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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狻U餘�俁�鎰畲蟮氖歉鏨俳��30餘歲,中等個子,豐滿而不過胖,五官清秀,白淨儒雅,不大像軍人,倒像文人。他姓譚名嶽字漢峰,是桂方48軍138師副師長,在廣西軍裡也確實是個文化將軍,在戰場上也是精明強幹的指揮官。跟在他後面的是邱光的外甥副官區亞容、蒙高佬、莫德成。還有一位青年少校,個頭不高,面色微黑,他叫張乾,外號黑崽,是鋼七軍長張淦侄子。
他們走到西街口,梅老和羅炳輝迎過去,區副官給雙方一一作了介紹。原來譚嶽和老羅是熟人,北伐初期譚嶽是李宗仁軍先頭連長,曾和羅炳輝營長一起行動兩個月。兩人出身經歷不同,當時相處很融洽,在此時此地相逢,兩人都很高興,譚嶽叫老羅老營長樹清兄,老羅叫他漢峰老弟小譚連長。寒暄過的,譚嶽道:
“光陰似箭,彈指便是一十三年,我們的羅老營長不僅成了名將,也發福得如此這般。”
“是蔣委員長讓我發胖的。”羅炳輝樂呵呵地說,“在江西,他懸賞要我腦袋,出價八萬大洋,我是窮光蛋出身,這多錢怎麼花嘛,這不就成了大胖子啦!”
“羅老將軍還這麼愛說笑。”譚嶽也笑了,“中國內亂,實在不好,我也反對。所以現在對黨派關係,我取超脫態度,剛刻了新圖章,改名譚超然。”
“我就怕你超然不了!”羅炳輝不笑了,“這次日寇佔池城,我第二天才曉得。當時我指揮的部隊在含山一帶,打電話問邱光怎麼辦,他說桂軍有三個團同敵人全力作戰,我信了。直到昨天早上情況還沒解除,我把老八團緊急調來過,等我趕到,亂彈琴!這件事我都超然不了,你還往哪裡超?還有梅家灣事件,蒙團犧牲這樣大,你是桂方將軍,連個態度也沒得?”
“我真不曉得這些事。”譚嶽臉上有些不自然,“我住舒城,邱處長急電調我來指揮反掃蕩,我昨夜趕到定遠前指,一切都已成了過去。現在528旅調回定遠城,定遠以東由民軍同新四軍活動,我們負責警戒淮南鐵路。”
羅炳輝瞪大眼睛:“淮南鐵路上鬼子是禿子頭上毛,稀稀拉拉就那麼幾根,不是你警戒他,是他要警戒你。”
譚嶽只好哈哈一笑,來回答老羅的豪爽批評。
梅老伸手作讓客狀:“此處非談話之所,到接待處再說。本來,接待漢峰這樣高階將領,該貼歡迎標語,池城被糟踏成這樣,只好一切從簡。”
一行相跟著向東街走,走到橋上,天保隊伍已不在橋下,他大概不願人家看那個不像樣軍容。街上老百姓仍在忙碌,人來人往,對這群官兒似乎不熱情。到了橋上,譚嶽問梅老,天保可在這裡?梅老問他怎麼認識天保的?譚嶽說他是在上海抗戰時認識天保的,在一起作戰40餘日,兩人關係不錯。徐州會戰前期,譚嶽還是138師412旅旅長,曾兩次過淮尋找天保未遇,一直是憾事,天保這年餘遭遇,他是從熟人處零星聽來的,他為天保不平,說:
“這個小關確有不凡之才,也為國家立過殊勳。真沒想到他會碰上那多不幸。”
接待處設在街東頭一座大廟裡,也是梅老臨時辦公地點,街裡住處人家要整修房子。廟的前院有些人在忙著開追悼會的事,也有些亂。一行來到後院正房,有人在這兒侍奉湯水、煙茶,梅老以主人身份要來客分桌而坐,隨便些。待到各人面前斟上茶,會抽菸的點上煙,區副官來到梅老與羅炳輝面前,畢恭畢敬地說:
“我舅舅在等廖總司令一份什麼急電,有關善後諸事,請譚副師長先來聽聽羅老將軍和梅老伯意見。他說他保證聽從兩位前驅之安排。梅家灣事件,他說真是一場誤會,他收到過蒙團長一封信,說燕嬸已經把事情包下了,他讓我代表他向梅老伯致謝。”
梅老笑道:“我就料定他不會來,所以連夜修復了電話站,好讓他的代表及時和他通話。不過我沒想到漢峰會來,這事頭緒雜亂,你個譚書呆子恐怕還難應付哩。”
譚嶽倒坦然一笑:“有樹清兄在,我不怕。”
羅炳輝不抽菸,手端茶盞,說道:“梅家灣事件,我和葉軍長也收到了梅夫人的信,凡涉及到我軍的,我們寬諒了,邱光將軍總是我們老朋友嘛。對於是國軍內部事務,我們不干預,蒙團前梯隊壯烈犧牲,是全民族的光榮,我和老八團代表本黨本軍參加安葬儀式和追悼會。”
“謝謝樹清兄的豁達大度。”譚嶽起身與老羅握手,然後對梅老說,“共方風波熄了,我們五戰區內部的事好說,一切聽從你老吩咐就是。”
“聽我吩咐?”梅老也站起來,表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