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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既然請來了客人,就快點兒給人斟酒啊。”另外一個長得有些胖的傢伙叫道,說著,就抓起一個酒壺伸到莫睛面前,滿滿的斟了一杯。
“於兄,初次見面,在下敬你一杯。”胖子斟完酒,旁邊一個微微帶些鬍子的傢伙就朝莫睛舉起了酒杯,樣子倒是滿莊重的,可是,他閃爍不定的眼神已經給了莫睛足夠的資訊。
“你真是藍敘?”沒管那個小鬍子,莫睛端起酒杯,看了那個請他來的年輕人一眼,問道。
“於兄真會開玩笑,在下當然是藍敘,難道於兄以前還見過另外一個藍敘?”這個年輕人笑道。
“藍敘倒是沒見過,倒是聽說過另外一個,……納蘭揆敘!是嗎?”揆?揆什麼?揆敘?全北京城恐怕就只有一個揆敘,這就是明珠的二兒子,納蘭揆敘!這一點兒可不光是莫睛知道的十分清楚,全北京都知道!所以,那個拿摺扇的傢伙一漏嘴,莫睛就想到了自己面對的是什麼人!現在,她嘲諷的看著面前眾人的臉色由桃紅變成豬肝紅,然後,舉起酒杯,把裡面的酒全都倒在這個自稱為“藍敘”的小子的酒杯裡,這才站起身來,拍拍對方的麵皮,說道:“小子,你老子當權的時候也要對我有禮有貌的,現在你老子下臺了,你居然還敢如此不知收斂,在我面前玩心眼兒?……你知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你,你是誰?”藍敘,也就是明珠的二兒子納蘭揆敘和幾個同伴一臉驚恐的看著莫睛掏出的火槍,顫聲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現在,告訴我為你們為什麼一定要請我過來?”撫摸著手裡的火槍,莫睛問道。
“我,我們……”火器在清朝,尤其是清初雖然不罕見,可是,它的威力仍然被傳得神乎其神,畢竟努爾哈赤就是死在袁祟煥的大炮手上,而那些沒經歷過火器陣仗的人往往更是深信其威力無窮,納蘭揆敘等人就是這種人,所以,看著莫睛手裡的那不住顫動的火槍,他們的心都揪得緊緊的,生怕莫睛一個不小心走了火,連話都說不連貫了。
原來,因為家庭的關係,納蘭揆敘一向囂張慣了,而且還是花場老手,剛才遠遠的看到莫睛,雖然莫睛也化了一點兒妝,把什麼喉結、膚色之類的破綻都稍稍掩蓋了一下,可他仍然一眼就認出了莫睛的性別,便想在一干狐朋狗友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的眼光有多好,有多妙,就說了出來!可他一說莫睛是女扮男裝,反倒把他的這些狐朋狗友的興趣引出來了,紛紛攛掇著他幹上一票!而納蘭揆敘自己,雖然明珠下臺了,可畢竟從小就仗著父親的權勢胡作非為,前些日子風聲緊,沒敢出來鬧騰,現在風聲過去了,好不容易被放出府,正想好生放縱一番,又受到了狐朋狗友的支援,終於忍不住起了邪心,想想雖然明珠權勢不再,可玩弄幾個民女也算不了什麼,所以,就讓手下過去把莫睛請了過來,只是,萬萬沒想到的是,請來的不是柔美人兒,卻是一個姑奶奶!
“哼,明珠還真是夠‘教子有方’的,我就幫他正正家教好了。……你們,”莫睛拿火槍指了指剛才那胖子用來給她斟酒的酒壺,“把這壺裡的酒都給我喝了!”
“我……”
“我什麼我?要不你帶我回去見明珠,不過那樣一來,可就不會這麼便宜你了。……你們到底喝不喝?”莫睛拿火槍敲了敲桌面,笑咪咪地問道,不過,她的這種笑容,卻只能讓納蘭揆敘一夥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我……”
喝!不喝也得喝!
這酒本來是納蘭揆敘一夥想用來迷倒莫睛的,卻不想被他們自己全部消受了,這也是沒辦法,誰叫莫睛手裡有火槍呢?他們連動手都不敢,要不然,對著一個女人,他們還不至於如此熊包,連反抗一下都不敢。……
不過,說這些都晚了,酒一下肚,很快的,這幫傢伙就倒了一地。
莫睛立即就動起手來。
掏銀子,擼珠寶,扒衣服!……注:給這幫小子留了底褲。
然後,銀子珠寶自己揣著,衣服全扔到了樓外的大街上。
做完這些,莫睛拍拍手,把單間的門兒開啟了一道縫,擠了出去。而她剛一出來,就看到旁邊幾個守門的大漢,包括請她過來的那個隨從都朝她圍了過來,不過,她並沒有驚慌,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把那個請她過來的隨從招過來,小聲吩咐道:“你們公子在想事情,叫你們在外面守著,沒招呼不許進去。聽到沒有?呶,這是你們公子賞你們吃酒的。”
就這麼簡單,拋下十兩銀子,莫睛揚長而去,只留下了幾個納蘭揆敘的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