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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有一瞬的失神,彷彿看到了落幽在對他笑,不過就算她笑也絕對不出現調皮這兩個字,不想再胡思亂想,轉了個身率先往前走:跟我來吧,大家快起來了。
想著要穿古裝就讓我一個頭兩個大,雖然很漂亮,可是不會穿,總不能讓子非幫我穿,不管了,走一步是一步了。
子非到是很細心,知道我不會穿,乘著換外衣時把如何穿完整地說了一遍,慶幸男裝要比女裝簡單多了,我才能一次完全穿戴正確,不過以我的身高穿著子非的衣服,真是小孩偷穿大人衣服,子非看到笑了起來,隨意也心疼地把衣服的袖子和褲子的褲管都撕掉一大截,總算不至於讓我走一步摔一跤。
讓我看看玉簫好嗎?記得第一次見到子非時那管玉簫好漂亮。還綴著流蘇綠玉佩,有機會去學一下吹簫,下次向子非借來吹吹,想到這裡我就忍不住偷著樂。
子非已經沒有先前那麼驚訝了:你知道的還真多,還知道簫是玉的。
雖然聽出子非是在挖苦我,但我無法反駁也無法解釋什麼,說了他也不會明白的,希望他以後能明白吧。突然一陣腹嗚引起兩人注意,我這才記起來沒吃晚飯,再次睡著了就跑到這裡來了,想起子非做的菜真是讓人流口水。
子非要笑不笑的眼神盯得我發麻:我沒吃晚飯,所以餓了嘛。
好了,先去用早膳,有很多師兄弟的,不要亂說話啊。子非意有所指地吩咐我。
其實我不太明白他指的是什麼,除了他對落幽的感情,好象沒什麼不能說的吧,不過言多必失,還是少說為妙,省得害到子非就不好了。
因為子非的吩咐,我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後面,一句話也不敢說,而他不時回頭確定我的存在,大概是怕我跟丟吧。
看著那些道士,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第一次到道觀,也就第一次見到道士。子非走到了一個白鬍子老道旁邊低語了幾句,老道把眼光轉向我,射了一道歷光過來,嚇得我渾身直打顫。
落含,不是餓了嗎?快過來吃飯啊。子非喊了一聲,我才清醒過來,不敢再往老道士的方向看去,真是嚇死人了。
用最快的速度吃完飯,扯了扯了子非袖角,示意他快點離開。
子非好笑的看著我,看我那吃飯的速度,一定是想成餓死鬼投胎了吧,沒有一點女孩子的優雅,和落幽真是差多了:別急,一會就吹簫給你聽。
聽這什麼口氣,象是在哄小孩子似的,我看著子非,想著他是否很有當父親的潛質,這麼會哄人?
一會回到子非的院落,總算讓我鬆了口氣:那個白鬍子是你師傅嗎?看起來好可怕啊。
想起剛才他的目光讓我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真不想再看到那老頭了。忍不住對自己做了個鬼臉。
不得無禮,師傅他老人家德高望重,你可以叫他的法號玄鏡道長。子非嚴肅的表情還真有幾分道家的樣子。
收到,遵命。我行了童子軍的標準軍禮,看得子非一愣,乘著他發呆,我搖著他的袖子:快把簫拿出來我瞧瞧。
子非輕笑著走進房裡,不久拿著玉簫出來,我奇怪的是上面只有流蘇卻沒有玉佩:為什麼只有流蘇,沒有綠玉佩?
什麼綠玉佩?子非緊張地問,不自覺又抓著我的手腕,幸好這次換了隻手,不然真要變殘廢了。
你聽我說,不要抓痛我的手嘛。甩開子非的手,輕撫著被抓紅的地方。那玉佩一定和落幽有關,不然子非不會這麼緊張的。
對不起,我失態了。子非歉疚地說著,轉身不敢看我,聽他的話語中的沉重壓得我有點喘不過氣,理了理思緒我開始想那玉佩的樣子:那玉全身碧綠,晶瑩剔透,象有水在流動似的,真是漂亮極了,是月牙的形的,上面的文字和圖案沒注意是什麼,不過和你的簫真是天生絕配,少了感覺很孤單。
子非什麼話也沒說,而他背對著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我能猜到一定是哀傷的。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他,只能安靜地陪著他吧,既然他不想我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我就不看了吧。
就在我想象他的心情時,那淡淡的,輕輕的簫音響了起來,慢慢地變得越來越清脆,帶著一絲惆悵,而音也越來越快,彷彿那愁怨怎麼也訴不盡似的。原來音樂真的可以讓人哭讓人笑的,為何愛情要這麼苦呢?還是不懂為何子非會等一千年呢?是怨靈嗎?因為不甘,可他還是好溫柔。
不知過了多久,簫音停了我都不知道,子非只留了一句有點事要出去,就把我一個人扔在了這裡,有種被拋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