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第4/5 頁)
聖人因為他是要求重臣之女,沒有想到竟是尋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郎,心中松下,“如此若蘊光喜歡,屆時若兩情相悅朕親自為你賜婚。”
“謝過陛下,不過臣暫時不欲想成家之事,而且那女郎臣已知曉是誰。”顧蘊光說道。
不成家,卻偏生在此時提及。
聖人目光望向下方的青年,唇紅齒白,頗有幾分當年皇姐之貌,俊美得相得益章,不過卻都是表面。
這些年聽過不少從闃關前傳來的訊息,雖駐守多年,但這些年放肆的本事不見退,依舊生得一副囂張肆意的心,尤其衝動,與遠在晉中的淮南王完全不一樣,註定翻不起什麼水花。
聖人斂下心中的所想,臉上溫和地問道:“可是哪家女郎?”
“師御史庶三女。”太子接過話,與聖人笑道:“今白日蘊光還與兒臣說過,在路上又遇見那女主,但她被寧王請去府上做客。”
太子神情露出遺憾。
聖人聽見前面那女主乃庶女,心中正想的確當不了正妻,後又聽見後面一句話,臉上的溫和降下去。
突然想起了前不久的下毒之案,目光忽地掃至下方的寧王。
寧王一見聖人目光,便知顧蘊光為何在此提及此事,師御史深陷謀反案中。
眼下顧蘊光當眾說看見他前去接師知薴,便是向眾人暗示師府早已搭上寧王府,但若只是這樣倒是輕的。
寧王神色暗下,晦澀地看著對面看似無害的人,心中卻明瞭。
他藉由聖人的話順水推舟,表面毫無痕跡的在生性多疑的聖人面前提及,那便會懷疑他別有用心,甚至還會將之前下毒謀害之事,聯想至他的身上。
寧王再看向上方的聖人,果然眼底流露著懷疑。
寧王壓下心中情緒,起身俯拜道:“的確有此事,不過是王妃身邊缺少懂禮數的婢子,便去太后懿旨,是挑選了一女子。”
“是嗎?”聖人神情晦澀,看不出什麼情緒。
“回陛下,的確如此。”寧王垂著頭。
聖人沉默不言,場面氣氛隱約變得有些古怪。
眾人皆知寧王這些年不得聖人喜愛,不僅僅是因為其母身份低微,還因當年寵幸寧王生母后導致了皇后自殺。
所以這些年寧王才會步步為營,半分差池都不敢犯。
在場的所有人都打起不敢出,唯有下方主動挑起事端的顧蘊光。
他甚至在臉上帶上了困頓,半寐般覷地掃過跪在中央的寧王,瞧不出什麼喜色的情緒。
這般詭譎的氣氛僅維持了半盞茶的時辰。
聖人臉上破冰,執著手中的金盞,似笑非笑地道:“嗯,紅纓難得喜歡一個人,蘊光也是,這倒教朕不知如何是好了。”
眾人聽聖人親暱地喚紅纓,突然想起來寧王能走到眼下地位,全靠的是當年誓死求娶魏氏長女,現在卻又接著王妃之名光明正大的私會旁人。
如此表裡不一,實在不堪。
寧王聽完聖人的話,心中微沉,看似是在詢問,實則是在逼他抉擇。
“父皇,依兒臣之見,蘊光才當真是難得看上一人,雖是個庶女當不了正妻,好歹也能讓蘊光身邊有個知冷暖的人。”太子不嫌事大地出言。
一出口便是荒唐話,眾人已習慣了。
而這句話也恰好說至聖人心坎。
雖淮南王手握重兵,但這顧蘊光卻實打實是皇姐唯一的兒子,幼時又長在膝下,再是如何有會偏向些。
心中另有思量,聖人斥看了一眼扶不上牆的太子,隨後轉頭說道:“既然是紅纓待著無趣,可入宮去陪太后,正巧身邊也缺個知心人。”
沒再議論顧蘊光娶妻之事,師知薴就身份低微,更何況是個罪臣之女,聖人並不打算讓顧蘊光娶,就此掠過此事。
寧王坐回位置,來時的心情已蕩然無存,晦澀地看著對面的人。
顧蘊光眼含絳河,玉面上染上幾分醉態,對著他莞爾一笑。
寧王讀懂笑中的意思,他這是收的顧蘊光第一份小禮,先當眾斷了他與師知薴的姻緣,還讓聖人對他產生懷疑。
思此寧王心中翻湧,藉著飲酒掩飾險些失態的情緒。
宴會至之尾聲,聖人薄醉,在場眾臣面帶酣暢而歸。
寧王一出宮便馬不停蹄地趕往回府。
顧蘊光腳步徐徐地與太子行在後面。
太子滿是興味地覷看那都透著慌張的馬車,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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