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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都別想去,給我站著別動。”強而有力的言靈,立即縛住延維,阻斷她見苗頭不對就想遁逃的念頭。她開口要替自己解縛,狻猊一對紫眸冷若冰霜,眯成縫隙,森冷寒光掃來:“閉嘴。”
兩道言靈,讓延維動彈不得,也無法說話,只能像木頭人,呆佇原地。
喜帳間的林櫻花,雖覺來者聲音不若王少爺輕佻,亦不敢貿然掀開蓋頭,直到狻猊與延維錯身而至,動手替她撩去紅巾,突如其來的明亮,令她不由得眯起雙眼,視覺並未完全喪失,她驚見狻猊姣好面容靠近,身上淡淡檀香飄入她鼻腔——
“你……”她張口欲言。
“睡下吧,我帶你回去,今日荒謬的一切,醒來將全數不曾存在,不用害怕。”狻猊亦對櫻花用了言靈,語氣相較於方才,簡直有云泥之別。
同是言靈,一溫柔似水,一冷淡如冰。
櫻花只記得他安撫的微笑、沉穩的嗓音,之後一切知覺被黑甜睡意席捲,軟軟倒入枕榻。
狻猊為她卸去沉沉鳳冠,橫抱起林櫻花,帶離喜帳。
延維佇在床前小廳,一動不能動,有口不能言,瞪著一雙又怒又急的大眼,直勾勾看他,狻猊行經她旁側,睨也不睨她,與林櫻花說話時的溫軟輕嗓,已不復在,只聞聲音裡的冷笑和森涼;
“我叫你不要招惹她,你反倒越是故意,你既然敢做,定是做好準備,應付接下來不聽勸的教訓,對不?”
“……”她想頂嘴,但頂不出聲。
“我狻猊,一點都不討厭有人與我唱反調,真的,我反倒希望,這種傢伙出現多些,讓我費些精神周旋,可惜,少之又少……近百年來,獨獨你一隻。”
他終於斂眸覷她,紫眸裡,投映了桌上龍鳳對燭的火花,偏離了純粹的豔紫,而是混雜怒焰般的血紅,她的身影,在那片紫紅火光中,正遭受燒焚。
“你不夠熟悉我,所以,把我的話當馬耳東風,無妨,親身體會過一回,你就會懂事些。”他靠近她耳邊,吐著煙,也吐著寒語。
他騰出右手,扣住她纖細膀子,難以抗衡的勁和,將她甩向空無一人的喜帳,延維受困於言靈術力,只能像個布娃娃,毫無反抗能力,跌入絲衾鴛鴦枕堆,狼狽橫臥榻上,想翻身坐起也無能為力,更別說想逃。
她咿咿呀呀,唇畔蠕合,像在罵他,更像在質問他到底想做什麼。
“我狻猊最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且,還會加息利息。”他替她解答疑惑——如果,她嘀嘀嘟嘟的開合唇形,是在發問的話。
他給延維一個笑,她卻比誰都清楚,那不是笑,充若是隻是不屑撇唇。
“你原打算如何傷害她,她所要經歷的,你自己好好品嚐品嚐吧。”
突地,房外傳來第二陣的跫音,這一回,輕易能聽出腳步的凌亂,酒嗝連連,酒臭味,濃到已飄近鼻前。
“今夜的新郎倌,回房要過他的洞房花燭夜了。”狻猊說出彼此都明白的事實。
新嫁娘在他懷裡。
她延維,正躺在新嫁娘該待的喜床上。
他帶走了新娘。
而她延維還是無法動彈地留在這裡!
他他他他他該不會是要她代替林櫻花吧——
狻猊!狻猊你給我站住!
她在心裡將他的名字吼得震天價響,聲音離了喉,只剩縹緲,連氣音都沒有。
“呀,忘了告訴你,出了龍骸城,我便不以龍子狻猊自稱,無論是結交朋友或與誰曖昧,通常只知道我另一個名。”狻猊的聲音,輕柔飄下,不見神情,卻不難勾勒說出這番話的他會有哪種揶揄人的面容。
也就是說——打從她一出現在他面前,由她喊他的方式,他就辨別出她的來意不良?!而他卻佯裝一副舊情綿綿,要和她重修往日情緣,甚至要與她成親!
原、原來——
延維知曉得太遲,自以為戲弄人的是她,殊不知,她亦是他遊戲中的一枚棋……
你根本早就知道我——
“煙華。”他說。挾雜籲煙笑音,恩賜一般,報上他另個名兒。
爾後不再傳來他半句吭聲,定是救走林櫻花後大功告成,不願再浪費時間留在王家,急迫要去向林櫻花邀賞,以英雄救美之姿,待林櫻花醒來,發覺自己被救出可怕魔窟,救她的男人又俊帥爾雅,一顆芳心立即免費大贈送,狻猊的苦苦暗戀終能修成正果,兩人順道表表白、談談情,依狻猊的本性,接下來他直接帶林櫻花回龍骸城,向海中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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