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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麼,他哈哈大笑道:“那眉眼,倒有幾分像方紅衣……”
花千絕也笑了笑,盯著吳秋屏的眼神中有不動聲色的殺氣,一閃而沒。
“見可而進,知難而退,軍之善政也。”花記年讀到這裡,用硃筆勾了一道橫線。“見可而進,知難而退……”他反覆默讀了幾遍。“知難而退。”花記年側頭想了想,把書冊放在矮几上,揉了揉雙眼,再次挑亮了燈燭。
就在這時,窗戶外一道黑影閃過,“誰!”花記年猛的站起來,下意識的取下床頭寶劍,聽到窗外風聲急促,眼睛四處審視,似乎要抓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身後傳來一聲急不可聞的聲響,花記年大愕,正準備轉頭的時候,一把清亮如水的寶劍便橫在他的脖頸處,“不許動。”他背後那人森然命令道。“把劍放下。”
花記年握緊了手中劍,卻發現橫在脖子上的劍刃又貼近了幾分,咬了咬牙,終於還是聽話的把劍扔到地上。他仔細辨認著身後聲音傳來的方向,那人似乎是跟他差不多高矮的少年,嗓音還顯稚嫩。那人低笑著說:“這就對了……告訴我,劍譜都藏在哪裡?”
花記年沈默了一會,低低的回道:“我不知道。”他聲音隱有怒色,似乎極度厭惡被人脅迫的感覺。那人笑道:“不知道?你在騙我。”
第五章
5,
花記年眉頭緊鎖,聲音中越發了幾分冰冷的怒氣:“我從來不說謊。不像閣下這種覬覦他人武學的樑上君子,上愧對列祖列宗,下愧對子孫後代。”那人冷笑道:“哼,要不是頻真哥哥的馭劍術劍譜殘缺不全,你以為我願意委屈自己,混進這個滿是脂粉氣的地方?”
他說著,手下並不留情,連點花記年身上從氣海到湧泉的十二處大穴,這才輕飄飄的晃到花記年面前,果然也是一個跟花記年身形彷彿的少年。花記年一眼瞄到他身上僅穿的翠綠薄紗,臉色微紅,怒斥道:“真不要臉。”
那人皺了皺眉頭,滿臉不悅:“哼,好個沒口德的小鬼。”他說著,又繞著花記年轉了幾圈,嘆息道:“不過……你身形,眉眼,都跟本公子有些相像。我是個記仇的人,就麻煩你幫我拖延一點時間了。”
花記年並不懂他在說什麼,直到那少年開始脫他的衣物,他也不過是臉色鐵青,直到少年換好了他的衣服,將那層薄薄的青紗套在他身上,他才怒到大喊出聲。那少年眼疾手快的點了他的啞穴,又從懷中掏出薄薄的一層人皮面具,嚴絲密合的戴到花記年臉上。
那少年仔細打量了一會花記年,見他不能動不能語的模樣,似乎看到什麼好玩的事情,笑個不停,最後輕佻的再次理了理花記年身上唯一一層薄紗,看著一旁銅鏡中調換了打扮的兩人,柔聲道:“麻煩這位公子侍候堡主入寢了,本公子找劍譜去也。
花記年臉色慘白,全無能為力的看著那少年把他扛在肩上,笑嘻嘻的施展輕功,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來到了花千絕歇息的無歡閣,遠處觥籌交錯的聲音遠遠的傳來,無歡閣中,除了門口被點倒的兩名內侍再無一人。少年左顧右盼,將花記年一路扛進正廳,隨手扔在柔軟的大床之上。
床上繡滿了錦繡鸞鳳,床邊點滿了煌煌明燭,少年含笑看著床上因為帶了人皮面具,而跟自己相貌相同的花記年,伸手除去了他的玉冠,讓一頭青絲散下,曖昧的說:“事後記得別跟別人說,被人糊里糊塗的上了,多丟臉啊。真是可憐,不過……這樣以後就記得要留口德了吧。”
他笑著,看著花記年一身半透明的青色薄紗,在紅豔豔的燭火中染成曖昧的淺黃色,朝花記年揮了揮手,從窗子一躍而出。花記年看著晃動的窗欞,只覺得手腳冰冷,腦中一片空白,那層冰冷柔涼的面具緊緊的吸附在臉上,敷貼的如同一層真實的面板。
他長到十四歲,即便是上次的生死一線,也從未如此害怕過。除了害怕,更有一種深切的無力感。那層薄紗不能禦寒,身子緊貼著身下柔軟冰冷的綢緞面被褥,越發的覺得從骨子裡不住的寒冷。滴漏中每一滴水珠敲響竹筒,都彷彿有密密麻麻的螞蟻混著汗水在四肢五骸爬過,卻一動不能動,一句不能說。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大力從外推開。來人身穿雙肩袖著銀色蟒紋的黑色錦衣,腰中懸著象徵地位的浮屠令。左鬢幾縷鬢髮結成小辮,束到後腦玄玉冠中,露出飽滿的額頭和瘦長的下顎,多添了幾分冷峻和邪魅。
花記年圓睜雙眼,看著他一手提著一罈女兒紅,身上隱隱有酒氣,一手伸過來撫摸自己的臉,感覺被蛇碰過一般,冰涼而柔滑,他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