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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終身為奴、男盜女娼——”相思聞之臉色一變,我不耐地停下手中活,偏著腦袋看他,“你很羅嗦呢,相思!”
相思臉色再變,終冷冷一笑,不再言語,於是我手中不懈,繼續加料大計。
第127章
加到第六桌時,我的手突然無法抑制地抖了起來,一個控制不住,糠灑了整張桌子。與此同時樓下“咚咚咚”震得天響,沒待我有所動作,腰上忽地一緊,相思的袖子靈蛇一般捲上我的腰,一抽一拉,牽引得我整個人滴溜溜往他懷裡撞去。
正好!我見機將手中米糠悉數潑在相思身上,暗自在心中竊笑不已。相思側頭淡淡瞥了我一眼,我忙斂起臉,他卻半聲沒哼,拉著我退至臨窗處,四下裡一掃,眸中攸地掠過一道“原來如此”的光火與惱怒。
我也往窗外探,由冰縮在棵大樹後鬼鬼祟祟伸個腦袋出來向我招手,不提妨與相思目光對上慌忙又縮了回去。
“這又是你搞的鬼?”
相思湊到我耳邊輕輕呵氣,鬧得我癢癢的,卻又不得不裝聾,但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翹:由冰果然好義氣,不枉我們有難同當兄弟一場!
我欣慰地看到樓梯處冒出一個黑乎乎的腦袋,接著第二個、第三個……啊,不好,還有四桌沒加糠!我急急忙忙把手中能抓到的糠往空中亂灑,滿天粉塵嗆得人“啊嚏”不斷,相思默不作聲地揮揮袖子,空中、地面的糠被氣流捲起,傾刻間布在了剩下的那四桌上。這時人流活象開閘放水一樣,剛才仍覺偌大的空間眨眼間被擠得滿滿登登,男女老少中幼青,個個一臉菜色、衣衫襤褸,小些的孩子被擠得“哇哇”直哭,大些的孩子已經懂得與其浪費寶貴的食物和體力來哭還不如儘可能地多搶些東西,其他人更不用說,而樓下大門處人群仍象潮水一般湧來,心急的索性沿壁攀爬上來,有幾個動作快從我們身邊過,我被撞得齧牙咧嘴,趕緊下意識摟住相思的腰,以免摔倒。
——幸好相思不至於沒良心到撿這時候推開我落井下石。
我們腳下整層樓的木板被震得“咣咣”響,甚至能聽到整幢酒樓“吱嘎吱嘎”的呻吟聲,我所見到的人除了相思外個個都你擠我搡、狼吞虎嚥,就連見慣飢不擇食、為了一頓飯連祖宗十八代都不惜出賣光的我,也不由得為眼前的人間悲劇一掬辛酸淚。
汗臭、泥臭、酸臭、餿臭以及由於長時間被時間淤埋所形成的說不出啥味的味道一併交織在空氣中,我一個犯嘔,愛潔的相思眉頭蹙得死緊,身形微閃眼看就要越窗而去,我牢牢抱緊他的腰,絕不放棄最後一根稻草:“相思,帶上我!”
——我不想被越來越多的人踩死,也不想被這幢不堪重荷的樓壓死,更不想因被店老闆索賠而氣死。
“你、你是自作自受!”相思擺明了不理我,我急了:“相思不也是這意思麼?相思不正是這意思才叫小二上的十桌菜麼?”
相思眸光微轉,凝視著我,一語不發。
我不甘示弱地回敬他。
——沒錯,確實,我一開始打的便這主意。由冰在相思面前說的話完全沒份量,靠他我才叫吃飽了沒事幹撐著等死;而單靠我一己之力想從相思手下逃出生天,憑我這天縱英才當然沒問題,但裝模作樣的相思怎麼著可能都要看我吞下桌把兩桌菜什麼的體現出了他“令行禁止”的威嚴才肯罷手。所以,我打一開始,謀劃的便是發動人民群眾打一場人民戰爭的主意,幸虧由冰夠機靈,以尿遁逃了出去,組織災民闖進了這小福樓裡。
——話又說回來,由冰的木頭腦袋一向不太可靠,為防他不解我腹裡珠璣壞我大事,我假裝扮小放低身段對相思獻媚討好,實則乘相思不備將幾盆饅頭、包子、苞米從窗子往樓下倒——我相信餓漢對食物的靈敏觸覺以及那股子為了獲取食物無堅不摧、無往不利的執念。
可是那又怎麼樣?就算現在的混亂局面是我一力策劃的,就算現在的情勢真的能道上句“自作自受”,可是別以為我不知道,小氣相思破天荒地給我叫上十桌菜,他肚子裡打的是啥小九九。順順便便一站,不管往哪兒看,洪水剛退的長江哪兒不是遍野哀鴻、一地襤褸?我才不信相思單純是為了報復我才突發奇想添的這十桌菜!
“你可是……我的小氣相思啊!”
相思全身一震,終於又牽起了我的手、攬住了我的腰,沉聲道:“抓緊了。”說著縱身一躍——失敗!我的腳上突地吊了個千斤墜子似的,拖拖沓沓地身子直往下沉,連帶拖累了相思。相思躍不起身頂惱火地用眼睛咬我,我則低頭用眼睛訓那個握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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