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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稽查,否則多出知府張慢慢處理此事。
張慢慢是當年一手提升保薦章圖的人。他自是愛章圖之材,才力保這原是他屬下的章圖為知縣。而今殺章圖案移入張慢慢手裡,也自必然會查個水落石出,不怕枉縱兇徒。
陳風果然也是這樣說:“就別說我一向都敬服章大人清廉耿介的,知府張大人素來與章大人交好,為地方事,不遺餘力,合作無間,呼應有力;而今章大人為宵小所趁,在公在私,張大人都一定會將兇手繩之於法,決不姑息縱容!只不過……”
鐵手知道陳風有話要說,便道:“陳老大,若有勸喻,請直斥便是,我洗耳恭聽。”
陳風一對細目,拄龍舌蘭那兒骨碌了一下,欲言又止。
龍舌蘭吃他看了一眼,心中就想:嘿,這個男子,滿臉風霜、貌不驚人,就是一雙眼睛,卻是忒賊兮兮的,靈醒得很。
她忽然想起師父當日對她的教誨:觀人,首得要觀察他的氏羅眼睛。
眼神正直,人也剛正。
眼神有力完足,人也光明磊落。
眼神曲折閃縮,只怕也居心叵測,來路不正。
而今這個陳風,眼神吞吐浮移,這算是職業性質以致(他是捕快,自然要多疑多慮,明查細考——可是她自問眼明目麗,消正寧定,鐵手也向來目色湛然,目光凝聚,不致如此閃爍不定呀),還是他不敢正視自己?
師父說過:不正眼看你的男人,不一定是因為你不夠漂亮,而很可能是因為:
你太美。他不敢迫視。
二,他有邪念,反而不敢對著望。
三,他不便看,因為他不想讓你知道他已讓你吸引了,不欲洩底。
——陳風陳風,你通曉風塵,飽嘗風霜,到底是哪一種人?心裡是哪一項?
“風塵”陳風當然沒想到卻在此時龍舌蘭正在想這些有關他的揣想。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
他當然沒有想到。
因為龍舌蘭不僅是個能做事的女子,也是個愛做夢的女孩。
然而世上多是知道一個人所做的亭,以及她做事的能力,卻不知道她做的夢。
她的夢。
還有她此心。
也許,這些只有她自己知道。
或許還有最親的人知道。
——她最希望的,也許不是要讓別人知道她的事,而是有人關心她的夢。
鐵手就知道。
他知道龍舌蘭的夢。
——而他就處身於她夢之邊緣。
三、笑意如刀
鐵手橫了龍舌蘭一眼,道:“陳兄放心,龍姑娘是六扇門裡的一號人物,武林中的一面龍旗,什麼場面都上過陣了,她是百元禁忌的。陳兄有話,盡說無妨。”
陳風微微笑了一笑,正要說話,龍舌蘭忽然吃了一驚,失聲道:
“刀痕!?”
陳風愕了一愕,不知所以。
鐵手奇道:“什麼刀痕?”
龍舌蘭指著陳風,狐疑的道:“他……他臉上有刀痕,很多道刀痕!”
鐵手也怔了一怔,陳風撫摸自己的臉頰,澀聲道:
“你是說我的皺紋吧?我年紀大了,笑起來,一條條紋都像刀刻一樣深就是了。”
說著,笑了一笑,這次還故意把笑意在臉上逗留得特別久長些。
鐵手看了就說:“那是笑紋,不是刀痕。陳兄遍歷大風大霜,大驚大險,這每一道刀紋都顯示了每一次不凡的閱歷呢!”
陳風笑道:“鐵兄給這麼鐵的高帽子我,我戴了可就壓扁了,縱不戴也得壓在帽裡出不來了。”
鐵手道:“還是想聽陳兄的金石良言。”
陳風道:“不敢當。可還沒說出口,鄙貌已把龍姑娘唬了一跳。”
龍舌蘭紅唇一噘,哼哼地道:“就你有刀紋的刀風劍霜的?我大起大落、大難大劫的,照樣歲月不留痕,唬我?真崩了頭老虎來吧!”
陳風笑道:“龍姑娘名震天下,除了女中豪俠、金花神捕可跟你相提……”
龍舌蘭驀地臉色一寒,突兀地道:“別提她了。”
陳風擺了一下手,龍舌蘭這才促笑了一下,冷消地道:“沒事,我只是不想提起這個人而已。”
陳風立刻知趣地道:“是是是,反正也不關‘金花神捕’白拈銀白老總的事。”
龍舌蘭蔑了蔑唇唇兒,喃喃地道:“又是‘是是是’,男人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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