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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手不慍下火:“如果我做,當然要認。苦非我殺的,我認了,只讓元兇逍遙法外,你兒子死得含冤莫白。”
那頎長漢子好暇以整的笑問:“煙十六叔有兩個兒子,一個是孫拔河、一個是孫拔牙—
—如果不是你親不殺手,又豈知死的是孫拔牙!?”
他笑容雖好,但辭鋒卻厲。
鐵手神色不變:“因為我知曉孫拔河一早已歿了。”
此語一出,眾人皆為之震動。
孫出煙厲聲問:“你說什麼!?”
看他悽布的樣了,簡直像要把鐵手剁為粉塵,這才甘心。
鐵手從容地道:“孫拔河疑為死於鐵鏽之手,死得甚為恐怖——既然孫氏兄弟中做哥哥的拔河已歿,那麼這回死在東廂的,必然是弟弟拔牙了。?
這次,連修長漢也笑不出來了:“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事我們堂內堂外,都極力捂住了,沒說出去。你遠道而來,一人東北.即進一言堂,誰告訴你的!?”
鐵手好整以暇的說:“搖紅。”
孫破家、孫家變、孫出煙、乃到那現在已有點笑不出來的漢子,一齊叫了一聲:“搖紅!?”都一副不可思議、難以置信的樣子。
惟是襲邪,默立一旁,保持鎮定,好像所發生的一切,盡在他估計與掌握中一樣。
孫家變叱道,“你在來這裡這前見過搖紅姑娘!?”
鐵手道,“當然沒有。”
孫家變氣爛了半邊臉:“那你不是活見鬼,就是瞪著眼睛說瞎話。”
鐵手道:“我雖未見過搖紅,但她卻留下了重要的記述給我。”
孫家變變了臉,剩下那半張五官齊整的臉,好像也捱上了一拳,歪曲了。
那頎長漢子勉強擠出了一點笑容:“她沒見過你,卻怎麼把東西交給你?”
“小紅。”鐵手爽快地答,“小紅死前,把她小姐留下來重要事物交了給我。”
“去你的!胡說八道,推過倭罪!”孫家變叱道:“分明是你殺了小紅——那件案子還沒弄清楚,你又狼子野心,殺了孫拔牙!”
鐵手嘆了一口氣道:“不管怎麼說,我是從搖紅姑娘記述裡,才知道孫拔河是死在一言堂的。”
其實,到現在,他也仍未知道孫拔河是怎麼死的。孫搖紅的手記裡提到了這一點,可是並不詳盡。她的手記雖分為“曉紅”、“慘紅”“殘紅”上中下三篇,但記述時有時凌亂,有時分明,有的突輒而止,有的有條不紊,主要大概是因為記述時的環境與心情。搖紅在第二篇手記裡確曾提到孫拔河慘死一事,顯然是在後文記述之際重修前文之時才補加上去的,也許在後面的文字中會再度述及,但詳情鐵手畢竟迄今尚未讀完,故只知其事,未究其因。
故此,他也只說到這裡,點到為止,主要是以此看看備人的反應。
這麼多人中,只有襲邪忽然問了一句:“她就只提了這事?”
鐵手沉聲道:”當然還有許多事。”
頎長漢子強笑道:“就算因此你早已知曉拔河身亡,但也不可能知曉拔牙昨夜死於東廂一言堂內——除非你就是殺人者。”
鐵手,“我耳朵不聾,若有人在這一帶殺人,我一定知道。天剛破曉的時候,我聽到有人哭號之聲,記憶中便是這位孫出煙孫副總堂主的嗓音,那是從東廂傳來的,錯不了。”
“大概,他那時是看了愛子的屍首吧,悲慟難免。是以,你們提到我殺了他的兒子,我自然想到發生在剛才一言堂東廂的事,而且想必是孫拔牙了。——有時候,用語言誘使對方說出一些不為人所知的兇案內情,不一定就能定案為兇手,太武斷只會製造冤案。道理其實很簡單,像而今西廂一鹽院這兒有事生變,不見得東廂六頂廳、淺水涉那一帶就一定太平無事,說不定那兒亦暗潮洶湧,山雨欲來也未定。”
聽完了這番話,大家都靜了下來。
鐵手向那瘦長笑臉漢拱手道:“來者可是‘一貫堂’的總護法‘不瘦槍’孫覓歡孫先生?”
那瘦漢笑意在臉上一凝,回禮道:“鐵捕頭果然好眼力。”
在旁沉住氣少說話的襲邪,這時卻嘆了一聲,說:“遙紅的確記下了不少要緊的事,交給鐵爺。”
然後他非常慎重的補充了一句:“可是,可惜,她在記述那些事情的時候,多是在神智不清的狀況下寫成的。”
6、留下只有思念,樓上呢?
軼手霍然轉身,用極少有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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