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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90個銅板標準招待。對嚴志遠和陳寬,先請到蘇家中廳坐一會,你出去,找天保和嫂子,由他們定如何招待。”
她交代完便去南門外土廣場,準備開祝捷大會。誰知此地人尚無開大會習慣,都跑到西門外迎部隊去了,祝娟只好也向西門外跑。那兒,人們敲鑼打鼓,呼口號,放鞭炮,氣氛很熱烈。不過老鄉們全是讚揚天保和小馬隊,蘇祝周越聽越煩,拉上李士良自顧走了。團長溜了,大會也不好開,祝娟過去對天保說:
“我領你進新居,大會改日再開。”
天保問:“什麼新居?”
祝娟道:“嫂子的機關,老祖宗操辦,老人身體不適,待會我們去看看他。”
天保卻走不動了,人們圍住他問這問那的,他想走快也走不成。這位關少校在此地人心目的印象也是在變化著的,他未來之前是傳說中的抗日好漢,乍來時是個武勇的青年騎士,在蘇府大宴上他又是個儒雅灑脫的書生,連打三個勝仗,他成了活生生的大英雄。此刻兒他和民眾在一起,謙恭有禮,又成了普通青年,正因為他“普通”才格外受到人們尊敬。
他的新居是一座
四合院,有正房三間和東西兩廂,正房是一明兩暗,明間就是廳,能坐30人。這原是蘇氏宗祠公產,收拾一下,成了天保“私產”。天保籲口氣:
“荒唐!我怎麼有房產了?”
祝娟道:“這是嫂嫂苦心,我們經常要開會,讀書會已經發展到30多人,這地方不是很偏靜麼?”
劉穎接著說:“還有一用。這次虜獲的現金和武器,要埋伏一些在這裡,做事還是留一手好。”
蘇祝山跑進天保
客廳:“蘇家父子不肯見嚴志遠,弄得人家左右不是,嚴志遠帶陳寬來拜會天保了。”
祝娟答說:“就在這裡接待他們,還要做什麼,天保定。祝山哥去小館子要桌酒席,辦得好些。”
蘇祝山去辦酒席,天保把小馬隊齊隊長找來交代一些事,之後和祝娟、劉穎一同到院外迎客,不一會嚴志遠領著陳小頭來了,雙方禮見,客方說謝罪,主方說抗日,閒話數語,進廳落座,勤務兵獻上茶來。
“又是一出滑稽戲。”天保想,剛才還真槍真刀地幹,轉眼又是座上賓,這就是現時的中國政治生活。
嚴志遠約莫四十五、六歲,身量偏矮,胖胖的,黑黑的,小鬍子短短的,倘如鬍子長些,就同北方灶王爺畫像一模一樣。他稱讚—通天保善戰,再說明陳寬部已編為他的第三大隊,此來目的是討槍,沒想到一個回合“落馬”。他誠實地說:“今天的事全錯在我這邊,慚愧得很。”
陳小頭又向天可鞠躬:“天保兄弟,你今天饒了我,上次救了我老婆孩子,我是永不忘恩!”
劉穎忙說:“往事莫談,大家同心抗日。”
院裡湧來幾十個人,有小馬隊官兵,也有嚴志遠部眾。天保伸手一讓,主客一同來到院裡,這是天保還槍與贈禮的。上次從陳小頭那兒拿來的300條槍,原物歸還。禮物呢?贈給嚴志遠10匹大洋馬,20支三八式步槍,5挺日本輕機槍;贈給陳小頭3匹大洋馬,10支三八大蓋,2挺日本輕機槍。此外各贈他二人戰刀一把,望遠鏡一副。
退的與贈的,當面交清,由嚴、陳部下帶走,二客三主重又回廳坐下。嚴志遠雖是個老江湖,也激動得落了淚,拱手而言曰:“老弟心意我明白,現在江湖多是悍於私利、勇於私鬥,卻於國仇、懦於國恨,而你是為國遠謀,此情此義此禮,我領了。放心吧,我嚴某人一定堅持抗戰。”
陳小頭又是深躬大禮,淚流滿面:“天保兄弟,江湖上講的就是恩義二字。沒說的,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只要你發句話,上刀山我姓陳的都不會皺眉頭。”
嚴志遠道:“我們打攪太久了。蘇府上的事,外人不得而知,雖然祝周父子不肯見,能讓你們三位出面接待,我就很滿意了。我自己理虧,還講什麼禮級!”
劉穎笑道:“嚴兄估錯寶啦!今天對貴支隊惡請善待,還槍與贈禮,都是天保與祝娟的事,我是作陪的,與蘇家父子完全無關。天保是正規國軍旅參謀長,奉命在此地開創新局,願與二位合作。今天中午,關參謀長就在這宴請二位,商談抗日大計。”
嚴、陳二人肅然起立;“服從關參謀長指揮!”
一路硝煙第六章 大挫折
第六章 大挫折(1)
農曆二月下旬,淮河流域氣候轉暖,麥苗兒全已返青,大地整個蓋上一層綠紗。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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