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征(第2/4 頁)
,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腦門上全是汗,最後竟跪在地上:“下官失職,但下官絕無半點藏汙納垢,還請娘娘明察。”
不過是司農寺的一個小官,藏汙納垢他還不夠格,訾妃對他此等行為大為不解:“本宮沒說你中飽私囊呀,賬目不清,賬實不符,月末核賬時理清便好,本宮只是覺得平日細緻些,月末也不至因一筆賬而徹夜無休?”
“喔喔,下官謹記娘娘教誨。”
“你放心,皇上只是允了本宮和慎貴妃此番放糧事宜,本宮也只管這些,其他本宮並不感興趣。”
後宮不得干政,尤其是對天景帝來說,更是如此,他巴不得他的女人只是養在後宮的花瓶,僅供他把玩。
訾妃作為門面,總是太過耀眼,惹來禍端,於是,在她的強烈要求下,慎貴妃將她安置在了財政這一塊,統領此次賑災事宜的糧草發放事宜,確保期間沒什麼腌臢事兒。
天景帝既然做出了打仗的決定,必定有著十足的把握。戰事剛起時,他就大開國庫之門,減少賦稅,鼓勵參軍,沒多久便解決了流民問題,再加上朝中官員大肆宣揚皇帝如何如何招待西域使臣,而西域又是如何如何狼子野心,行刺當今聖上,百姓聽後,群情激憤,更加激發了打仗的鬥志,一門心思地要將西域打趴下。
國庫雖豐盈,倒也不能長期維持,司農寺卿核算過,大約可以支援半年,天景帝認為最多三個月,西域必定繳械投降,俯首稱臣。
事實證明,他還是高估了他們,一個月不到,前方便傳來捷報,說是對方棄械而降,願歸順天盛國。
西域吃了敗仗,還想要透過投降來儲存實力,簡直是痴心妄想,除非他們有本事能再找出一個像雪國夫人一樣的美人,憑一人救下一國人。
天盛國將士以銳不可當之勢屠了城,如同土匪般在西域各地燒殺搶掠,用上無惡不作這樣的詞彙也並不為過。
西域皇室男子紛紛淪為階下囚,要麼殺了,要麼被流放,女子好一點的被選入宮中淪為宮婢,興許哪天被皇帝看上,還能當個娘娘,一輩子榮華富貴,不好的就淪為官妓,成為士兵們肆意狎弄的物件。
即便戰爭過後,死亡依舊籠罩著西域上方,有的人被殺,有的人知道前路無望未免受辱選擇自殺,當然還有很多人活著,他們將劍舉得高高的,大聲歡呼,彷彿看不見腳下那片殷紅的血地。
天盛國的國庫又進了不少金銀珠寶美石玉器,這麼多錢,打下一場仗不成問題。
當初各宮捐獻的財寶,如今又十倍百倍的還了回來,整個宮殿洋溢著喜氣洋洋的氛圍。
只有訾妃當初什麼也沒捐,如今也是什麼賞賜都沒有,一時間闔宮上下,都傳著訾妃失寵了的流言。
慎貴妃當時也捐了一些,完全是為了幫助皇帝,幫助天盛國,如今賞賜回來了,她也沒什麼情緒,看不出開心與否。
據聞玉婕妤的哥哥本是個小副官,在這次戰役中,孤身深入敵營,燒了對方的糧草,立下赫赫戰功,太醫院令又診出玉婕妤懷的是個皇子,天景帝一高興便提拔他為車騎將軍,而玉婕妤則一躍飛昇成了玉妃。
那個本在玉妃之上,如今卻低人一等的蘭昭儀自然受不了,最重要的是這麼多天過去,她還是沒能如願懷上孩子,心裡一急,竟犯下將玉妃推入池子的大錯。
說來也是她運氣不好,好巧不巧,還被人瞧見了,告到了天景帝面前。
玉妃被救,卻失了孩子,悲痛欲絕,不依不饒地要皇上做主,當今皇上又是個極為明事理的人,以謀害皇子的罪名,誅了蘭昭儀的九族,令人無限唏噓。
秋狩宴上,那個身輕如燕,舞姿靈動的美人,那個以為會獲得無上榮寵的美人,竟如此輕易地死了。
蘭昭儀生性跋扈,平日裡沒少苛待下人,後宮無人為她求情,前朝也無人為她家求情,恨不能退避三舍。
因著救助災民的事兒,訾妃同慎貴妃親近了一些,比往常能多說上幾句話。
慎貴妃坐在院子裡燒紙錢,訾妃見了,便退了下人,獨自幫著。
“好端端的,燒紙錢做什麼?”
“宮裡死了人,我這心裡,總是不得安寧。”慎貴妃往桶裡添著紙錢。
“宮裡不是經常死人嗎?”
“你說他們爭啊鬥啊,孩子總是無辜的。”
“皇上的兒子又不少,不缺這一個。”
慎貴妃膝下育有三皇子,被封為謹王,早兩年成了親,住在謹王府,除了晨昏定省,平日裡極少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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