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就打1v1(第1/3 頁)
三十圈跑完,所有人都累癱了。就連雌蟲們都累得直喘氣,尤其是桑蒂拉納,蛾種耐力本就一般,還跑四十圈,累得他直接脫力坐在地上。
老師一直站在旁邊監督,誰想偷懶就上去踹屁股。看見他們虛脫的樣子,笑了:“還有力氣搞事不?”
他看看天色,知道今天的課也上不下去了,於是做了總結性發言:“還有什麼恩怨沒結的?要折騰一次性折騰完。沒有就到此為止,之後再發生這種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燕嶼就是這個時候舉起了手。
他走到阿拉里克面前,對他伸出手,凝視著阿拉里克的雙眼發出邀約:“如果群架不能讓你心服口服的話,那我們就用一次單挑做個了結吧。”
圖窮匕見!打群架從來不是目的,畢竟燕嶼想解決的是自己被蟲族針對的問題,而不是想把矛盾擴大化。之前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削弱雌蟲,現在才是他真正想要做的。
阿拉里克蹲坐著,那隻潔白無瑕的手正好伸在他前方,他順著手臂往上看,不自覺想去捕捉對方的眼睛。陰冷的眼瞳被光線刺得縮小,阿拉里克舔舔尖利的蟲齒,慢慢笑了。
“好啊。”他站起身,從背後的武器架上抽出一把短匕,擲過去,“公平起見,我有蟲爪,你就用匕首。我們生死不論。”
匕首擦著燕嶼的身體,落在他的腳邊。而燕嶼沒有絲毫閃避。
圍觀學生們響起一陣低低的驚呼。
萬灣小聲詛咒:“要是他乾脆今天死了就好了。”
燕嶼死了對大局沒有一點好處。丹妮格林瞪了他一眼,讓他閉嘴。
桑蒂拉納也覺得無論今天誰死了都不是一件好事,他想過去提醒阿拉里克,不要意氣用事。
但燕嶼已經從地上拾起了匕首,對老師點頭:“請老師為我們做個見證。這一場打完之後,之前的事都一筆勾銷。”
“我們以哨響為號,吹哨則終。”
“吹哨之前生死不論?”阿拉里克問。
“生死不論。”其實他是想點到為止的,但、對手畢竟是蟲族,不拿出搏命的決心,是不可能獲勝的。
於是阿拉里克終於伸手握上了燕嶼的手:“請多指教,人類主席。”他一嘴森白的尖牙在燈光下讓人聯想到鱷魚。
燕嶼鎮定地回握,神色不變。
老師根本沒有插話的餘地,左瞧右瞧,最終還是決定順從他們的想法,拿起哨子放在嘴邊:“其他人散開,準備。”
“嗶——”
哨響的尾音還拖曳在空氣中,而阿拉里克已經化為一道殘影。剛剛打群架的時候他根本沒發揮出全力!
在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中,夏凜月控制不住向前探身。燕嶼能贏嗎?
有翅膀的加速,雌蟲的反應速度遠勝人類。然而某種玄而又玄的感覺支配了燕嶼的身體,幾乎是阿拉里克啟動的一瞬間,他接下來的行動軌跡就已經出現在了燕嶼腦海裡。
直覺讓他下意識反手握住刀柄,抬手橫擋。
“叮——”
清脆的聲音是異化的蟲爪爪尖擊中了匕首背部,金屬被巨力擊中,以極快的速度發生形變,震得燕嶼手麻。
一擊不中,再發一擊。依舊是匕首格擋,恰到好處地抬手,正好攔在進攻路線之前。
圍觀雌蟲們不自覺挺直了身體:“這是怎麼做到的?”
而人類學生們甚至沒反應過來剛剛他們已經交鋒了兩次。
阿拉里克流露出明顯的訝異,他不信邪地後退、衝刺,這次是從天而降攻其頭部。
又一次被成功預判了!
甚至這一次燕嶼轉守為攻,匕首埋伏在他的路線上,狠辣地刺向他的脖子。
阿拉里克不得不在空中急剎。
之前的群架和罰跑的確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影響,阿拉里克現在肺部彷彿灌滿了辣椒水。剛剛的極速飛行對肺部壓力太大了。
他知道以人類的身體素質,即使是沒打群架的燕嶼也好不到哪去。
接下來拼的就是耐力,看誰更能忍受身體的不適。
阿拉里克咧嘴笑了起來。恰好,雌蟲從出生那一刻起,就在學習如何忍耐。
他不顧肺部爆炸般的疼痛,俯衝而下。這次的攻擊依然預判到了他的路徑,阿拉里克只偏移了一點身體,沒有減速。任由匕首穿進他的腹腔。
然後他藉機捏住了燕嶼的手,用力。
手骨發出了不堪重負的悲鳴,燕嶼痛得眼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