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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是進步!不這麼激進能打這樣的抗日仗嗎?!” 張道之激動道。
莫德成道:“都是共生死的弟兄姐妹,吵什麼?咱們都是被人家耍了的甩子!”
“你們是甩子,我可不是,我就是個商人。”盛小九說。他本名叫盛雲清,是追纏祝娟而來,拜把子時只是因為他在場,排在第九位,“我還是不明白,你們拋家舍業、九死一生,鬼子又那麼厲害、兇狠,你們圖的是什麼?沒有什麼賺頭呀?!”
“小九,這裡是軍隊,你莫要動搖軍心!”李嘯天道。
“是哩。你們打這麼大的仗,冒這麼大的險,應該掙多少錢呀?可是你們沒有,這怎麼可以呢?!”
“你閉嘴,你們也都閉嘴,都不要亂說。” 李嘯天喝道。
“是哩,是哩。可是,日本人同老蔣爭地盤,礙我什麼事?”
“我說中國怎麼會有漢奸,原來有你這種人!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斃了你!”
天保心裡卻一緊,難道現在權貴們也是盛小九這種心態?國家危難,卻私利燻心;大是大非,卻置身事外……
王家店沸騰了!鞭炮、鑼鼓、嗩吶;歡呼、口號、歌唱,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引起山谷回應,大地共鳴,還有漫天瑞雪,簡直是天地同慶了。人啊,這些中國的普通老百姓,挑來了許多米酒、熟菜、熱飯,犒勞官兵們。街裡街外,人山人海,熱烈歡迎李支隊,從白髮老人到毛頭娃娃,都激動得滿臉是淚,他們總算看到了中國兵打敗了日本兵。李支隊官兵們也都挺激動,是啊,軍人也是中國青年,只要有良好教育,就會強化民族意識,中國讓帝國主義欺侮夠了,誰不盼望國家強盛,結束這近百年的任人宰割的苦難歷史?!
燕嬸同天保、祝娟一下午沒談完,晚飯後接著談,直談到晚上10點,奶孫二人也就無一例外地喜歡天保其人了。臨行時,燕嬸對天保和祝娟說:
“孩子,我喜愛你們,也喜愛你們這個其實不小的小馬隊。我是打定主意扶天保做這一帶抗日指揮官了,可你倆得計劃好,別忘了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回去叫祝周明早來拜訪,正式邀請你們去合作抗日。你們出場得顯點威風,一是給老鄉鼓氣,二是鎮鎮祝周那小子。”……
現在奶孫倆走在矮嶺上,小保子又說起孩子話:“讓天保叔做我爺爺小徒弟,他就能常去我們家啦。”
燕嬸道:“人家是有文化的青年,對幫師幫徒這一套,興許會反對的。其實青幫這東西如今雜七雜八的挺亂,你爺爺名份上是青幫22輩大老太爺,他當初只不過借幫力反清。你愛天保叔,就要學他人品,一心為國。”
“記住了。”小保子應著,回臉看著小馬隊駐地方向,夜色深沉,一切都在朦朧中。
奶孫二人下了矮嶺,已有一條木船候在河邊。劉穎迎著燕嬸問:“怎麼樣?表嬸。”
“精兵強將。”燕嬸下馬,上船,一面把她的一日見聞說給劉穎聽。船到北岸,兵丁牽走了馬,劉穎領她奶孫倆向蘇家圩南門走。燕嬸又道:
“你這做嫂子的,要講點大賢大德,把心朝娟子那邊偏點兒。要抗日得靠肯抗日的人,你公公只會坐大堂,祝周只會抓小賊,靠他們啥也辦不成。”
“曉得。”劉穎應道,“今早我們把公公說通,成立各縣抗日自衛總會,讓他做總會長,我們說這銜頭同前清道臺差不多,他蠻高興哩。我在上午發了通知,到會的人也快到齊了,以後就請他老人家到太虛中去過官癮,我們放開手腳辦抗日事業。”
“好媳婦,會辦事!”燕嬸誇獎劉穎。
在南圩門外土廣場上,蘇祝周在等候著,問的話和劉穎一樣:“怎麼樣?表嬸。”
“真是一支鐵騎兵!”燕嬸用誇張語氣說,“你小子以後器量要大些,你的隊伍能不能成氣候,就看你能不能容下人家了。娟子跟天保的事,那是男女自由戀愛,你這個做哥的能幫個好忙,人家會說謝;你要是跟你爹一樣,死腦筋,不開通,人家把小馬隊拉起來就走,紅臉關二爺也攔不住,別說你爺兒倆了。”
蘇祝周道:“聽從表嬸吩咐。你老去了一天,談的怎樣,他們提了什麼條件?”
燕嬸以長輩身份教訓說:“人家是正規國軍,你是雜八隊,他要跟你談什麼條件?公務上的事,他來了再說,你明兒一清早就去拜望,表示你開明,你妹婿那邊可是給你預備了一份厚禮。”
“是,聽表嬸的。”蘇祝周口裡這麼應著,心裡卻在想,明天去拜會這無賴?他媽的,我那兩大跟頭加32條人命,難道就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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