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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你是旗人?”羅欣問道。
“回格格,奴才確實是旗人!祖上就居於遼東,後來就入了漢軍旗。”趙大河答道。
“是這樣啊!……聽你剛才的那些話,好像對很多官場上的貓膩兒都很熟悉,你到底是什麼人?”羅欣又追問道。
“本以為會是兩位大人問我,沒想到,問這話的卻是格格,真是有意思!”趙大河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笑了笑。
“怎麼?你不想說?”莫睛又問道。
“不敢。”趙大河躬了躬身,“其實奴才的來歷也沒什麼,不過就是原來鄱陽湖水師的一個小小把總,有道是‘欺上不瞞下’,當兵的嘛,自然對這些道道熟悉的很!”
“把總?聽於中說你很會玩炮?”莫睛笑問道。
“回格格,水師的艦船上也有很多炮……”趙大河又答道。
“你的手是怎麼回事兒?”
“手?”看了看自己只有三根手指的右手,趙大河無所謂的揮了兩下,苦笑道:“在福建的時候,被當地人砍下來的……”
“做惡的時候被砍的?”
“可以這麼說吧!本來我沒去,只是看著別的兄弟都出去過了,我有幾個手下就攛掇著我帶他們出去。結果,帶著他們剛出營沒多久,就被人給砍了,要不是我命大,嘿嘿,恐怕就不只掉兩個手指了!……”
“那麼,你一定很傷心嘍!……”羅欣淡淡地問道。
“傷心?格格說笑了。其實,要不是我掉了這兩根手指,沒能隨軍去跟臺灣水師交戰,要不然,早就跟那幾萬名水師兄弟一起被劉國軒送進海底餵魚了!……說起來,那兩根手指可是抵了我一條命呢!”趙大河說道。(劉國軒,臺灣大將!)
……
“剛才就在外面,聽你們說了那麼多,我一直有一點兒不太明白!”莫睛和羅欣問完之後,費老頭又開口了。
“有什麼不明白的?”於中問道。
“年羹堯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風險殺人?難道就是為了搶功?這未免也太兒戲了吧?”
“兒戲?老大人,這你可就弄錯了!”趙大河搖頭道:“先前年羹堯得罪了恭親王,如果什麼都沒變,也沒有什麼,畢竟是恭親王想去搶功。可是,他的失算卻讓恭親王陷入了危險,這一點,他就賠不起,如果恭親王因此立了功,到時候憑一句就能讓他萬劫不復。所以,我想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故意不及時救援,想讓恭親王戰死的。可是,他沒想到的是,不僅恭親王沒死,就連兩位都統大人也沒什麼事兒,那麼,他就是罪上加罪,如果恭親王把這事兒捅到皇上那兒,他就真的玩完兒了,所以,他才想到殺人滅口!……可惜,他還是失算了,兩位格格來的夠快,再加上那些跟著來的親王,再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那麼做了!”
“也就是說,如果年羹堯能及時救援,就只有一個失策的罪名,頂多再加上恭親王的報復罷了;可他因為故意遲緩救援,就成了死罪,所以才不得不殺人滅口,是不是?”
“沒錯!”
“一步錯,步步錯,這下年羹堯可算完了!恭親王可是皇帝的親兄弟,到時候,他的小命可就緊張了!”於中幸災樂禍地說道。
“沒那麼簡單!”莫睛坐在於中身邊,說道:“如果年羹堯先見到皇帝,來個惡人先告狀,反咬咱們一口,吃虧的還指不定是誰呢!大家別忘了,恭親王可還是帶罪之身!”
“不會吧?現在證人可不只一個,而且,還有好幾個親王呢……”於中叫道。
“親王?哼,那些人看到了什麼?什麼也沒看到!除了咱們,誰親眼見到年羹堯想要殺人了?……”羅欣說道。
“……媽的,年羹堯要是真敢反咬咱們一口,那他的膽子也太大了,大到都沒邊兒了!”
“性命攸關之下,什麼不能幹?”趙大河冷笑道。
“那咱們怎麼辦?等聖旨來收拾咱們?”
“當然不能!”費老頭搖了搖頭,“這些我都已經跟恭親王說了,由於這事涉及到他和他的王位,他想了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於中和馬德突然感到一絲不妙。
“你們的傷勢不算很重!這次多爾濟敗亡,那些炮咱們又繳回來了,所以,恭親王命你們以送炮的名義,帶著他的親筆書信去軍中見皇帝……”
“這萬萬不可!”趙大河叫道,“如果年羹堯也想到這一點,派人半路截殺兩位大人,豈不是白白賠上了性命?咱們奉天可沒多少兵馬,又都是老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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