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征(第4/4 頁)
太大的表情,但眼底那抹傷懷還是叫人看了出來,十分心疼。
曾經那麼熱烈愛過的男子,要麼不理她,要麼便在她面前寵幸她人,她又如何真的做到內心毫無波瀾?
訾妃安安靜靜地縮在狗皇帝懷裡,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慎貴妃方向,狗皇帝是要利用盡她最後的那絲愛意,同時也是警誡,告誡訾妃在這後宮之中,只有他是她唯一的依靠,除此之外,她不能有任何關係親密之人。
芳華宮還是那樣,毫無芳華,是個空空蕩蕩的巨型囚籠。天景帝將人扔在床上,撥她身上的衣衫,發起莫名其妙的火:“為什麼你總是讓朕去別人那裡?”
路上,訾妃說了一句:“玉妃剛丟了孩子,陛下理應多關懷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句,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又生氣了?
“妾身畢竟是宮中老人,自然不能和妹妹爭寵,尤其是妹妹剛失了孩子,想來正是傷心的時候。”
“朕不喜歡你這般大度。”天景帝喜歡啃她的脖子,有事沒事就抵在她的脖子上,弄得人癢癢的,很不自在。
“好好好,那陛下以後要多多來看看妾身,不然妾身可是要生氣的。”
“你不要生氣,以後朕只看你。”
天景帝今日像是沒刮鬍子,渣渣的,有種被仙人球扎到的感覺。
訾妃舉起他的臉看著:“陛下怎麼長了鬍子?”
“一會兒你幫朕刮,好不好?”
“好,都聽您的。”她的聲音軟軟的,如同和煦的風,叫人戀戀不捨。
芙蓉帳暖度春宵,天景帝抱著她,委屈道:“你怎麼都不關心朕的傷有沒有好?”
“那陛下的傷好了嗎?”
“沒有,很疼。”
訾妃摩挲著他的背,如同小貓般溫柔地哄著:“這段時間,陛下辛苦了。”
既要攘外,又要安內,他應該是很辛苦。
“朕討厭他們用那樣的眼神看你。”
訾妃以為他在說這段時間賑災的事情,解釋:“妾身每日帶著面紗,又只是做了些賬房的事兒,不怎麼和旁人接觸,陛下無需憂心。”
“朕都不知道愛妃的算術那麼好,你這麼厲害,這後宮若是交由你管理,應當能料理妥當,滴水不漏。”
“陛下說笑了。”
異族如何能當天盛國皇后?!
天景帝嗅著她髮絲間的香氣,再度委屈起來:“秋狩時蘭昭儀獻舞,朕知道那些人都在看你。”
一個多月前的事兒,這是在……翻舊賬?
“怎麼會?蘭昭儀舞姿動人,大家應是在看她。”
“那日朕一直盯著蘭昭儀跳舞,你怎麼一點也不生氣?”
“妾身生氣了,氣陛下一直在看別人,只是陛下沒看到罷了。”
“你沒有,我看的很清楚,一直都看得很清楚,你就是沒有。”
“好好好。”訾妃輕吻了下他的唇畔,鬍子渣依舊還在,“妾身以後生氣得明顯些,定要叫陛下瞧見,到時陛下可別怪罪妾身,說妾身小肚雞腸喔。”
“朕希望你多多生氣。”
“好,妾身困了,陛下也累了。”你可以走了。
“你還沒給朕刮鬍子。”
訾妃睜開眼,假裝剛剛想起來:“妾身忘了,妾身立馬去準備。”
替天景帝刮完鬍子,好不容易送完這尊大佛,訾妃復又躺在床上,全無睡意,直到天快亮時,才勉強有些許睡意,進入夢鄉。
醫者仁心,你要記住,作為狻猊族聖女,無論如何,都要守住這顆仁心。
嫁了雪王,便是雪國主母,記住萬不能生出情愛,唯離於愛者,方能慈悲,作為醫者,唯有絕愛,方能成仁。
此戰為我雪國,不得不戰,若勝是我雪國之福,若敗亦為天命,阿梨無需強求。
無需強求。
無需強求……
訾妃掙扎著從夢裡醒來,摸著心口,自問:“你叫我如何不動情?動了情,又叫我如何不恨?恨了,便要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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