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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節,他絕不想惹人注目,那樣的話,指不定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甚至於,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連家門都沒敢出。
至此,他算是息了請調的心了。只能在順天府這個清水衙門裡待著,等著再過兩年,索額圖的事情都過去之後,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有機會離開這個地方。
不過,這些還不算最鬱悶的。
最讓他鬱悶的是,費迪南那個“搶”了他奉天府尹位子的傢伙,居然因為種了幾畝大米就封了三等伯,那可是超品的爵位。而且,跟費迪南一起的於中、馬德,居然也各自升官發財了。不說黑龍江海關提督這出人意料的肥差,光一個布哈特烏拉總管,就足夠他眼紅好幾年的了。……如果他還在奉天府任上,現在這些,怎麼著他也能分到一點兒功勞吧?葛爾丹殘部襲擾奉天的那一戰,所有有關人員,包括那些打掃戰場的親王,可都是得了封賞的。
“唉,人比人,氣死人啊。”長嘆一聲,玉恆摸著自己已經略顯花白的頭髮,暫時拋下已經困擾了他將近兩年的煩惱與妒忌,轉而為大壽期間的北京治安操心。
“邢師爺。”
“小的在,大人,您還有什麼吩咐?”邢名,四十來歲,紹興師爺出身,玉恆的刑名師爺,相當的名符其實。
“那些京裡的混混都警告過了嗎?”
“大人您放心,小的已經派廖捕頭把那些街上有頭有臉的都警告了一遍,相信他們也沒那個膽子在太皇太后大壽的日子裡鬧騰,那可是找死沒商量啊。……”邢名笑道。
“這就好。本官不怕別的,大點兒的事情有步軍統領衙門和九門提督府管著,本官就只要管好這些小的就成了。這些混混最不安份,而且都是窮大膽,只要他們不鬧事,相信也沒人能找到本官的岔子。”玉恆有些落寞的嘆道。堂堂的三品官員,擱到外地那都是跺腳震地皮的人物,可在北京,卻只能管些市井小事,實在是讓人很無奈啊。
“大人,外面有人求見。”玉恆跟邢名又說了些事情,就有差人來報道。
“什麼人?”
“他們說是大人在奉天時的故人。”那差人答道。
“奉天時的故人?”玉恆心中一動,自己在奉天的故人並不多,除了薩布素,幾個王爺,幾個熟識的貴胄,還真想不出來有什麼其他的人,可這些人個個都是手撐天,腳踏地的人物,根本就不可能來見自己,倒是招自己前去相見的可能性比較大。就這,還得這些人心情好的時候恰好想起他這個“故人”來才行。
“他們沒說自己姓甚名誰?”邢名問道。
“沒有,他們是三個人,領頭的是個老頭兒,走著來的。”差人撇撇嘴說道。要不是看那三個人給了點兒門敬,他早就把人哄走了,在北京城靠走路的來找人的,能有什麼來頭?尤其是這門敬那麼少……(於中三人身上的錢都換成了莫睛和羅欣的包裹,沒剩幾文。)
“罷了,既然是大老遠從奉天來的,就見見吧,你去把人帶到前廳,我一會兒就到。”玉恆想了想說道。
“大人,要不,讓小的先去問一問?……”邢名看著玉恆疑惑的表情,說道。他身為玉恆的師爺,自然知道玉恆這些日子來的煩惱,也知道玉恆並不想見外人。
“算啦,我在是自己去吧。難得還有奉天的故人想著我玉某人,我不去瞧一瞧,倒還真是過不去……”玉恆站起身,舒了舒腰,說道。
……
“幾位先在前廳呆會兒,我們大人一會兒就到。”差人把費老頭三人帶到前廳,說了幾句便離開了。只留費老頭和於中、馬德自己坐在那裡,也沒有人過來上杯茶。
“得,這位玉大人的譜兒還不小。”走了一路,有點兒渴,到地兒居然還沒有茶,這讓於中對玉恆的表現大為不滿……有杯涼水也行啊。
“先等等吧,太皇太后大壽,玉恆身為順天府尹,估計正忙著呢。”費老頭平聲靜氣地說道。來的時候路過茶館叫你們喝茶,誰叫你們不喝來著?不聽老人言,活該。費老頭心中得意道,渾沒想到他之所以去茶館喝茶也是因為當時口渴了的原因。
“……說真的,這順天府衙比我在寧古塔的官衙好的可不是一點兒半點兒……”馬德觀察了一會兒所處的廳堂,發表了一番毫不想幹的感慨。寧古塔“窮”啊,於中在雅克薩的府邸至少還有些洋傢俱,可他在寧古塔就只能睡虎皮,穿狐裘,戴貂帽,到了夏天還不熱死?聽說於中去年夏天的時候帶著莫睛去貝加爾湖遊過泳,他差點兒就羨慕死。
三個人稍等了一會兒,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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