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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要,父親,父親,我知錯了,記年不敢了……記年只是有些醉了!”花千絕冷笑道:“你也不小了,我其實早存著讓你出去增長閱歷的念頭,本來打算先教你幾天功夫……沒想到你這麼有能耐,那麼,何妨讓你現在便出堡見識一下?”
花記年呆呆的看著男人,突然跌跌撞撞的從床上爬下來,跪倒在男人腳下,叩頭出血,哭道:“求求你,父親,我錯了,記年知錯了,記年往後再也不敢了……我功夫還沒學好,我還想跟著父親學本事,您說過會給我這個機遇的……”
花千絕森然叱道:“給我站起來!瞧你的模樣!我說了我生的是兒子!──”他背著手,劍眉倒豎,怒眼圓瞪,似乎想再扇幾個巴掌,卻咬牙忍了,拂袖便走。花記年膝行向前,從後面猛然抱緊花千絕的腰,眼淚瞬間沾溼男人的腰帶,少年一個勁的哽咽,淚流滿臉,哭道:“父親,不要……不要連你也不要我了,添香姐不要我了,他們也不想要我了,父親不要……不要生記年的氣,記年知錯了……記年……”
花千絕伸手想把少年的手拽開,無意中卻碰到了那掌中溫熱的液體,也不知道是氣是怒,內力暗運,便將少年彈開五六步遠。花記年一口氣堵在胸口,內力不受控制的從氣海往四肢百骸散去,經脈逆行,漸漸的已有了走火入魔的徵兆。他看著男人嘶啞的悲鳴了一聲,突然一口血吐了出來,軟軟的倒在地上。
花千絕聽到聲響,愕然回頭,憤恨良久,還是咬著牙把少年抱起來,儘量輕柔的放在床上,背著少年,滿腔怒火,千萬種不堪入耳的叱責和咒罵,最終也只是從牙縫中低低擠出一句:“你究竟在想什麼?你不是最恨我瞧不起你嗎?到底是我在輕賤你,還是你自己在輕賤自己!你究竟──”
少年抽噎著,睜大眼睛盯著他,哭著認錯:“父親,記年真的不敢了。不要趕我走,這世上只要父親不趕我走,我便……”
花千絕看了他一會,還是搖頭,冷峻的面孔上如罩寒霜,低聲怒道:“你真以為自己還小?你可知我在你這個年紀都做了些什麼!你難道看不出來,你跟著我,只會永遠長不大。”
花記年愣在那裡,哭聲居然也哽咽在喉嚨裡。男子寥寥幾字便讓他清醒了不少,此時只覺得滿心羞愧憤恨。少年低著頭喘息了很久,突然低笑道:“好,我走,我求也求了,跪也跪了,難不成還真要死皮賴臉的賴著你不成?”
他滿不在乎的笑著,大大咧咧的開始整理起衣物,毫不在意暴露的肌膚。花千絕反手又扇了他一掌,只是力道明顯的輕了許多,他看著少年難以置信揚起的臉,森然呵斥道:“別擺出這幅自甘下賤的樣子!”
少年眼淚奪眶而出,隨之騰然而起的還有迅如雷霆般的怒火,他面孔扭曲的大笑道:“你憑什麼管我?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先前就理都不理,現在就是打我──”他衝上前去,用力推著男人,想把他推出門外,大聲吼著:“你不是要我明天才滾的嗎?現在這裡還是我的地盤,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男人被他推攘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淡淡的憐惜,緊接著便伸出手去,輕輕拂過少年的昏睡穴,看著突然安靜的軟倒在他懷裡的少年,自嘲般的笑:“我不過是帶幾個丫頭過來給你洩火罷了──誰知道又吵了起來。真是個傻子,我可都是為你好。”
朝花閣門邊閃過又一個身著喜服的身影,花千絕頭也不回,只是歪著頭打量懷裡少年淚流滿面的秀氣面孔,低聲問:“你怎麼來了?”
添香,或者應該叫崔翠兒,斜立在門旁,臉上是被淚水衝的縱橫交錯的殘妝。她輕聲媚笑道:“我為何不能來?雖然堡主……夫君說我喝醉了,可翠兒根本沒有醉,既然夫君都能在洞房時隨意編個理由就出來遊蕩縱樂,翠兒為何不能來這朝花閣?”
花千絕冷笑道:“我還不是看他酗酒才來關心他!我這兒子還不是就因為你才被寵的經不起一點風雨,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你還有臉來?”
崔翠兒悽然道:“我不管,他就算犯了怎樣的錯,還是個孩子,怎能一個人與江湖險惡……”
花千絕睥睨著看她,一字一頓的說:“江湖龍潭虎穴,腥風血雨,我自然都知道。自是江湖人,難捨江湖事,他本就該接觸這些,何況,我還問過他,願不願意放棄習武,專心享受這浮屠堡的金迷紙醉,經營這萬世繁華──是他自己說要當高手的,他既然當著我的面許了願,我便要給他這習武的閱歷和機緣!我便要用這條路嚴格規矩的教他,半點不會徇私!我便要傾盡心力的教出一個真正的高手!”
崔翠兒大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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