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永夜城（六）(第2/3 頁)

近的，還是挺少見的。

那條巷子，已經不只是普通的巷子了，而是繁華與貧瘠的分界線。

夏歆璇簡單環視了一下，只在這裡找到了一個人，那是個老奶奶，她坐在門口，渾濁的眼珠呆滯地盯著看那一閃一閃的白熾燈。

他們不知道女孩住在哪裡，所以肯定是要問問別人的。

所以夏歆璇毫不猶豫地走向了她。

其餘人見她往那邊走，便也跟著往那邊走。

“奶奶，你知道這個女孩住在哪裡嗎？”

夏歆璇笑著指了指顧謙宴懷裡的女孩，語氣都放輕了不少。

老奶奶轉動了一下渾濁的眼珠，她直勾勾地盯著夏歆璇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那聲音蒼老又嘶啞，彷彿很久沒開口說過話了。

“月兒？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說……你要去幹大事，不會再回來了嗎？”

聽到老奶奶的話，四人都明白她這是認錯人了。

夏歆璇伸手拍了拍老奶奶的肩膀，柔聲解釋道：“奶奶，我不是月兒，我只是個樂於助人的人而已。”

可老奶奶像是沒聽到夏歆璇的這番話一樣，她鬆開握著的柺杖，抓住了夏歆璇伸過來的胳膊，淚眼婆娑地看著她。

“奶奶一直知道月兒你是不甘困在這裡的人，你也確實走出了這裡。可是月兒，你也不能因此拋棄這裡啊。雖然它有萬般不好，你也不能因為嫌棄，而拋棄自己的家啊，這裡是你的家啊！”

老奶奶說著說著忽的激動了起來，她抓著夏歆璇胳膊的手稍稍用了點力，那張長滿褶皺的臉早已被淚水浸溼。

她哆哆嗦嗦地站起身，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夏歆璇，“月兒，算奶奶求你了，就此停手吧。不要毀掉貧區，這個地方對於我們來說是永夜城唯一的落腳點！若是沒了貧區，那我們這些人就真的要露宿街頭了！所以月兒……算奶奶求你了，停手吧……”

老奶奶說著，就要跪下。

夏歆璇伸手攔住了，她的臉上此時一絲笑容都沒有了，只剩下了淡漠。

“你沒必要為了這樣的人下跪，不值得。”

老奶奶看著夏歆璇攔住她，焦急地還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旁邊的鄰居來了。

她一臉歉意朝著夏歆璇笑了笑，然後扶著老奶奶坐下，還在她耳邊說道：“您又認錯了，那不是小月。”

聽到女鄰居的話，老奶奶臉上的焦急才褪去，渾濁的眼珠又變得呆滯起來。

她喃喃道：“是啊，月兒不會再回來了，她明明說過的。”

老奶奶呢喃完這句話後，就繼續盯著白熾燈發呆了。

與剛才不同的是，她的臉上佈滿了淚痕。

女鄰居安撫好老奶奶後，才看向夏歆璇他們，小聲說道：“我們到一旁去聊吧，別再刺激藍奶奶了。”

夏歆璇等人點了點頭，跟著女鄰居來到她的屋門前。

“剛剛實在是抱歉，藍奶奶她……得了癔症，所以才會那樣對姑娘你。”女鄰居又朝夏歆璇抱歉地笑了笑。

夏歆璇擺了擺手，表示沒關係。

“奶奶她……應該是受了什麼刺激，所以才會得癔症的吧？跟那個月兒有關？”

女鄰居點了點頭，她看了一眼藍奶奶後，才開口道：“小月是藍奶奶的孫女，小月的父母因為不小心惹到了永夜城中的權貴，所以雙雙喪命了，家中就只剩下小月和藍奶奶了。小月年幼時並不知父母死去的真相，因為藍奶奶有意隱瞞。但後來小月越來越大，這件事也就被小月察覺到了不對勁。十五歲那一年，她得知了父母死去的真相。從那天后，她就立誓，要讓那個權貴血債血償。”

“後來，小月確實做到了，她成了這永夜城最尊貴的人——永夜城的城主。那個權貴最終被小月下令五馬分屍了。這原本是個令人高興的事情才對，因為藍奶奶過了大半輩子的清苦日子，終於能享享福了。可沒想到……小月她居然直接拋棄了藍奶奶，也順便拋棄了她曾經的家，也就是這裡。她要拆了這裡，改造成和巷子外一樣的建築。其實這原本也是個令人高興的事，這的房子拆了，我們是能得到補償的。”

“可是……可是小月她並沒有給我們補償，她什麼都沒給我們，還拋下一句‘反正都只是些賤民，這補償不給也無事’。藍奶奶聽到這話，直接被刺激得當場暈了過去。原本以為小月至少會在乎一下藍奶奶，可她連看都沒看藍奶奶一眼，就離開了。藍奶奶當晚就發了高燒，高燒連發了三天，她差點沒挺過去。等醒來，她就變得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