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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但一張砧板似的大臉,卻厚施脂粉,香味“獠”人;兩種異味各自為政、互相攻堅,造成別人鼻端極大衝擊,她自己卻不以為異、習以為常。
最令人歎為觀止的是她的咀:笑時血盆大口,還閃爍著幾隻耀眼生花的金牙,準有八兩金!但笑容一斂,卻只剩下櫻桃小咀,朱唇一點,收放自如,天衣無縫。
她的身材不折不扣:就像只鴨子。
一隻發脹的鴨。
追命就是最不明白這一點。
以前,他有一個心儀思慕的女子,也是像一隻小小的鴨子。
——那是隻多麼漂亮的鴨子!
令人念及就歡欣莫名、疼惜不已的鴨子。
鴨子的乖巧、鴨子的伶俐、鴨子的美!
可是,眼前的卻也是隻鴨子:
一隻大肥鴨!
——她的乳房真可當兩間房子來使用,頭突、腰粗、屁股翹,走路的時候,全身顫顫顛顛,還有點瘸,活像鴨的模樣!
更難以忍受的是這鴨子還塗著厚厚的脂粉、濃濃的胭脂。
更可怕的是她的出手。
——她的出手狠辣,江湖上從不把她當“辣手人物”,而是“辣手女魔”。
她也引以為榮。
她像是一隻雄霸天下的鴨——不過沾了點驚怖大將軍的虎威,所以越發大搖大擺,顯示她的鴨在江湖、威震八方。
追命向來只好戲謔,並不缺德。
——容貌美醜,並不可羨可譏,但矯揉造作、暴虐淫威,追命則十分看不入眼。
但他知道大將軍很信任大笑姑婆。
——要不然,驚怖大將軍也不會選大笑姑婆來當自己的“副手”了。
他也知道大笑姑婆對自己十分好感。
——所以,他既不想接近她,但也不敢開罪這女人。
故此,能避則避,避之則吉。
但這次卻不能避。
還要主動去接近。
因為大將軍交給大笑姑婆一個“任務”;
——殺一個人。
跛腳鴨
春江水暖鴨先知,這句話要是用在大笑姑婆身上,只好變成了春江水暖跛腳鴨先知。
大笑姑婆知道的,顯然不止春江水暖而已,她彷彿連追命的洗澡水是涼是冷,也打聽得一清二楚。
所以她常向追命噓寒問暖。
因而追命也常乍悚還寒。
“我昨天又夢到你了。”大笑姑婆像看到了甚麼可口食物似的,眉開眼笑的說,“你猜我夢到你正在做甚麼?”
一面說,一面嬌羞萬狀的吃吃地笑。
追命覺得有隻蒼蠅飛進了他的腦子裡。
“大便!”
因為他知道就算不答話,對方也一定會找到辦法搭訕下去,所以不如他先讓對方“知難而退”。
“你怎麼知道的!”沒料大笑姑婆卻驚為天人地歡叫了起來,“我們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她又眯著眼笑了起來,彷彿追命是一碟熱騰騰的豆鼓炆雞。柔聲暱語地說,“噢,你可知道,就算你在大便的時候,樣子還是那麼滄桑、那麼威風、那麼英武……”
說著,又喜不自勝、不勝嬌羞的低下頭去了:那一點紅自耳根起,飛上兩頰、速下脖子去了。
——天哪。
追命忽然想起舒無戲:
——要是能學他一樣,在此時此際放一個屁,把她臭走,該多好啊。
可是他迴心一想:萬萬不可,萬一個不好,此屁一放,給大笑姑婆誤以為這是求愛的呼喚,豈不是更糟上加槽了!
可見只要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就算她打噴嚏打呵欠打你一巴掌都是西施極了;但要是眼裡有刺,他就算是霎了霎眼,皺了皺鼻子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都一樣會刺著了你。
追命反思:自己待人,也會不會是一樣?
這邊廂,大笑姑婆卻又關切地問了:“你不舒服啊?”
追命只答“不”;
大笑姑婆關心的趨前一步,“你今晨沒上毛坑?”
追命只能答“不”。
大笑姑婆關懷的把整個“胴”體都捱了近去,以一種人比黃花瘦的幽幽的聲調說:“難怪你心情不好了——你至少像已經有一個晚上沒看見我了;你可想念我不?”
追命只好答“不。”
大笑姑婆這回以一個人比菊花肥的大笑表達她一早已洞悉追命心中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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