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2章 叫我(第1/6 頁)
檀灼第一反應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蜷縮的足尖下意識地往裡,金屬質地的鎖鏈發出清脆的聲響,清晰傳到耳畔。
雙腿不自覺地重新變回最開始的狀態。
冰涼的拉扯感, 讓她徹底清醒了。
檀灼呆呆地坐在潮溼的床上。
這是……被朝徊渡給鎖這兒了?
啊啊啊!他是變態吧!
金色鎖鏈垂落在少女雪白的足背, 由於她亂動,肌膚上隱隱多了一條條緋色痕跡,莫名更有靡豔感。
朝徊渡像是被水浸潤的嗓音溢位來句:“醒了?”
檀灼看了看腳踝上的鎖鏈, 又看了看坐在床邊男人清雋出塵的側顏,很難想象他會幹出這種事兒。
不就、不就去看了場藝術展嗎。
識時務者為俊傑,先騙他解開再說。
檀灼默默地將快要掉在床尾的薄被拿起來, 蓋住自己的手。
藏好之後, 蹬了下腳, 隨即跪坐在床上,可憐巴巴地拽著床柱, “那就是個正經到不能再正經的藝術展。”
“那場表演就是意外。”
先把自己摘出來, 隨即話鋒一轉, “還不是昨天在醫院被氣到了,我想出去散散心。”
又沒真摸到!
等等, 沒摸到都差點把她手擦脫皮,這要是摸到了, 朝徊渡不會直接把她手剁掉吧。
危險危險危險。
朝徊渡極具冷感的長指慢條斯理地落在她腳背上, 清冽嗓音有種磁性的繾綣:“你準備好了。”
意思明顯, 要正式開始了。
檀灼卻被他嚇得差點魂兒都沒了。
都給她形成條件反射了, 身子驀地僵住,不能再來了,她會缺水而死的。
朝徊渡甚至都沒有動真格的,只是用那張形狀漂亮的唇, 自己便毫無反抗之力。
檀灼突兀地想起上次辦公室裡。
她問朝徊渡手和嘴有什麼區別的時候,朝徊渡那時說以後你就知道區別,是什麼意思了。
又熱又滑又靈活。
男人不疾不徐地站起身,將束縛著的黑色暗紋緞帶一道一道地截開,動作隨意又不羈,露出裡面神秘又詭譎的經文鎖鏈。
一道道黑色緞帶,彷彿是封存著七情六慾的潘多拉魔盒。
他的動作優雅又從容,不帶半分情與色,更未像那些演員那般,每一個動作都在博取觀眾眼球。
偏偏能心如止水看那種表演的檀灼,此時卻輕而易舉地忘記了掙扎,似被蠱到了。
她很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吊橋效應’。
在極致危險的境地,驀然加速的心跳,會被當成心動。
不對不對。
檀灼強迫自己要保持清醒,怎麼能隨便掉進男色陷阱,別開眼睛,不去看他,探身去扯了扯腳踝上的鎖鏈:“別、別發瘋了,快把我放開,你這是違、法、囚、禁……”
朝徊渡似賞玩一樣,指節勾起纏繞在上面的細細鎖鏈,將兩條鎖鏈分得更開:“怎麼能是違法呢。”
居高臨下的視線從少女瀲灩迷離的眼神上,落在懸著露水的花上,聲線輕緩,“你多喜歡。”
“頂多是……你情我願。”
檀灼瞳孔陡然放大。
下一刻。
雕刻精美的床柱上,兩條華美又漂亮的金色鏈子碰撞在上面,發出愉悅又動聽至極的聲響。
真絲床單潮溼又綢滑,檀灼躺得很難受。
她深吸一口氣,人在屋簷下,綁就綁了,做就做了,但——
“能不能給換個新床單?”
起初這上面全都是她的味道,甜得發膩,是那種甜到靡麗的氣味,後面又染上了他的味道,濃烈的白檀香混雜著玫瑰荔枝,揉雜成一股子密不可分的繾綣,不難聞但是很讓人難為情,臉紅心跳,每一分每一秒都會回憶起這張床單上發生了什麼。
朝徊渡保持著磨人的速度,清冽聲線纏繞著絲絲縷縷的啞,他說:“不是喜歡當人魚,活在水裡怎麼會不舒服?”
檀灼被噎了下,腦海中也浮現出昨天在外面招搖的美人魚妝。
前半夜用那張薄情的唇精神折磨她,後半夜再用尺寸不匹配的地兒對她身體上折磨,檀灼身心俱疲的情況下,總算是模模糊糊地琢磨出一點味兒了。
這個狗男人,心眼這麼小,就是在故意欺負她!
他有什麼資格生氣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