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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
教導隊長接走隨員們,天保領這一將三校來到自己住處,有兩個小戰士在這照應客人,四客洗漱一下,依次落座。外間桌上放了些茶水和日本灌頭煙,天保特地言明,他的隊伍剛調過來一部份,配合陶勇部隊打仗,繳獲兩卡車物資,桌上的日本貨,全是戰利品。
沈其人抽著香菸說:“我此番來見小老鄉,主要目的是商談今後合作範圍。”
天保道:“但有利於抗戰,我都願意合作。”
沈其人略思一會,說道:“我準備在盱眙(Xuyi)縣境設一長駐機關。我的隊伍多,成份新,你的隊伍少,戰鬥力奇強,可否強習互濟,聯合行動?”
天保回答得很痛快:“當然可以,只要是抗日。”
“那好,那好,咱們另找時間商談。”沈其人這樣應著,大概不願在這多人面前講他的合作內容。
“你眼下忙啥呀?”翁坦上校問天保。
“我除了抗日還幹什麼?”天保不願同他多說。
“這是新四軍防區呀!”
“我同他們只是朋友相處。”
翁胖子哦的一聲:“明白了,這是他們赤化上層手段。”
天保挺煩:“翁處長,你少扯淡可行?”
翁胖子道:“說個笑話嘛!”
沈其人圓場:“這種笑話不說也罷。天保老弟是我同鄉,跟翁處長也舊識,難得相聚,談談天吧。”
談“天”了。沈其人老奸巨滑,不輕易暴露本意。翁胖子話多,都是不三不四的瞎胡扯,兩個中校都不言語。這麼著,談談說說把小時過去了,通訊員來收拾桌子,準備開飯。按翁胖子的要求,盛雲清和吳有才也被請來同席,小老闆不敢多講話,只對胖子說他的“帳房”病了,生意上的事到興化再談。吳有才對胖子說:
“翁處長,我是人傢伙計,不是當家的。老闆娘規定,坐船要付大洋,我不收你船錢,你得保證賣三萬斤米給我,興化那地方米多。”
胖子答說:“我保證。不光是賣三萬斤白米給你,還不收你過境稅,你也要保證我派人上船去南京辦事。”
吳有才道:“好說。我的船代辦郵件,萬國紅十字會作保,哪一方軍隊都不能攔我的船。不過在我船上不能打架,帶槍要告訴我。”
桌椅拉開,七人同席。桌上開啟五瓶日本酒,八盤日本罐頭菜,還有些雞魚肉蛋之類,挺豐盛。翁胖子平常好東西吃多了,東洋菜他覺得新鮮可口,可高興了。天保與沈其人左右夾攻,吳有才也湊熱鬧敬酒,胖子是來者不拒。他沒提防人家算計他,不到10分鐘就感到異常興奮,老想找話講,他東拉西扯一遍,忽然問天保:
“去年戴笠派兩個人找你,你可曉得?”
天保道:“不知道。我同戴某素無瓜葛,和忠義救國軍有些交往,那是俞老將軍的事,姓戴的找我幹啥?”
“這麼說,姓戴的派去找你的人又叛逃了!”翁胖子幸災樂禍地說,“這年把軍統分子叛逃太多,急得戴笠上了三回吊,跳了五次井,都是他小情婦救了的。”
滿座譁然大笑,胖子自己也笑個痛快。又喝了幾杯,胖子對那兩個中校說:“你二人去蘇北辦三青團,擁戴李守維兼任省團委總頭,冷欣才冷落你們,你們可瞭解其中奧妙?李、冷二人本是結拜兄弟,可是冷小鬼勾引李守維老婆,也勾上了手,從那兩人就結下了仇。我告訴你們,以後冷小鬼讓日本割去卵子,李守維也不會救他,李守維讓共產黨砍下腦袋,冷欣也不會增援蘇北。”
又是一陣大笑。天保很重視這個趣聞,便引逗道:“處座開玩笑的吧?同是江蘇幫將領,縱然有點個人成見,也不至於鬧到互相見死不救。”
翁胖子一本正經地說:“是真的,他倆私仇非比一般。冷小鬼盼姓李的早死,好霸佔那女人,姓李的也盼姓冷的早死,免去他一患。李守維防老婆貼漢子,比用在公務上精力多,他的金條都縫在自己褲腰帶上,要是掉下水去,金子就能要他的命,你懂不懂?”
沈其人打岔:“翁處長,說笑話也該守點分寸,傳播此類流言,與你身份也不合呀!”
“什麼身份?”翁胖子還理直氣壯,“我在說李、冷二人,沒說你老婆貼漢子。”
又弄得滿席大笑,天保再勸酒。數不清喝了多少杯,胖子突然沖天保粗野地嚷起來:“你這笨蛋失去了升官發財好機會,當時你要是跟我走,早當了上校,擄來大把銀子。現如今,不行了,寫文章罵政府的人多著呢,管不了那許多,你的《大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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