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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沒打算放過他,是想趁這次機會向他開刀啊。
“大人,怎麼辦?”
徐祖蔭一向自詡智計不凡,能做到他親信的,那個來報信的手下也並非沒見過什麼世面,可是他們以往行事的時候,都是徐祖蔭佔據了優勢。所以,總有一種貓看耗子的感覺。可這一回就不同了,馬德包圍了臬臺衙門,讓徐祖蔭的這名手下有了一種被掐住了脖子的感覺,這就象看著人家已經開始要向自己動刀子了,自己卻動都不能動,只能任人宰割一樣,放到了誰身上都不會好受。
“你怕了?”徐祖蔭看到這個手下的表現有些發慌,蔑視的瞟了一眼對方,問道。
“大人,現在咱們不衝出去,豈不是肉砧板上的肉?”那手下急道。
“肉在砧板上又如何?我如果是塊連筋肉,他的刀恐怕還斬不斷呢。”徐祖蔭冷哼一聲,臉色陰沉。
……
“臬臺大人,下官奉總督大人之命,特來請大人過府一敘。”
馬德派來的人很快就出現在了徐祖蔭的面前,一見面,就畢恭畢敬的朝他拱手道。
“過府一敘?哼,果然是總督大人,連‘請’個人都是這麼大的排場。”徐祖蔭冷笑兩聲,又接著說道“本官執掌江蘇按察使司,向來只有帶兵圍人的份兒,想不到今天也回被別人帶兵圍主。!……總督大人想〃請〃我過去,總得有個由頭吧?”
“下官只是奉命行事,其他一概不問“那個官員低頭道。
“一概不問?哼,那我是不是可以不去?”徐祖蔭又冷哼道。
“大人想怎麼樣都可以,不過下官來時,總督大人曾下嚴令,一定要請到大人。如果臬臺大人不願意起行,那下官也只好帶人陪著。”那官員又接著說道,只是說這話的時候,頭依然低著,一副低氣不足的樣子。
“哼,好厲害。那我如果去了,大人帶來的是不是就不再陪在這了?……徐祖蔭再復冷笑一聲,問到。
“……”那官員沒有回答,但是沉默已經代表了一切,如果只是單單想請徐祖蔭過去一躺,直接派人來請不就得了?這麼派兵圍衙,根本就是沒打算放衙裡的人外出。
“哼!”看到一切不處所料,徐祖蔭又是冷哼了一聲。然後,他斜眼打量了下眼前這個身材樣貌都和年普通的官員,又問道“這位大人貴姓?”
“有勞大人動問,下官免貴姓田。田文鏡。”那名代表馬德的官員躬身道。
“田文鏡?你就是那個當了二十年縣丞的田文鏡?”徐祖蔭有些驚訝的問道。
“……大人知道下官?”田文鏡吃驚的抬頭看向了徐祖蔭,自己這麼有名麼?連一省臬臺都知道我。
“哼,田大人的名姓現在江南三省不知道的恐怕不多,總督大人上任五年,從未用過主薄,你可是第一個,我們這些下屬,自然要打聽清楚才行。”徐祖蔭緩緩說道,馬德並不是一個好伺候的主兒。這是江南三省的官員的統一認知。所以,為了以防萬一,跟總督府上的某些人打好關係就成了某些官員的必修課。不過,出於某些原因,那些人都沒有徐祖蔭對馬德的注意力高,也正是因為如此,徐祖蔭才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田文鏡的存在。說真的,當初他聽說馬德收了田文鏡這麼一當了二十年的縣丞的人當主薄之後還感到有些奇怪呢,以馬德的眼光,怎麼會看上田文鏡這麼一個各方面都不優秀甚至於比較低水平的人物?為此,他還特意派人去久淹州把田文鏡的履歷調查了一番。可以說徐祖蔭對田文鏡的瞭解程度,要比馬德詳細得多。可是,讓徐祖蔭感到懊惱的是,他跑在安徽的耳目,居然楞是沒把馬德這次動手的訊息及時的傳到自己這裡,讓人家給他來了個“翁中捉鱉“。簡直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不過這也從另外一個方面證實了他的一個想法,那就是馬德這回是有備而來,而且,十有八九是衝著他來的。
“臬臺大人,我們制臺大人還等著呢。請!”田文鏡聽了徐祖蔭的解釋,沒有再問什麼,只是在心裡暗暗對這個臬臺大人有些鄙視。看上去氣質不凡,原來也是一樣貨色。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注意人家總督大人幹什麼?肯定是心裡有鬼唄。看來這回總督人派兵圍住臬臺衙門是做對了,雖然有些不合規矩,可也免了此人得到了訊息後暗中搗鬼。田文鏡暗暗心道。本來,馬德派他來〃請〃徐祖蔭的時候,他還不大願意,認為馬德的行為有些不對。不過,現在他的這些想法已經有些淡了,而且,田文鏡也沒有注意到他聽了徐祖蔭的那些話後,心理竟然有了那麼一絲自豪,一絲身為總督官員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