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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的要排出去的糞便,不是能容人容事。你能容又怎麼?世上有的是不能容你的人。你能容人人不容你,那有什麼意思?人家可不要你容!盡說這些好聽的。不實際的、自欺欺人而聽似頗有境界的話來幹啥?又不能當吃的花的,只無趣無聊而已!”
鐵手笑笑道:“小兄弟羅嗦倒不少。”
小欠氣焰稍斂:“今天是說多了。”
鐵手仍然追問:“卻不知咱們剛才又讓小兄弟你看不順眼啥事?”
小欠反問:“你們剛剛不是說我羅嗦太多了嗎?”
鐵手道:“那是跟你說笑了,就算說真的,難道小兄弟便生氣了?”
小欠道:“生氣?我這回一上來就發火,且嫌這嫌那,確是囂張羅嗦,只要是實在話,我確是這種人,我就是硬受實抵了也不會動氣。只不過,我今兒冒火的卻正是為了這個。”
鐵手道:“小兄弟,這話我可聽不明白。”
小欠道:“你們不是要抓拿要犯孫青霞嗎?”
鐵手道:“是。”
麻三斤冷笑了一下,插口道:“卻給你聽去了。”
陳風塵則搶先道:“小欠,你別惹事上身,這案子可仍在辦,聽進去了也不要說出來,不然有你好受的。”
欽手立即表示了異議:“我倒要聽聽他的意見。”
小欠橫了陳,麻二人一眼,冷冷地道:“我就看不順眼你們這個。”
麻三斤愕然道:“這個?哪個?”
小欠激動的道:“你們只光說不練!只罵不抓!在這裡只聊天喝酒看瀑布,孫青霞就會自澗裡冒出來送死麼!天下焉有此荒唐事!”
麻、陳二人又習慣了的面面相覷。
鐵手試探地問:“小哥兒跟孫青霞也有仇?”
小欠仍氣虎虎的答:“是。”
鐵手又進一步:“仇可深?”
小欠道:“仇深似海。”
鐵手道:“怨結何因?”
小欠道:“要我今天論落成為此地這兒一小廝,就是拜姓孫的所賜!他殺了我爹爹,又殺了我哥哥,我家就剩下了我。要是我爹和我哥在,我就不會有今天的樣子!”
鐵手說道:“他殺了令尊和令兄?敢問他們高姓大名。”
小欠搖頭。
麻三斤嗤啦一笑:“怎麼了?不肯說。”
“不。”鐵手更正:“他是不願說。”
然後他再補充道:“他在未擊倒他對手、為他父兄報仇之前,不願道出他父兄的姓名。”
龍舌蘭忽道:“對!有志氣!雪了恥、報了仇、殺了孫青霞才揚名立萬、光宗耀祖去!”
小欠望了龍舌蘭和鐵手一跟。
那眼神很奇特。
——既似是感激,又似是委屈,又似是針鋒相對那一點綻放的星花寒夢。
然後他繼續說下去,帶著寂寞與不平,以及憤慨:
“可以這樣說:沒有他,就沒有我,至少,就沒有今天的我!”
鐵手偏了偏頭:“所以你恨他?”
小欠道;“所以我一聽人提起他,就禁不住要說罵人的話。想食其肉、啖其骨的人何其之多,但偏是真的找他動手算賬的人幾乎一成也沒有,遇上了些死不了的也是夾著尾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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