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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疆冊:“衣服都是用來脫的,我也就是昨晚放過了你,你試試看再和我睡幾晚,看我還能不能讓你有穿衣服的機會。”
他眉宇間有著男人特有的禁忌色澤,阮霧知道男人就是這樣的,沒有一個男人會不想睡自己喜歡的女人。
她有脾氣也發不出來,最後還是甕聲甕氣地轉移話題,說:“我餓了,我們去吃早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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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只有他們兩個人吃。
阮霧問陳疆冊:“季司音人呢?”
陳疆冊:“你閨蜜,你倒是問起我來了。”
他骨子裡是冷漠的,不甚關注和自己無關的人事。
阮霧只得拿起手機,給季司音發訊息。
正這時,管家從外面進來,身邊跟了個穿西裝的男人,男人手裡拿著一個牛皮紙袋,他管陳疆冊叫:“陳先生。”
阮霧吃得差不多了,很有眼力見地起身,說:“我吃飽了,出去走走,消消食。”
陳疆冊還是那副不著調的玩世不恭:“迷路了給我打電話。”
阮霧甩給他一個背影,沒搭理他。
三四月春深,昨夜雨盛,垂絲海棠被雨水澆灌零落成泥。
有人打掃著溼漉漉的地面,阮霧沿著風雨長廊往外走,最後停在一座四角亭裡,她靜坐著,欣賞著清澈池塘裡,養著的肥碩錦鯉。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響起。
是季司音給她發來的一條語音訊息:“我剛醒,我在市區呢,昨晚閒的無聊,就和旁羨來酒吧玩兒了。本來想叫你的,但是陳疆冊說你很困,在客房睡下了,讓我別來吵你,所以就沒叫。”
訊息聽完,接踵而來又一條:“你今天打算幹什麼?我好無聊。”
阮霧問她:“你不和男朋友玩嗎?”
話問出口,阮霧自己也清醒意識到。
他們那個圈子裡,不太喜歡用談戀愛這個詞形容男女關係,——玩,更合適。
沒有任何的責任感,帶著孩童的幼稚和天真,隨性到了極致,玩玩而已,沒有人當真。
季司音打了個哈欠,說:“他出差了呀,得到後天才回來呢。”
清明出差嗎?
阮霧總覺得怪怪的,但情侶間的事兒,哪是她一個外人好插手的。
她想了想,說:“我今天……也不知道幹什麼,我問問陳疆冊吧。”
連季司音都不懷好意地打趣她:“問陳疆冊幹什麼?他說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呀,霧霧,你怎麼這麼聽他的話?”
阮霧輕描淡寫:“畢竟他是我男朋友。”
季司音早有所料地哦了聲,未幾,再次追問:“哪怕他是個壞人,也要和他在一起嗎?”
阮霧沒情緒地笑了聲:“男人都是壞的,只是有的會裝斯文,有的懶得裝。”
季司音喉間一哽,竟覺得她說得很在理。
於是沒再勸,只叮囑她:“談戀愛的第一要義是開心,要是在這段戀愛裡受了委屈,你就和我說,我幫你……”
“幫我揍陳疆冊嗎?”
“幫你在背地裡偷偷罵陳疆冊。”
“……”阮霧又氣又笑,“我真的謝謝你。”
和季司音胡天海地地聊完,阮霧收起手機,瞧見那位西裝男被管家帶著離開。
她又在原地坐了會兒,才起身回屋。
沒迷路。
陳疆冊坐在沙發上,手邊的菸灰缸裡空無一物。
他把阮霧攬在懷裡,兩個人跟疊羅漢似的坐著,他手揉揉她的頭髮,像是在對待一隻毛茸茸的寵物般,愛不釋手。
“有沒有想要我陪你做的事?”他突然問。
阮霧想了想,搖頭:“現在沒有。”
她私底下是個挺孤僻又枯燥的人,生活簡單,所謂的娛樂活動,莫過於和同門們在學校放風箏、野餐閒聊、逛街唱歌。像她這樣的學生,學校裡一抓一大把。
陳疆冊也沒有特別想做的事,於是兩個人就這樣待在宅邸裡,待了一整個清明假期。
這個小區名叫桃花源,還真有桃花源的意境在。
外界紛紛擾擾,燈紅酒綠,而他倆在暗沉的雨天裡,消磨時光。
他們的關係並沒有實質性的進展,陳疆冊頂多在她被他親的意亂情迷的時候,手伸進去,細細地揉撫著她。
她外面的衣服看上去總是好的,但胸衣是歪的,暗釦早在不知何時被他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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