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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中午的時候,比賽就開始了。
這個時候九港大學還可以點外賣,校內有那種工讀生會送外賣,所以他們是點了外賣一起在寢室裡吃,再一起看比賽。
馬盛是個狠人,他帶了膝上型電腦,還帶了一個27寸的電腦螢幕,用轉換線插一下,就可以在寢室裡暢享遊戲和電影以及直播。
昨日岑源和雷響來查寢的時候,雷響都說了聲好傢伙,然後跟岑源說他也要弄一個,還說果然是越年輕的學弟越有智慧。
當時岑源只是撩了下眼皮,沒理他。但溫敘嵐有注意到他那眼神好像在看智障,有點睥睨感,配上墨綠色,實在是有幾分不真實。
不像是人。
——褒義的評價。
在溫敘嵐的記憶裡,他只和岑源線下見過那麼幾面,都是從進入這個學校開始的。
他覺得岑源身上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氣質,可以往上堆砌形容詞,但不能準確地描述出來。
懶散、危險,還有那種融入俗世的自然,如魚得水的感覺,也有幾分遊離感。
矛盾又複雜,就像是他的眼睛。
充滿神秘和魅惑的墨綠色,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蠱惑著人靠近接觸以及開啟。
但在工作的岑源會在這份基礎上多一些認真和成熟,因為臉的優勢,加上化妝師特意給他做了偏成熟的髮型,穿上西裝,站在解說臺上,看上去就沒有太多大學生的感覺。
溫敘嵐還發現,鏡頭很喜歡拉給岑源。
只要岑源一開口,就會切單人近景。
馬盛一開始是開了彈幕的,但彈幕裡放眼望去都沒幾個討論比賽的,全是說岑源好帥的,還有討論他今天穿的黑襯衫,更顯氣場了。
然後馬盛就說彈幕擋著螢幕了,動手關了。
岑源講遊戲很細,對戰隊也很有了解。
他年紀顯然比旁邊搭檔的解說要小,但完全是以岑源做主導。
遊戲開始後就更加,和大多數解說聊當前局勢不同,岑源還能去猜一下戰術,關鍵還猜得準。
今天這場是華國賽區的cit打隔壁賽區的ea,勝率其實是很大的。
《無畏》比賽像這種入圍賽都是bo2,算積分,雙方的勝利目標是擊碎對方基地的“契約者之心”,一個小到需要瞄準的心形石頭,還能被遊戲內的角色用身體擋住。
這局比賽是cit因為積分排名高於ea,所以可以先選地圖,他們選了雨林圖之一。
溫敘嵐對這個遊戲是真的有所瞭解,這個圖一出來,他就在想cit可能會選術士類契約者了,因為這類契約者在這個圖會更加合適。
另一個解說也是這麼說的,岑源卻好像若有所思:“今天是cit最後一場入圍賽了,他們現在的位置有點危險,這兩場都得贏。今年世界賽他們沒發揮出他們應有的水平,他們教練我算熟悉,是個絕境賭丨徒……”
另一個解說:“啊?你什麼意思?”
岑源笑了下:“我只是覺得他們可能會出奇招,選槍械師,我看昨天cit的兩個c位還練了一晚上的槍械師。”
兩方選契約者是盲選,沒有bp,解說和觀眾也看不見。
因為去年《無畏》的第一場比賽就出現過選手因為離觀眾席近,聽見了觀眾席讓他別選某個契約者,對方鎖了個剋制他的契約者的情況。
五分鐘的選擇階段,解說之間自然是要聊起來,不能讓場面安靜下來。
另一個解說說這也太賭了吧,他語氣裡完全不敢相信,還開玩笑說你要是說中了我請你吃飯。
岑源就笑著道:“好啊,直播間這麼多觀眾給我做見證啊。”
五分鐘的時間不長,岑源預測成功,cit真的選了三個槍械師,只有輔助位是術士。
馬盛罵了句髒話:“我丟,岑源這麼牛!”
何夏東顯然常看比賽,也不是第一次聽岑源解說:“他確實有作為職業選手的獨特見解。”
溫敘嵐因為比喻好好和馬盛高,所以和何夏東一塊坐得偏後。
他看著從選手們登場就切到比賽臺上沒給解說席鏡頭的螢幕,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岑源這會兒應該是勾著嘴角,笑得懶散,絲毫沒有自得。
可偏偏就是這樣,那股說不出來的味兒才更加濃重。
另一個解說:“…不是這,l哥,你作弊了吧?你是不是剛才去打電話問cit的教練啊?這有什麼說法的嗎?”