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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作不解,“你不是說,你一直在等我?說你吃盡苦頭,前來尋我?現在你我重逢,這種抱法,不過重溫當年恩愛的表現,何來過分之說?你可別告訴我,當年我倆清清白白,連手都沒牽過。”
狻猊以她羅織的謊言來堵她之口,是她先以舊情人之姿接近他,所持目的不明,但九成非為善意而來,他以牙還牙,也只是剛剛好罷了。
他的個性是——人不犯我,我會犯人;人若犯我,十倍還人。
她可是自己送上門,在他正嫌百般無聊之際,解他苦悶。
他怎捨得輕易放她走?想繼續玩,就別中途打住,壞他興致吶。
本欲還嘴,托出“這一切全是虛假騙人,我只是來整死你!”的她,在緊要關頭,忍住衝動。
他的孟浪不羈,更加深了她教訓他的念頭,她若逃,下回想再接近他,絕對會令他心生防範,要是能留下來,還怕找不到機會“處置”他嗎?
這種見一個愛一個,來者不拒,拿皮相誘拐人的神字輩畜生,她客氣什麼呢?
她已經不想單純破壞他的諸多戀情了,不夠不夠,踩爛幾朵桃花,一點都不夠!她想幹脆把這隻龍子給徹徹底底弄壞掉,讓他不能再對任何人使壞。
正面相拚的言靈輸他沒關係,她還有小人專用的言靈——對付他弟弟負屓那一套——沒使出來呢。
延維整肅面容,獰蹙的眉結,厭撇的唇角,全數乖乖歸位,一張妍麗甜笑的臉蛋,重新問世。
“哎喲,人家所謂的『不要太過分』,是要你別剝奪人家的樂趣嘛,用什麼言靈呢?我的手哪裡只想擺在你頸後?你是真不懂人家的心思,還是在作弄我,故意不順我的心?”柔嫩指腹,頑皮且撩人,撫弄他頸後肌膚及髮絲,嬌嗔說著。
“哦?你想擺哪?”換招啦?也行,他倒想看看她準備玩些什麼?
咽喉。可惜不是說出這答案的時機。
“當然是衣裳底下的部位囉。”她媚絲絲暗示。
這女人說起謊來不打草稿,不見心虛結巴,擺明是老手,絕非初犯。
狻猊彎眸低笑,“我想……我當初應該也很愛你這副模樣,明明像個嫩丫頭,卻又敢玩敢說,誠實得討人喜歡。”
“我可不學雌人類那套『老爺不要不要不要,夫人會發現……』的扭捏作態。”她曾途經人界某地,聽見這番說詞,一時好奇,從頭看到尾,只有一個想法:分明很愛,幹嘛推拒老半天?不累嗎?這麼不喜歡,怎還把腿兒勾上去,纏著不放呢?
“我也不喜歡。咱倆所見略同。”狻猊又笑嘆:“我當初怎捨得離開你這隻小東西?你與我,明明很對味。”
“男人見異思遷、喜新厭舊,得手前後的嘴臉,本來就差很大。”她嗤聲,此時說話神情口吻,倒是她平時慣有的模樣。
“我想不起來我為何要離開你,我那時一定是失心瘋。”狻猊口氣充滿自責,並帶有濃濃遺憾。
哼哼,你想不起來是再正常不過,因為根本沒這回事,我延維是何等狠角色,怎可能容許男人棄我如敝屣?
只有我戲弄男人、惡整男人的份,哪隻雄性妄想傷我,再修練個一百年吧!
不過,狻猊方才那番話,她聽了爽快!
我想不起來我為何要離開你,我那時一定是失心瘋。
聽聽,多識貨呀,言下之意,失去她延維,會捶胸頓足,會悔不當初,會痛斥自己愚昧無知。
“小乖,你不恨我嗎?”他梳弄她的鬢絲,口氣及眼神充滿憐愛:“……整整十年,不算短的歲月,我對你不聞不問,甚至再見面時沒認出你,你怎仍願意愛我,再度前來尋我,給予我第二次擁有你的機會?”狻猊此話以試探居多,她想作戲,他奉陪,還很貼心拋給她戲分來演。
對哦,被拋棄十年的女人,再見狠心情郎時,不該表現得太冷靜,她沒遇過類似情況,自是不懂要拿出哪種棄婦表情來詐騙人。
延維腦筋轉得恁快,立刻想到對應說詞,未語眼先矇矓,淚光閃閃,眸前一片氤氳水亮:
“因為愛得太深,失去你,等於失去我自己……太痛太痛了。你離去後,我被渾渾噩噩圍繞,鎮日茶飯不思,對任何事不再關注在意,我以為時間可以洗滌你留在我心上的道道痕跡,但我太傻太天真,沒有,完全沒有……思念與日俱增,你的面容,始終都在我周遭,揮之不去,我想念你,發瘋一般的想念你……”某本書上讀過的文字,順勢拿來用。
狻猊在心底為她喝采,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