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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往往為了一樣無關重要的東西,或者為了一件小小的事情,或者為了忍不下的一口氣,以致鬧得天翻地覆,爭持不下。
旁觀看清,這是至理名言;當而人爭執時,你是旁觀者,往往就容易把事情看得比較透徹,認為爭執者實在太過無謂。
但你若是當事人,可就絕不這樣想了。
正如你到一處很優美的勝地,當時許是並不覺礙什麼,但若把處身景物都描下,那一張圖片將會令人意想不到的竟是如此值得留戀。
正如你走入一座城,再退一百步看一座城,感覺是全然不同的。
亦如你行在山中,你能瞭解山的部份美態,若你在遠處看山,那是全然的宏偉美感,兩者宛然相異。
正如當某一件事情的發生,你不覺得什麼,但也許以後卻是你最值得回味的一件事情。
如果在這場激戰中,施國清有時間靜下來想一想,也許就不會死在周白宇的劍下了。
他當時只想把泥團向周白宇仍去,誰夠快,誰就能獲勝。
劇鬥中,周白宇也作如此想法。
但當泥團只剩一塊時,周白宇兀然醒覺。
為什麼要搶奪這塊泥團呢?
為什麼不利用搶奪的時間拔劍?
周白宇頓時明白過來,但他還是衝了過去,所以慢了施國清一步。
施國清全意在那塊泥團上,而周白宇的心志已轉移到劍上。
施國清蹲下身,抓起泥團。
他的身形已處在極不利的狀態下,他的手已極不利於轉動。
在這種時候,這種機會,周白宇是絕不放過的。
所以他拔劍。
“錚”的響聲,令施國清陡然一驚,全身全神處於混亂與疑慮狀態。
此時劍光已閃現。
施國清也不是蠢人,他立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也知道他錯在哪裡。
可惜他已沒有時間去挽救這個錯誤了。
他的身形才立了起來,才拋開那塊泥團,周白宇的劍已刺入了他的喉管。
施國清回手拔劍,劍身才露了一半,周白宇的劍已在他喉核刺入,後頸刺出!
施國清的劍再也拔不出來了。
一劍奪命施國清,竟連出劍的機會也沒有。
他後悔,他極端的後,為什麼要搶奪這一塊無關重要的泥團!
他後悔他為什麼不早一點想到這一點。
可惜人總是多後悔在他後悔已無補於事的時候。
周白宇怔怔地望著緩緩倒下去的施國清。
他永遠也不能忘記施國清瀕死前的眼睛。
充滿恐懼、憤怒、驚疑與怨毒的一雙眼。
周白宇的手心忽然沁出冷汗。
他覺得自己勝礙實在些僥倖。
當日他與施國清的另一番激鬥中,他也是走錯了施國清的同一著棋。
當日他與施國清較劍後,力爭奪一柄劍面比拼內力,施國清當時忽然棄劍,出掌擊中了他。
他當時也恨自己為什麼要爭奪這一柄劍呢?為什麼不改而出手呢?
那一次是一個教訓,今天他用當日同樣的手法,施於對手身上。
當日他能逃出厄運,全憑沉著應變和追命的救助,才不致喪失性命。
而今日的施國清就沒有那種運氣了。
這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白欣如、何八、張五、李氏兄弟都相繼出現,靜立於周白宇身旁。
殲滅了敵人,他們自然鬆了一口氣,但當時他們隱約地感覺到強大的勁敵已漸漸逼近時,他們的呼吸又急迫了。
他們雖然沒有親眼看見周白宇與施國清之戰,但他們能猜想得出此戰之慘烈。
周白宇也知道他們是經過可怕的劇鬥,那頭鷹並不易對付,這從他們疲憊而帶傷的身軀便可看出。
周白宇疲乏地揮揮手道:“我們應該回去了。”
回去?是的,回去,回到追命那兒。
追命正以一個人,守著三輛馬車。
青衫十八劍,以輕功見長,施展輕功時青衫飄飄,運劍如風,是以江湖人稱之青衫十八劍。
李天行是十八劍中功力最高者,李天勝是十八劍中劍法最佳者,他們的輕功自然不弱。
但他倆比起長短二刀,委實是差得太遠了。
短刀何八跑的時候,就像一隻冬瓜一樣,滾呀滾的,你怎麼跑都得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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