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始作俑者(第2/3 頁)
什麼好臉色:“訾妃姐姐入宮十五載,還能這般得盛寵,想來定是十分有手段,可要記得教教妹妹們。”
訾妃撐著下巴,煞有介事:“這個恐怕妹妹學不來。”
“姐姐大可放心,妹妹自是懂得這閨房情趣大多是些不入流的法子,但既然陛下喜歡,妹妹自然能學得。”
“妹妹誤會了,姐姐不是讓你學些閨房樂趣,而是本宮這張臉,陛下甚是喜歡,妹妹學不來。”
婉昭儀被氣得吹鬍子瞪眼,但奈何訾妃說這句話,她又無從辯駁,狠狠喝了一壺水,才將火氣壓下。
末了,又說:“姐姐真是有趣。”
“原來據實相言實為有趣,那想來本宮是個極為有趣之人。”
慎貴妃出來拉偏架:“婉昭儀,不可對訾妃娘娘不敬,回去抄《金剛經》百遍,新年後交給本宮。”
“諾。”
慎貴妃暫管後宮後,最常罰的就是讓人抄經書,用她的話說,抄錄經文時,可以讓人平心靜氣,令得各宮和諧相處。
天景帝入座,眾人紛紛開始展示各項技藝,那位美豔的蘭昭儀走後,都沒人跳舞,活動略顯寡淡。
婉昭儀正在彈琴,琴聲宛轉悠揚,和她愛顯擺的性子極為不符,一看就是憋著,真怕她一不小心釋放出本性,落得個大不敬的罪名。
一曲琴音罷,臺下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外頭鑼鼓喧天,喜慶至極,臺下人究竟有沒有聽見她的琴聲還不一定,想來也是見她站起,方才知道結束,礙於情面,拍了拍手,既給了張家面子,又舒緩了筋骨。
其他各宮紛紛上臺表演才藝,吹拉彈唱,十八般武藝,輪番上陣,也不知道皇帝能記住多少。
臺下是張家新任掌事,名叫張生,與天景帝同歲,是婉昭儀的父親,他早年間不受張家重用,卻不知道因何緣故很得天景帝的喜愛,經過十數年的努力,終於坐上張家掌事的位置。比起前任掌事左右搖擺的行事風格,張生很明顯地和丞相不和,是天景帝手裡最鋒利的刀。
訾妃只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卻沒想起來自己是在哪裡見過。
“過完年,小女便有十八,雖是如此,但自小臣與她孃親對她驕縱了些,還望陛下多加照拂,若是有錯,儘管罰之,務必告知其緣由,也讓小女能聽之改之,更好地服侍陛下。”
“張卿放心,婉昭儀性子活潑可愛,朕很是喜歡。”
訾妃強忍住內心嘔吐的衝動,規規矩矩地坐著,目視前方。
酒過三巡,張生說話浮躁起來,似是邀功:“陛下,當年若不是臣告知您雪國有一位十分貌美的夫人,您怕是得不到訾妃娘娘這般天仙般的美人呢!”
“張大人從前就見過本宮?”
“是啊,臣去雪國遊歷,與娘娘還有那無能的雪王一起用過膳。”
“張卿回來便告知朕,那時朕還只是景王,也是因著張卿的引薦,才出使雪國。”
訾妃想了很久,終於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那時,張家掌事看不上他,他犯了事,被逐出張氏,逃到雪國,飢困交加倒在稻田裡,被路過的雪王看到,方才救下他一命。
雪王和其夫人對他禮遇有加,好生款待,並贈其銀兩,讓他得以回鄉。
沒想到,他見了雪國夫人,心生妄念,出言調戲,被雪王呵斥,趕出了雪國。
張生因此懷恨在心,回到天盛國後,在景王面前大肆渲染雪國夫人的美貌,一直說那是隻有景王這樣的梟雄才能配上的美人,如今跟在雪王那種只會種田耕作的匹夫身邊,簡直是暴殄天物。
說的多了,景王自然記在心裡,沒多久便藉著遊歷為名,出使雪國,只為看那位天上地下獨一位的美人一眼。
案桌下,訾妃青筋凸起,握緊拳頭,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脾氣。
大臣們盡是恭維之言,誇讚張大人做了件極好的事兒。
新年鐘聲響起,漫天的煙花燃起,照亮整個夜空。
訾妃看得很清楚,那些煙花是月桂花的樣式,原來這就是天景帝說的驚喜,果然很驚喜。
若是心愛之人,花這麼多心思哄她開心,該是一件多麼快樂的事!
煙花絢爛,如群星閃耀,釋放耀眼的光芒,燃盡光輝後,轉瞬便化為虛無,沒入無盡的黑暗中。
“君酌哥哥,我有點害怕。”
“別怕,有我在。”
訾妃想起很多年前,她還小的時候,雪王帶她遍訪民間,視察民生,他們去了一處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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