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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柔柔地動著,沒再說話。
可仔細瞧就能發現,他嘴角勾起的弧度,是揮散不去的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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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疆冊一宿沒睡,來回高速近十個小時,上山祭祖等各項事,整個人疲態盡顯。
他眼周陰影很深,眼裡的情緒卻很淡,“要沒什麼事兒,我就把阮霧帶走了。”
旁羨不太情願:“她是來找我打麻將的,我和她老早約好了的!”
陳疆冊懶得和他周旋,給出了個解決方法:“你要也沒什麼事兒,就跟我倆一塊兒走。”
旁羨問出了阮霧想問的問題:“去哪兒啊?”
陳疆冊嘴角掠過一絲雲淡風輕的笑:“還能去哪兒?我家。”
有幾秒的空檔,阮霧的心懸浮在半空。
很快她反應過來,他所說的家應當不是同父母住的地方,應該是他獨居的住處之一。她不清楚他的家底,也懶得問,她不圖他的錢,也不仗他的勢。
她和每次開啟新戀情前的季司音一樣,
——我第一眼看到他,就下定決心,要和他天長地久。
阮霧是不信天長地久的,但她想和陳疆冊留下幾個瞬間。
直到很多年後,談論起愛情,她腦海裡會有關於他的幾個瞬間。
陳疆冊的車常換,今天開的是輛埃爾法商務車,座椅寬敞舒適,想必是為了減輕漫長高速的疲倦。
阮霧懷疑昨天那輛邁巴赫也是他的,畢竟司機是同一個人。
他住的地方是季司音曾提及過的小區,能在家裡踏青的中式園林別墅,門口兩座石獅鎮壓府邸。
管家早已等候多時,見到陳疆冊,畢恭畢敬地喊了聲:“少爺。”
然後帶他們進宅院。
松鳶柏棠參差交錯,穿過風雨連廊,到達一棟兩層小樓。
陳疆冊那天是真的累了,沒有半分調情作亂的興致,面容清漠地和阮霧說:“我去睡一會兒,你和他們玩兒去,等我睡醒了,再陪你玩兒,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不知為什麼,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沾染了幾分情色意味。
阮霧頓了一頓,“好,那你醒了給我發訊息。”
陳疆冊看清了她那些小心思,用只有他倆聽到的聲量,惡劣地促狹道:“等我養精蓄銳好再陪你睡。”
阮霧斜瞪他一眼,滿眼瀲灩著嬌羞的惱怒。
陳疆冊心情頗好地進了屋。
等他走後,季司音好奇問阮霧:“他說什麼了,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阮霧哪兒敢說實話,轉移話題,說:“三個人能打麻將嗎?”
旁羨正好奇客廳裡新掛的畫,他問管家:“康伯,齊白石畫的這是什麼玩意兒?”
管家藹聲道:“是牽牛花,今兒個剛從老宅拿過來。”
旁羨欣賞不來長著烏漆嘛黑葉子的牽牛花,也欣賞不來水墨畫。恰好聽見阮霧的話,立馬轉身和阮霧說:“不打麻將,玩兒撲克牌。”
撲克牌有很多種玩法,阮霧問旁羨怎麼玩。
她語氣裡有種風雨不動安如山的魄力,旁羨最喜歡她的就是這一點,這份喜歡和男女之情無關,更像是崇拜。
至於崇拜她什麼?阮霧想,大概是崇拜她的賭技。
阮霧的賭技極好,十賭九贏。
一整個下午,她賺的盆滿缽滿。
旁羨是個視金錢如流水的人,輸了個底朝天,扔了牌,正準備問阮霧她這牌技是和誰學的,助理突然給他打來電話。
旁羨罵罵咧咧地接起來,敷衍式地嗯、啊、哦了幾聲,結束通話電話後,蔫頭蔫腦地嘆氣:“我要是早知道做生意有這麼多歪七扭八的事兒,我才不幹。”
季司音問他,什麼是歪七扭八的事兒?
旁羨說:“還是那個短劇,他們用一堆清涼照折磨完我,又讓我選編劇,說是之前挑選的那些編劇,寫的劇本稀爛。不是,平白無故地,我上哪兒找編劇去啊?”
季司音手頭也沒人脈,她瞥到牌桌邊坐著的阮霧,問她:“霧霧,你同學裡面有沒有會寫劇本的?”
旁羨隨之問:“你是電影學院的嗎?”
認識幾年了,他連她是哪個學校的都不知道。
阮霧說:“不是,我在南大讀研。”
旁羨嘖了聲,發自肺腑的欽佩:“學霸啊。”
季司音彷彿在炫耀自己的學歷,“怎麼樣,我家霧霧厲害吧?”
旁羨:“厲害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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