眼狼顯然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我乘機先下手為強,在示意在場觀眾計時的同時亮劍,挫腕便斬。
一時間,劍落驚風雨,鋒出泣鬼神。
聽到觀眾一片叫好聲,我更為得意,大大破了平日半刻鐘一隻雞的記錄,掐個劍訣收勢,平劍當空,徐徐一吹,吹落劍上一滴豆大的雞油,這才意態悠然地插劍回鞘。目睹我展露絕技,整層樓鴉雀無聲。我氣不喘,身有點熱,沉穩地端起茶,吹去面上的茶沫,淺淺一斟。喝到第三口的時候,由冰有些不安地湊了上來:“大用,你……在幹什麼?”
終於有人懂得來問了,天才的想法豈能如此為凡人所掌控?我控制住心中的得意,放下茶碗,不失風度地一指桌上近我的那碗雞:“伍兄可看出有何異樣之處?”
由冰又認認真真地比較了一番,搖搖頭:“好象……你這隻比另外一隻瘦一點兒……”
我險險滑倒!——他竟這樣侮辱我的得意之作?我幽怨地橫他一眼,伸手拿起那碗白酒,腕兒一頓——“譁!”整碗白酒瀉在雞上,全數彈了開去。我笑吟吟地吟道:“沾衣不溼杏花雨——”一句詩還沒吟完,一隻整雞忽塌了下去,呈現出一個四周高、中間凹的倒草帽形。
全場譁然。
由冰吃驚地指著雞說不出話來。笨蛋,不加點外力把雞形破壞掉你還看不出來,有夠眼拙的!好好瞧瞧,多快的刀口啊,劍過無痕,連使劍名家都看不出來,哈哈哈哈哈!看清楚羅!我再拿起醬油,徐徐下倒,醬油沿刀口迅速滲入,我把一隻雞分得有多細,好好看吧,好好看喲!由於雞塊小刀口密,三下五除二雞肉全被浸上了醬油的赭紅色,尤其是高起的那一圈更分明,而中間凹下去的部分看得較分明的是黃的雞皮,再襯著墊底的荷葉,激發我昂揚詩興,負手吟句:“映日荷花別——樣——紅——”
樓上已亂成一片了,由冰目瞪口呆地看看雞再看看我,我得意地坐下來,相思不看我,哼,我知道你看不得我比你強嘛……不要緊,有白眼狼臉色變難看我就夠高興了——哈哈,你劍術好又怎麼樣?要在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內把雞切成小塊也不難,難的是不能拿起雞、不能把雞翻個兒只能就著碗的形狀切雞,勁道不能過大,不能傷到荷葉及瓷碗,同時,要保證雞骨切口乾淨利落,不能出現碎骨現象,而且必須塊塊雞肉連皮,拼出個荷花的形狀,沒有經過專門訓練,誰都不能保證絕世高手天生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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